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都有健忘性。
相信大伙儿不太反对这句话;但我要说的是,成熟后也有健忘性的,只不过是选择性健忘。
当然,这是有目的的。
至于什么目的,我相信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很多时候,我们只愿意记得我们想记得的,至于不愿意记得的,就让它模糊吧!
在CD呆了半个月了,我和阳同学必须出差了,和这班朋友天天潇洒、夜夜笙歌,终归是快乐,外加一些暧昧,这是当下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事儿;不过我们还是要生活的,要优质的生活就必须有优质的基础。
我这趟的出差计划是兰州,阳同学笑着说我去兰州吃沙子,兰州是西北城市,有着西北典型的粗狂,印象中还有着斑驳废旧的古堡;他的目的的是合肥,我记得那个地方以前叫庐州,包拯包青天的故里,近代李鸿章也是那里的,比较羡慕他,老板咋个那么偏心,把精华的地方都分给了他。
我是坐火车去的兰州,我想沿路欣赏西北这一路的旷野,甚至勾勒了一副大刀客的画面。
我和阳同学在火车站分别的,他坐地铁,我就在这坐火车。
“谋谋,我发现我们这样好累,”阳同学道出了心里话,“看似风光,每天天南地北的飞,实际上像一支无处落脚的鸟……”
他的表情很凝重,不是在开玩笑。
“那有机会,就回老家做份实业吧,”我想了想,给了他也给了我自己一个建议。
“嗯……”
看着他萧瑟的身影,我鼻子有点发酸,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成家了。
我又何不曾想过,仅仅是因为“先立业后成家”这个理由吗?
我认为不是,很多时候,恋爱在城市里太过昂贵,有可能这个单我们买不起。
符好的偶然出现的的确确让我再次相信了爱情,但也给了我很大的负担,得不到装载的情感,无法填满;即使很多时候我被她感动甚至我被自己感动,但我总是感觉我陷在一个怪圈里,别人走不进来,我也走不出去。
也许,我和她早就定位了,我是个过客,她也不是归人。
西北的路上,确实一片不羁的狂野,那种苍凉,很适合我的心境。
兰州之行收获不错,我再次坐了火车回到CD,也再一次领略了一番旷野的风骚。
把行李放回公寓,回到公司都快十二点了,但是主管没有下班,我依旧得到他的赞赏,还到财务报了帐,但到了下班时间,所以没有怎么和新老同事寒暄。
“何经理,”我刚要出公司的时候,老板的秘书站在门口像是在等我似的,“老板中午请你会餐!”
“啊……”
我有些吃惊,老板请我吃饭?难道因为张晓川和诺儿的事情?
我刚刚回公寓的时候,十一点的时候,张晓川在上班,符好、诺儿、可可她们估计在睡觉,毕竟酒吧守得那么晚。
在兰州出差期间,在微信上跟他们互动,知道酒吧生意一直不错,张晓川也经常帮忙,我确实有点疑惑,张晓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和阳同学探讨过,他说这的确是他表弟,可是上大学后他们很少见面了,只不过前几个月,他小姨说他要来上班,意思是他们也多年未见了。
真奇怪。
我抱着颇为疑惑的心态去赴宴了,老板派秘书在那等着,不是闹着玩的。
我甚至想到了在合肥的阳同学,这家伙玩的不亦乐乎,还在朋友圈叫嚷着徽州文化,我想XXXXX!
在一家很是档次的酒店,也是正常,像老板现在的身家,不可能在一般饭店用饭的。
老板不是一个人在,旁边坐着一个很是漂亮的有气质的女生,看身型属于高挑的那一类,年龄嘛不好评断,不过我有怀疑他们的关系,这很正常,像老板现在,要女人的话肯定至少超过一个团,毕竟成功人士很多人追逐。
但老板第一句话就打断了我对不正常关系的定义,“小何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朋友的女儿,阳珊,你们可是同龄人哦……“
后面这半句,是对我们说的。
老板不到四十,他老朋友的女儿三十,这个年代真是比较有趣,老板不是变相占我便宜吧!
还好,我是经过岁月洗礼走过来的,“你好,我叫何谋谋,很高兴认识你!”
阳珊很是乖巧,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阳珊,也很高兴认识你!”
正式自我介绍了以后,老板和我们简单用了餐后,接了个电话便说有事要先走,我自然不会傻到去问什么事情,我个人觉得今天老板的举动是在拉皮条,不过我非常感谢他,作为他的资深员工,他一直没有忘记我的终生大事。
是的,我又不是小学生,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我有些不解,他为何那么关心我?
在酒店的茶坊,我们选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卡座,坐了下来。
阳珊是个比较内外兼修的人,从言语中可以感觉到她是个受过传统式教育的,因此不能沾我们业务员的气息跟她谈话,是的,俗话说那些接地气的不能言语。
虽然说我是老江湖了,但是,我曾经也是文化人,我们的聊天没有障碍。
我们都彼此享受这聊天的快感,不知不觉时间又到了晚餐时间,喝了一下午的茶,中午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饿了吗?”
我们虽然很矜持,但是肚子就是肚子。
咕噜一声在抗议。
“饿了……”
阳珊的声音很小,但带着一丝感激。
“准备吃点……”
我还是换了口风,“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
没有打算在这个很上档次的酒店用餐,我考虑过我钱包的感受,是的,我可不是我们老板,我目前不敢享受这个东西。
主要是太奢侈。
但颇为意外,正当我们走出茶坊的时候,老板居然回来了,还按时回来了,旁边还跟着诺儿。
诺儿看到我和阳珊一起走了出来,还走的那么近(确实看着有些那个啥),她非常惊讶,更惊讶看着阳珊,她们早就认识,“珊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吓……”
轮到我傻眼了,这姑娘原来是海归,我还真不知道,老板为何不告诉我?
我心里一阵颤抖,不是因为这个姑娘,而是因为老板带来了诺儿,诺儿和符好是闺蜜,这世界太过颠覆,虽然我和阳珊只是初次见面,但有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应该是被老板阴了的节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