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李东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继续想吧。”白发老头仿佛觉得自己耍到了李东，哈哈大笑。
“额，其实是时机未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好吧，看你那么诚恳我就姑且相信你。”李东看K博士的态度还不错，就松开了卡住他脖子的手。
“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要叫李一揍你。”K博士吹着胡子大骂。
“你不觉得你更像一个老顽童么？”李东眯着眼睛。
“谁告诉你我老啦，我只是用脑过度头发白了而已。”K博士用力扯着自己的脸，想把脸上的皱纹扯平。
“行了行了，别扯了，越扯越多。快开始吧，我困了。”李东打了个呵欠，躺在椅子上。
依旧是昨天那样的流程，喝药，搭线，放电。
李东再次醒来的时候李一已经回来了。
李东依旧是通红的皮肤，醒来之后李东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铁链边拉起了铁链，这一次他发现他脑中的眩晕感又减轻了一些。“老头辛苦你啦。”李东拍拍K博士的肩膀表示感谢。
“好了好了，快回去休息吧。”K博士可没忘记他刚刚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
李东离开了实验室，离开之前李一给了他一把钥匙。李东回到住处一看发现昨天被李一踹坏的锁已经换上了新的。
李东将钥匙插进去，一扭。咔嚓一声。
李东躺在床上，看着那扇门。新锁不到一天就坏了。李东当时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砰”地一声门开了。和李一不同，李一的力道刚刚好踹断了锁舌。而李东，李东看着门上凹进来的那个地上，他觉得明天应该找李一帮他换一扇门。李一给了他一把钥匙还有一个闹钟，他把闹钟调好时间放在床头。李东的手机在当时和老鼠老牛交手的时候就落在出粗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坏。
……
第二天一早李东听着闹钟声醒来。
他到操练场上时黄洛一群人已经早早地在那里了，这群人自从那天被欺负之后斗志仿佛被激发了一般。“我感觉又回到了当兵的时候，热血沸腾。”吴涛举着杠铃说道。他的脚伤已经好了很多了，可以走动。但是还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运动。
过了一会儿，李一来了。搬来一箱东西。
“你又把钥匙拧断了。”李一上来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李东。
“是的。”李东垂头丧气。
李一没说什么，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十把飞刀和数不清的铁板，铁板中央有一个二十厘米的正方形红框。他们的试炼场正好靠着墙，李一将铁板放在墙前面的架子上。
“我要你用飞刀穿透铁板，但是不穿进墙。”李一示范了一下，李一右手拿起一把飞刀，只见他右手一动，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钢板上出现了一个缺口，李东连忙跑过去，发现飞刀正落在地上。料想是飞刀穿透钢板之后剩下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它在刺进墙壁了，所以飞刀碰到了墙壁，反弹到了地上。
“你来试试。”李一递了一把飞刀给李东。李东看着自己手中的飞刀，银色的刀面上映出了他的半张脸。李东深吸一口气，将飞刀甩出。飞刀在空中闪过一道银光，然后直接命中了墙壁，并没有穿过钢板。
“来，我再给你示范一次。”李一又重新给李东示范了一次，这次给李东详细讲解了动作中的小细节。飞刀的脱手位置等等等。
李东按照李一的说法试了一次，总算是比刚才好了一些。飞刀命中的位置比刚才距离钢板更近了一些。
“你早上就好好练吧。先联系命中红框。下午我来指导你的技巧训练。”李一吩咐了两句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显然还有要紧的事情。
李东回头一看，陈潇潇等人正抬着吴涛往远离自己的方向跑。
“喂，你们跑那么远做什么？”李东大叫。
“副教官，我们在给你腾地方！”
李东苦笑，继续开始研究飞刀的动作，他左手抓起一把飞刀。目光凝视前面的红框，铁板距离他约有三十米。如果视力不佳，连红框都看不清。
“咻。”飞刀射出，银光划过空中。李东的第三次尝试终于得到了成功，这得益于他小时候喜欢玩飞镖。飞刀命中了铁板的边缘，穿透铁板后速度不减，直接穿进了铁板后面的墙。李东皱了皱眉，又抓起一把飞刀，深吸一口气，手腕一翻，飞刀脱手。银光再次穿透了铁板，刺进了铁板后面的墙壁之中。“没事，这次离红框又近了一些。”李东安慰自己。又是一把飞刀飞出，这次飞刀插在了钢板的边缘，并没有穿透钢板。李东坐在地上想了想李一大概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又抓起飞刀开始训练。他飞刀每次命中的位置里红框越来越近，有时候直接命中了红框，但是就是力道控制不好。有时候飞刀刺穿钢板嵌进墙壁，有时候飞刀连钢板刺不进去，直接落在了地上。李东就这么一直甩飞刀，飞刀用完了他就一把把从墙上拔下来。钢板坏了他就换一块钢板。
……
“博士你为什么让我教他飞刀呢？”李一疑惑，他的本意是不想教李东飞刀的，可是K博士叮嘱了要教李东飞刀。李一自然不会违背K博士的意思。K博士一开口，他就去准备专门的器具了，今天早上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觉得他有这方面的天赋。”K博士看着试管中的红色液体神秘一笑，这是十七的血液。K博士正在做化验。
李一一愣，他自然不会觉得K博士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李一对于K博士服气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K博士救了他的命，给了他如今的实力，更是因为K博士本身的智慧和深谋远虑。还有对于理想的那一份狂热追求。但是K博士不说，李一也不会多问。何况通过飞刀来练习力量控制确实也是一个好办法。
“博士，怎么样？”江清月上前询问，他们正在观察十七的各种身体指标。
“十七，你来试一下这个。”K博士指了指地上的漆黑铁链。少年走过去，抓起铁链。
“用力拉。”K博士说道，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双手抓住铁链开始使劲，K博士看着一旁的屏幕。屏幕上有一个进度条，正随着十七拉铁链而逐渐上升。
“用力！”K博士喊道。
十七整个人后仰，铁链被他拉的笔直，十七并不强壮，甚至不如李东。瘦小的双手双脚上没有一丝一毫肌肉的起伏。但是李一知道他这个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不弱于自己的。李一也拉过那一条铁链，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可能还不如十七。
进度条升到三分之一多一点的位置停下来了，可是铁链纹丝未动。
“我拉不动了。”十七松开了铁链，江清月连忙上前扶住她。
“博士，怎么样？”李一上前问道。
“他的力量，比你和李东的还要大一些。”K博士面色严肃，他透过这个进度条可以清楚知道拉铁链的人究竟有多少的力量。
“来，到这里来。”K博士招呼十七到了试验台的椅子上，可是十七一坐上那个椅子就浑身颤抖想要从椅子上跳下来。
“我记得这里。”
“我的手和脚好冷。”
“我要死了！”
仿佛疯子一般的话语从十七的口中跳出，他拼命地想逃离这把椅子。仿佛坐在椅子上就有千万只虫子在他身体里钻来钻去。江清月连忙上前安慰，却不见效果。最后K博士没办法，只得作罢。
“怎么回事？”江清月和十七走后，李一问道。
“他应该是还记得在这里死过。”K博士端起咖啡，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十七会如此恐惧，只能自己推测。
“他不是失忆了么？”李一疑惑。
“或许太过于痛苦的记忆还是被他保存下来了，至于他失忆的原因我也没找到。”K博士说道，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十七会失忆。以往K博士会给成功的试验品注射药剂让他们失忆，从而使得他们能够被自己所用，也是让他们忘记过去不再痛苦。因为这些被当做试验品的有的人大奸大恶之人，有的则有着悲伤的过去。无论哪一种，失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唯一例外的就是李一，李一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本身也没有怨恨。同时也是李一自己要求记住过去。他认为过去是对于自己未来很好的激励。而十七，当时是被作为一批失败的试验品送出去的，K博士认为他们都是死人了自然不会浪费药剂让他们失忆。
“不过忘记过去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吧。至少他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不会被以前的种种而折磨。”K博士微微一笑。
“博士，要把他也和李东一样训练起来么。”李一轻声问道，他们的计划需要足够多的高手，而十七，无疑就是一块极好的璞玉。
“算了。”K博士摆摆手，“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他在未来能过上平凡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