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笑着吻上她的红唇,不忍心再为难她,低声开口道:“嘘,我都知道……”
宇文珏的吻,一如既往地深情而霸道,犹如星星点点的温暖春雨,不断地打湿任乃意的心。她安静地躺在宇文珏的身下,微微眯起迷蒙的水眸,脸色酡红地沉醉在他温柔的深吻之中。
他身上的酒味渐渐褪去,此刻萦绕在任乃意鼻尖的正是她早已经习惯了的淡淡药草香气,这样的气味让任乃意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心安。
她的心跳随着宇文珏的深吻而变得越来越快,浑身的肌肤也开始变得仿佛炙热而烫红起来。
宇文珏渐渐不再仅仅只满足于这个吻,他翻身将任乃意压在身上。这一刻,他还想要更多。
他迫切地需要感受到她在自己怀中真实的温度。
他的手渐渐滑进滑到她的腰间,一边霸道着吻着她如玉的脖子,一边一点点地解开她亵衣上的盘扣。
一时间,偌大而清冷的营帐中,空气开始渐渐变得灼热而无限暧昧起来。
床榻上的两个人,交颈缠绵,渐渐忘却了四周的一切。
当宇文珏轻轻褪去任乃意身上的亵衣,看到她颈部和背部的疤痕时,他心疼地轻轻吻上,惹得任乃意忍不住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宇文珏伸手轻柔地抚上她的伤疤,轻声开口道:“还疼吗?”
任乃意轻轻摇头,她此刻的脸颊,红得犹如一颗诱人的禁果,挑战着宇文珏因为她而变得薄弱不堪的自制力。
可是,比起对她的欲望,宇文珏却更加害怕会触碰到她的伤处,所以他只得无比艰难地隐忍着。
宇文珏为她穿好衣服,又重新将任乃意拥进怀中,凝着她开口道:“记住,以后不许再让自己受伤。”
任乃意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体贴,不由地心中一暖,随即舒服地倚在他的怀里,撇撇嘴,有些无奈地开口道:“珏爷,您的不许会不会太多了点?”
宇文珏笑睨了她一眼,挑眉开口道:“不答应?”
任乃意耸了耸肩,十分诚实答道:“不是不答应,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又怎么能给你保证?”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伸手闲闲地把玩着她垂落在身前的几缕青丝,缓缓开口道:“记住,以后,你有我。”
任乃意心间顿时一突,抬眸望向长得犹如一只狐妖般妖媚又神秘难窥的宇文珏。
宇文珏笑看了她一眼,又笑着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轻笑着开口提醒她道:“天色不早了。”
任乃意这才愣愣地回过神来,她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真心没节操,居然被这个男人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迷惑了心智。
她急匆匆地走到门口,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停步回头望着宇文珏,带着一丝霸气地开口道:“宇文珏,不许将我输给宇文烈。”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愉快地大笑出声,朝着她笃定地点头道:“好。”
云国皇宫。
自从大皇子登基之后,云子恺就已经从他竹林苑的宫殿中搬出,一直寄居在王贵妃的瑶华宫之中。
云建帝回宫之后,就被大皇子尊为太上皇帝,大皇子自己则被文武百官们尊称为云成帝。
在云成帝登基后的第一日的早朝之上,云子恺便主动开口辞去了枢密院院事,京城节度使和户部侍郎等职位。
他又对云成帝说希望可以日夜陪伴于王贵妃左右,所以主动向云成帝提出将竹林苑的宫殿空出来让给云建帝居住,自己则住进了王贵妃的瑶华宫中。
云成帝原本就十分忌惮云子恺在朝中的声望和势力,这会儿听了云子恺的要求,没有多想便都欣然同意了。
这一日,云子恺正坐在瑶华宫的前殿之中,陪着王贵妃煮茶聊天。
王贵妃望着整日陪伴于她左右的云子恺,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恺,你可曾怪过母亲吗?”
云子恺笑着为王贵妃倒上一杯清茗,抬头望着她道:“母亲为何会如此问?”
王贵妃看着他,轻叹一口气,“是我,间接将任乃意推进了靖人的狼窝。”
云子恺听到任乃意三个字,唇边的笑意微微僵持,少顷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不。母亲,您没有错。”
“就算我真的死了,宇文烈也照样会将她带走。”
王贵妃显得有些意外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开始察觉到发生云子恺身上的微妙变化。
她有些担忧地开口道:“恺,如今你的父亲仍旧被皇上软禁。母亲只有你与艾艾,你千万不能让自己有事。”
云子恺笑着握住王贵妃的手,轻声安慰道:“如今,你的儿子已经是个终日无所事事,依仗母亲豢养的无用皇子,哪里还会出什么事呢。”
云子恺的话,犹如一阵暖风轻轻拂去王贵妃心中的疑云,她沉静地深望着云子恺,颇觉安慰地开口道:“好。好孩子,不愧是你父皇最疼爱的孩儿。”
云子恺知道王贵妃已经完全明了他话中的深意,他随即笑着开口道:“母亲,去,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晚上皇上会在宝辰殿设宴招待靖国王上和汉王。不要让他们看轻了我们云国的堂堂贵妃。”
王贵妃一怔,随即开口问道:“靖国王上?可是宇文玖?”
云子恺微微有些奇怪地点点头,然后道:“母亲如何知道靖国王上的大名?”
王贵妃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有娓娓开口问道:“今晚乃意也会来吗?”
云子恺有些不解地望着王贵妃,轻轻颔首,然后道:“是,她应该会随宇文烈一同前来。”
王贵妃听了他的话,默默轻叹一口气,许久后才开口道:“我身上有些乏,你到时辰再唤我起身吧。”
云子恺点头目送着王贵妃离开,这才重新坐回到茶桌前。
这时,一身浅水色十二褶罗裙的云子艾从外面走进来,坐到云子恺身边愉快地开口道:“三哥哥,我听宫人们说,今日任姐姐会回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