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服务生,其实在帕德斯,就是陪酒。易水毫不知情,当陶老板点自己的名字要自己陪几位大爷喝两杯的时候,易水明白了。“为什么?你不是说是服务生吗?”易水气愤的说。“是啊,可在帕德斯,我们的服务生就是这样。如果易水小姐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自己,那么随时可以离开。”陶老板嘴角上翘。他知道易水的情况,他也知道,易水不会轻易离开。易水咬了咬嘴唇,攥着拳头:“只是陪酒对吧?”陶老板笑了:“那易水小姐以为呢?”易水点点头,瞪了陶老板一眼转身离开。
这天晚上,外面下起了暴雨。但对于这座不夜城来说,暴雨并没有阻挡人们享受夜生活,怕德斯仍然人来人往。易水坐在吧台,手里摇晃着酒杯。易水把头发随意的捆着,穿着服务生的裙子好别扭。易水轻轻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前仿佛出现了三年前自己无助的坐在医院的楼道里嚎啕大哭的场景。易水敲了敲头,眼前的景象渐渐消失。面前,形形色色的人还在穿梭。富有的,贫穷却装作富有的,或高兴,或悲伤。
易水放下酒杯。眼前的这一切,明明和自己这么格格不入,为了父母,她也只能硬撑。
“易水。”陶老板的声音。易水抬起头:“嗯。”陶老板招手:“来来。”易水套上高跟走了过去。陶老板指了指面前的包厢:“好好干。”易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推门走了进去。无疑,里面乌烟瘴气,各种杂音,酒精的味道。易水皱了皱眉,在几个汉子的注视下坐到包厢最角落里坐下,倒了一杯酒。一个胖子走了过来,坐在易水身边:“哟,小妹妹不错啊,新来的?”易水皱了皱眉:“嗯。”胖子端起酒一只手挎着易水的肩膀:“行,新来的让爷们儿摊上了,不错。”易水把他的手推了下去。
脸色一变:“哟?咋地,还不乐意啊?”易水看了胖子一眼:“请你注意点自己的行为。”胖子乐了,起身单手把易水摁到沙发上:“哥几个可听好了,我这来帕德斯这么久,还头一次听陪酒的说这样的话呢!”易水想挣脱却挣脱不了。胖子转身甩了易水一巴掌:“x,臭婊·子在这儿跟爷玩儿清纯呢?!”说着把易水压在沙发上。“放开我——!”易水叫喊着,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要毁了。
“东子,够了。”
一个声音响起。胖子闻声停了下来,转身,一个身材高挑,年纪不大的青年缓缓吐出这四个字。“哥,你看我这。。。。。。”胖子一脸委屈。“不听你可以滚。”青年掐灭了手上的烟,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胖子愤愤的把易水摔在地上。易水擦了擦脸上的泪,站了起来。“你走吧,换别人来。”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易水惊讶的抬眼,想看清这个人的面容。可惜,烟雾缭绕,再加上泪水的迷离,易水没有看清。
可那个声音,易水永远都不会忘记。
易水咬了咬嘴,转身走出了包厢。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易水感觉,有一道亮光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