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金生银与王二蛋依偎在一起,充满同情地注视着城下楚楚动人的少奶奶。
王二蛋百思不得其解地问:“老哥,俺就是不明白,你说这军门大人他为啥就不开城门呢?”
金生银用两根指头朝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脑子进水啦,连这个都不明白?”
王二蛋被敲得跳了起来,用手摸着头喊疼:“俺就是不明白唦?你明白你就说,敲个
嘛!把头都给人家敲疼啦。”
金生银大笑起来,忽然又住了嘴,把笑声硬憋了回去。
王二蛋也拎起拳头朝他的脑袋砸了下去:“笑,你笑,大声笑。看守备大人不把你的脖子拧断。你说,你明白啥呢嘛?”
金生银严肃起来:“听着,我给你说,守备大人为啥不让咱们开门。他是嫌弃少奶奶被人绑票了。”
“那绑票又不是少奶奶的错,他嫌弃个啥嘛?”
“你真是个傻
。少奶奶生得像花一样,比花还心疼,那绑匪凭啥放她回来?”
“绑匪怕咱们军门大人唦?敢抢嘉峪关守备将军的儿媳妇,他不想活啦?”
“他要是怕,那为啥还敢绑票呢?还就在咱们嘉峪关城下,在军门的眼皮子底下?”
“那为啥么?”
“为啥?”金生银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依我看,少奶奶的身子,一准是被绑匪动过了。”
王二蛋也凑近了:“动过了?啥意思嘛?咋动的?”
金生银骂道:“你的脑子真是坏了。咋动的我怎么知道?你问绑匪去。”
金生银不愿搭理他了,自己跑到另一个垛口跟前点着了一袋烟,偷偷地抽起来。
王二蛋趴在垛口上,思考了半晌,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跑到金生银的跟前:“老哥,俺想明白了,你是说,少奶奶被绑匪睡了?”
金生银立即捂住了他的嘴:“你活腻歪了?咋呼啥呢嘛!”
王二蛋被捂得喘不过气,他使劲推开了金生银的手:“憋死俺了。哎,你是不是刚才摸沟子啦,手咋那么臭!”
金生银懒得理他,蹲那儿顾自抽烟。
王二蛋觉得无趣,把头又伸出垛口,自言自语地说:“像少奶奶这么心疼的,还嫌弃个啥呢嘛?要是俺……哎,老哥,快来看,快来看。”
金生银站了起来:“咋啦,有啥事?”
“少爷把城门打开了!”王二蛋兴奋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