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养不起她。”葛大妈很理智地说了出来。
声音淡漠至极，淡漠至极。
“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是她的合法亲人了，你觉得有把她送回去的可能吗？”陈慎言一边哄着丸子一边皱着眉头和葛大妈理论。
“孩子，你承认吧，你就是看到了她，这个孩子，不就是她的替代品吗。”不容置疑的声音回荡在这个不发的屋子里。
“是吗，我已经忘了。”
他垂下眼帘，把所有情绪埋没在眼底，深深的，深不见底。
“你不该。”原本和蔼的老妇人在这一刻让人感到冷漠，“你该清楚，你要做的，不该做的，那些不该做的，你就应该看也不看，想也不想，你忘了几年前的事了吗？不需用我再次提醒你吧？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比如。”
“抛弃她。”
“再次抛弃一个人吗，葛大妈，你之前很喜欢她。”
“那是在你被伤害前的喜欢，孩子，你不能再被伤害，也经不起伤害。”
真的经不起伤害了吗？
扪心自问，好像真的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被丢弃。
“这个女孩。”
“我不会放弃的，即使未来她会伤害我，可那终究是未来啊，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葛大妈，您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
“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回，但这是你从小到大唯一和我争论过的一回，既然如此。”
“愿赌服输。”
他笑了笑，转身去看已经睡着的小丫头，脸上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笑，可能梦到了哥哥吧。
这一场仗，好在是赢了，不然，还真是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陈慎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我会要他们，一个一个为我父母陪葬。”
从刚刚开始，这天似乎就变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