裳绫回首见冬徜早已不见踪影,昏死公子亦不知所踪。
“裳儿,那缨殇可是入魔?”
“……”
裳绫不语,仅抿唇瓣,方才归还的修为亦有花神气息,所以现今缨殇有摧毁一座城池之能,就方才她的话语,说不定……说不定会将此处夷为平地以消心中怨恨。
“老狐狸,也许我离开九重天便是一个错误!”
裳绫说道,眼角泛红,自知自己闯祸,容貌变化额间神印而现,祭出玉初剑灵力绕身,这番阵仗一看便知是要大战一场。
“裳儿莫慌。”
沧九话语,将身后所披山海图接下向上一拂披在裳绫身上,大手抚其肩膀。
“狐狸我老骨头一把,也算能帮上忙吧?”
俊朗容貌笑的灿烂让人心安。
待二人寻得缨殇便见她黑衣面纱,媚眼阴沉额间花印已为血红,身后便为运气不好抓来凡人,皆已断了气,催化白骨长出妖艳的花朵。
缨殇怀中冬徜毫无气息,似是人偶,任由人摆弄。一侧白骨堆中公子立于其上,眼神空洞却为一身喜服。
“冬徜,这人玷污与你自然要负起责任,我没什么可给你的便将曾欺负你羞辱你的凡人化作白骨一并作为嫁妆,你可满意?”
缨殇认真话语,小心翼翼抚着冬徜毫无血色的脸颊,话语颤抖道:“你说过若再活久一些好运说不定就来了,的确如此啊,再坚持片刻便可见到我心心念念的天上人,你我也就解脱了!”
说到这缨殇抬眼与裳绫对上视线,眼神埋怨朝她怒喊道:“你说你早些来,她便不会如此,你说你早些来我也不会受苦千年无人解救!”
裳绫听着心中一绞,自然想起千年前发生为何。
千年前杳冥大闹天界,慕染应战,黑气侵入九重天结界,危在旦夕裳绫解救却损耗修为,华殿乱成一锅粥,慌忙之中侍者撞碎罂粟花盆,打扫之后便当做废物收拾掉,沦落人间……
“我不知道你如此境地!”
“你并未在意我,不然我突然消失九重天,你会没有察觉?”
缨殇抬手,掌风击去摧毁那装修华丽的鸿雀楼,之前便在那里被小二羞辱。
“缨殇,莫要糊涂!”
裳绫上前,玉初剑出鞘直击缨殇,锐不可当却在近在咫尺之时停了下来,缨殇睫羽轻颤却没有应为害怕闭上双眼,嘴角上扬似是明白何意,自知裳绫不忍伤害。
“君主心善,不忍伤我就不能救下凡人?”
“缨殇!”
裳绫似是无奈,看着面前绝望凄惨缨殇满是自责,她多想救下冬徜却不可违背轮回,她多想千年之前救下缨殇让她安闲自得,可却无奈。
“君主无能缨殇不去强求只好自己奋力争取,千年经历自知血玉一说,凡人精血蓄为血玉可重生,虽无人做到但今日我得花神之力便要试一试!”
缨殇气息一变,眨眼城中百姓都开始痛苦呻吟,只见不少血红雾气弥漫朝着公子周身飞去,大抵是将他做为容器,偿还冬徜。
裳绫见状,运气而上想要斩断血雾去路,但却被其缠身,白衣染血周身黏腻,亦有灵力消散之感。
沧九见状挥掌推开裳绫,并将其抱在怀中。
“小心我的宝贝披风!”
“狐狸,这个时候莫要说笑,缨殇得我灵力,不好对付,千万不可让她得逞!”
“自然明白!”
沧九上前折扇而出,冲向缨殇势不可挡。
“君主,救一凡人,为何执意不肯!”
“丫头,你不知裳儿状况,不可走错一步!”
“我不管,君主强大就算走错一步又如何!”
“执迷不悟!”
沧九无语折扇上前,直击缨殇只见屏障忽现轻而易举挡住沧九攻击,其中气息为花神之息,如同九重天结界坚不可摧!
“可恶!”
沧九落地,不知如何,这时慕染玄衣而至,饶有兴趣站在那堆堆白骨之上,样貌如画,气息凛冽站在此处如战场杀神。
缨殇察觉气息,侧目而视感受其威胁立刻在身后结一结界,护的周全。
“裳儿,可还应付的来?”
裳绫抬眼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些许安心,想起之前梦境他那般温柔待她与凡间蓦然经历,心中百般滋味……
“你一来我便应付的来!”
裳绫笑着,一扫方才阴沉。
“君主,他为凶兽,气息熟悉定是千年大战摧毁结界的罪魁祸首,也是造成我悲惨遭遇之人!”
“怎么,你这小丫头可是不服气?”
慕染威胁,大手一抬蓄以灵力,似是要冲破结界一般。
“千年前孤可摧毁结界,今日自然亦可!”
话音刚落,结界破碎。
“莫要过来,不然此城将生灵涂炭!”
“你要如何孤不管,将你解决如同碾碎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