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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康儿(1)

康宁坐日丸号轮船,到青岛码头下了船。

青岛,不愧是个洋商汇集的地方。一街两行的楼房,一幢幢地矗立着。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几乎不亚于东京某些大街。各国的建筑风格,在这里都能见到,日本的、英国的、俄国的、德国的、罗马的等等不一而足。

康宁怀里揣着东京大学早稻田老教授小泉三郎的信。这信是教授当着康宁的面写的,信上说康宁是东京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此人十分机敏,为人诚信可靠。特为老友举荐一匹千里马。教授把康宁举荐给自己的好友,这人是日本的一家大财团在中国青岛的子公司的老板。康宁东张西望,寻找来接他的人。因为,在他上轮船与教授惜别时,教授告诉他那边有人接船。若没人接,在青岛你三五天内是找不到地方的。他看见出站口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处,有两个日本人,举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欢迎从日本东京来的康宁先生的日文牌子。他很不悦,这个牌子上写的人,分明是个日本人,而不是归国的中国人康宁。他很不想去理那两个日本人,又怕辜负了老师的情意,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那两个举着牌子的日本人面前,把小泉三郎教授的信递给年纪稍大的人手里。那个人看了一下封面写款,又把信送还康宁,鞠躬又十分虔诚地说着“欢迎康先生的到来!”的日语。他们上前把康宁提的行李箱接过来,朝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那个年轻的日本人打开车门,让康宁坐进车内,接着是那年纪 稍大的随后坐在康宁身边。那个年轻的日本人,坐在司机旁边的位置上。汽车在市内经过一条笔直的大道之后,又拐向另一条大道。在行驶约三十分钟后,车子驰向一条 盘山的公路,在一片绿树掩映的别墅群前停下来。在一幢不太引人注目的别墅前,门口没有岗哨。进了门后,都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兵站岗,给人一种肃杀之气。这里不像商业活动的经营机构,倒像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机关。

康宁心里本不愿意在日本的商业机构工作,但撂不下小泉三郎老师的劝阻,还是来了。他心里想,如果是纯商业活动,干一段再说。倘若是其他非商业活动,我就离开这里,另谋发展。上了二楼,见到老师的朋友,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不拘言笑,向他示意,让他坐在沙发上。他递上老师的信,那人没看信,只把信拿在手里,似在欣赏,似在把玩。透过镜片的那双小眼睛,显出了狡黠的分量。那小老头没有向他介绍这里的商业、经济方面的事,却问他:“你愿意到军界发展吗?”康宁果断地说:“我想在民族工业方面有所建树。”那小老头皱起了眉头,又说:“你的老师想让我帮助你,先上军界,以后再搞工业,好吗?”他完全是一副平心静气的神态,与康宁商量办事似的。康宁觉得老师欺骗了自己,这里像早有人挖好陷阱等他来跳,亏他早已盘算好,才不至于临阵慌乱而无主见。

“那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康宁执拗地说着,他站起了身,走出这间办公室。

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小瘦老头,让门外的手下人,送康先生到外边 去。还是那两个人开车把他送到市中心的一家旅店门前,才怏怏离去。康宁没有在这家旅店住下,他叫了一辆黄包车,让车夫把他拉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选了一家干净旅店住下。

康宁那天夜里,反反复复地睡不下,折腾了大半夜,连一点睡意也没有。天快亮了,才蒙蒙地有了睡意。待他醒来时,已经将近十二点钟。但他头两边的太阳穴仍突突地跳着痛。他知道是睡眠不足造成的。起来倒点水喝了下去,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包日本三明治,吃了三片。这时候,反倒头也不痛了。他又翻出箱子底里,一本记事本来。他在记事本里找到河南人刘泰生,这个人与父亲有旧交,在这里开了几片纱厂,是个民族工业的先驱。他记下了刘泰生的地址,在旅店门外招手要了一辆黄包车,他告诉车夫,把他拉到滨河路刘公馆。

那中年车夫,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叫车子停在刘公馆门前。康宁付了车费,走向刘公馆的大门。他按了按门铃,大铁门开了道缝,里边探出一个光头来,问:

“干什么?”

“找刘先生。”

“先生不在,明日再来!”那光头边说边疾速关上大门,像是生怕康宁硬闯进来似的。

第二天,康宁换了一身新行头。身穿一身白西装,挺挺阔阔,显得十分气派。在路上租了一辆小汽车。在刘公馆门前,让司机摁响车喇叭。还是昨天那个侍役,慌忙来开小车的门,康宁摇着车窗,把自己的一张在日本印的名片,十分傲慢的递给那侍役。他看也没看,慌不迭地跑进去,一会儿又出来,说先生有请康公子。

康宁随侍役进了刘公馆。刘泰生在别墅的台阶,迎接康宁进入客厅,宾主落座以后,康宁代父亲致意刘叔叔,他说自己日本留学刚回来,想在民族工业方面试试。刘泰生一听,十分喜欢地说:“贤侄有此抱负,可喜可贺。”说到这里,他顿一下又说:“现今国难当头,可不是发展民族工业的时候。我们的民族工业在夹缝里很难生存啊!”

“不过,我想这总是在自己的祖国吧!再困难,我们也要创出一条路来!”

“贤侄说得好,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有个想法,不知说得说不得?”

“前辈请讲。”

“你先不要投资建厂。我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几年精力已大不如前了。我这里有五六个纱厂,管理人材奇缺,尤其欠缺象贤侄这样的大材。如不嫌弃,来我这就一职如何,帮我打理这几个纱厂。”

“小侄不才,前辈如不嫌弃小侄,明天我就来上班,前辈意下如何?”

“那太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泰生纱厂副总经理。”

刘说罢随即又按下手边开关,电铃响了,外边过来两个侍役说:“老爷,有何事?”

“我向你们宣布:这位是我侄子,从今天起他就是咱们泰生纱厂的副总经理,你们以后也要听他吩咐。”刘泰生转脸又问康宁:“你现在住在哪里?让他们去把你的行李搬来,咱叔侄能朝夕相处。”

“在一家旅馆,我和他们一起去运来。不过前辈,我还是住厂里方便,厂里有什么事情,能尽快解决,这样不误事。日本国内工厂的负责人,都是住在厂里的。”

“好,我都依你。刘三、王天,你们把我的车开来。”刘泰生十分高兴地说。

康宁和刘三、王天坐车到旅店把他的行李箱搬出来,放到车上。直接开到一个很大的纱厂里,在一幢办公楼前停下来。厂里的办事人员,都在等待欢迎康宁。

他和厂里办事人员见了面后,说了一句:“从今天起,我就和大家一起工作了,有什么事情,大家共同商量。”厂里的办事人员觉得这个留洋的大博士,人很随和,没有架子,是能够相处的一个人。

晚上,他在刘公馆里,泰生纱厂的总经理设宴为康宁副总经理洗尘,并欢迎康宁加盟泰生纱厂,我们纱厂一定能兴旺发达。

康宁为回国后,在短短几天里,就能进入工作,他从心里边感到祖国的温暖,绝不像在异国他乡那样有一种内心的寒冷和隔心隔肺。

康宁在泰生纱厂办公楼二楼办公室,来来回回疾速地走动,脑海里旋转着一个对他来说是个骇人听闻的问题,仓库保管员刘柏生告诉他,纱厂在去年十月购进一批棉花,已经用了几个月了,现在,车间领下去的棉花不能用,棉花全是次棉僵棉,还掺有花柴皮、废旧沙布条。他把这事儿已经向总经理刘泰生汇报了。刘总气得破口大骂。刘总告诉他这批棉花是在一个叫华益棉纱交易所购下的,随后说了句,“谁让我们的验收员不细致呢。”他从厂里其他人那里知道当时的验收员是刘总的远门堂兄,就是这个仓库保管员叫刘柏生的。这时候,他这个副总经理还能说什么呢。康宁说,我们可以请律师打官司,告到法院,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而刘泰生却不同意说:“吃个哑吧亏算了吧,咱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他还告诉康宁,华益纱厂的老板林立云原是一个纱号的小职员,每月收入有几十快银元,也算 个美差。后来,他极善于钻营,终于挤进了日商在青岛的取引所做了买办,不过半年时间,这个家伙就有了二万多元的进账,摇身变成了华益棉纱交易所的老板,大做买进卖出的生意。我看此人有背景,也听人说他与日本人有勾结,他的交易所做什么生意都有恃无恐。康宁想:不跟他打官司,我们岂不显得软弱,看来这场官司非打不可。

不过,也有纱厂工人向康宁反映,说刘柏生经常被一些人请吃请喝,在外边好象比总经理还吃得开,有人还见他进出花巷,这些都曾引起康宁的注意,但缺乏证据,也奈何不得人家。话又说回来了,即使你有真凭实据,你又能把总经理的堂兄怎么样?一天中午,刘柏生来到康宁办公室,一脸慈祥的笑,正要开口说话,见办公室又进来一个办事员,他没有说什么。那个办事员向康宁汇报了一些厂里的情况之后,走了出去。刘柏生这才走到康宁跟前,压低嗓音说:

“康总,你来厂里都大半年了,咱爷俩还没在一起聚聚,今天,老叔我请客。”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康宁早已经有意介入刘柏生的事情,今天正是天赐良机。他为什么请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离中午下班时间尚有一个多小时,刘柏生就催他走。但康宁有个习惯,不到下班时间,门卫不得放行,即是他副总经理也不例外。刘柏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了下班时间,工人们潮水般涌向了大门口。康宁给刘柏生示意,不要和工人抢时间。待工人们都走完了,办公楼的办事人员才都陆陆续续走下了楼。刘和康宁乘一辆小汽车,出了厂门,拐向了大道。 这是总经理给康宁配的一辆工作车。司机在刘柏生的指引下,小车停靠在青岛最豪华的一家饭店门前的广场。由刘柏生引路,康宁在后,坐电梯在五楼的贵宾餐厅落下了座。从刘柏生对这家饭店驾轻就熟的程度,康宁看出他是这里的常客。一会儿,从外边又进来一个矮矮墩墩的人来。此人双目透着狡黠,一张脸全被横肉占满了,鹰勾鼻子,且前端十分肥大。他知道这人是酒糟鼻子。进门跟刘打了招呼。刘柏生忙向康宁引荐说:“这是华益棉纱交易所的老板林立云先生。”他又向林老板介绍康宁:“这是留日博士,泰生纱厂副总经理。”康宁不亢不卑地坐着。饭菜上齐了,宴席十分丰盛。按刘柏生的工资,半年工资也不够这桌盛宴的买单钱。看着这满桌的盛宴,康宁也就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进到狼窝虎穴,我就要看个究竟。看这醋是到哪酸, 这盐是到哪生蛆哩。不过,那怕这饭局不吃,他也知道泰生纱厂有多么大的潜在危险。太危险了,纱厂里的刘柏生吃里扒外,厂里的机密全被这刘柏生出卖给了林立云老板了。仓库那批棉花不能用,全是刘捣的鬼。酒至半酣,那林立云借着酒遮脸,对康宁说:“康副总经理,你今天能来这里,也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能在这里相聚,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缘份。”刘极其献媚地说:“林老板是个最信得着的人,我们共事几年了,林老板非常仗义,跟他干绝对不会亏了咱们的。”康宁眼睛在刘柏生脸上看了半天,心想他却连一点遮羞布都不要了。林老板笑着对康宁说:“你去年从日本回来,还是我去接的站呢。”康宁对林立云仔细地看了一看,啊,就是这个林老板。当时,他是日本人的狗腿子。现在,成了林老板,照样还是个日本人的狗腿子。林立云又悄悄地对康宁说:“咱们又走到一齐来了。如果康先生愿与我们合作,用不了多久,泰生纱厂就是咱们的了!那时候,你就不是副总了,而是康总经理了!”康宁在这时候,已经全部看清他们的嘴脸了。

宴席散了,下了五楼,康宁在离开这家饭店的时候,见收银台上坐着一个姑娘,低着头算帐。当他对她侧影看了一眼,觉得像在哪里见过面似的。霎时,那姑娘抬起了头,电光火石一般,康宁差一点失声地叫出“秋子!秋子!”她太像她了,活脱脱一个小野秋子。他傻了一样,痴了一样。刘上前拉了拉他,叫道;“康经理,咱们走吧。”康宁下意识地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嘴上“唔,唔——”应付着,脚下艰难地挪着步子,一副醉酒的样子。

门外,林立云不住地摁响喇叭,催他们快出去。当康宁和刘走下饭店台阶时,那林老板的车,早开跑了。在车上刘柏生对康宁说:“康总,这次咱们算是滚到一条壕壕里了。今后,我听你的,到时候,林老板来盘买评估,可就不用掏大价钱了。”

“刘总可是你兄弟哩!”康宁加重了语气,说出了这句话,来试探刘柏生。

“这年头,他妈的,有奶就是娘。谁给的价钱大,我就跟他干。”刘柏生一字一板,认真地说。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支票,递给康宁。

他接过这张支票,一看,吃惊不小。一笔好大的数目,填着康宁的名字。这笔钱的数目,几乎是康宁十五年的年薪,康宁不露声色地笑笑,塞进自己内衣袋里。

“还是你,康总,一上手,林老板就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你的前程不可限量。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哇。”刘极力的奉承着康宁。

车行到一个站口的时候,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刘柏生下了车。司机把车开进厂里,康宁上到二楼办公室,倒杯开水,凉了一会儿,呷了几口。他坐到沙发上,想他在这一天内看到的、经历的,身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泰生纱厂竟潜伏着这么大的危险,幸亏他发现得早,要不,船翻了,也不知道撞到哪块礁石呢。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那才叫冤呢。

待他慢慢地平静下来,把这些厂里厂外的事情,细细地梳理了一番,理出了头绪,分清了主次。自己心里有一个比较满意的计划。他又慎重的考虑再三,办这样重大的事情,容 不得一点点粗疏和马虎,任何一点纰漏,都会给泰生纱厂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燃烧着的烟头烧疼了手指方才知道。当他抬起头,看窗外的时候,窗外的法国梧桐树上的叶片色泽,似乎暗淡了许多。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小小的秒针,飞速地转动着。康宁心想,这件事得赶紧让刘总经理知道。他早知道,就会早想预案,防止他们的阴谋得逞。

康宁下了楼,走出厂子。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行踪。厂里小车司机,到底是厂里的人还是刘柏生的人,现在,谁也不清楚。只好不用他了。康宁离了厂子。又转向东走到了一个站口,转身朝身后看看,没有发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这才叫了黄包车夫,坐上车,放下前帘,让他拉到黄海路口,下了车。东走一段,又向南走一段,在厚重的夜幕下,他才到了刘公馆。问了门卫,知道刘总正在和几位朋友打桥牌。康宁告诉下人,他在书房等刘总,只是悄悄告诉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过了半个多小时,刘泰生晃着肥胖的身躯,左手拿着两个健身球,走了进来。他笑着说:

“贤侄,你今天怎么闲啦?”

“刘叔,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啥个重要事,你尽管处理,错对有我哩。”刘泰生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这件事关乎咱纱厂的命运呀,我怎么能做主呀!”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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