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尴尬我和安瑶一路东扯西聊的,当中我给老爸打电话问祖奶奶的情况,老爸说祖奶奶情况大有好转,祖奶奶还和我说了一会儿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安瑶看我脸上露出了笑容,便开始询问祖奶奶的情况,当听到我祖奶奶今年109岁时惊讶的半天都没有说出声来,反正无聊我便给她讲起祖奶奶的事情来。
祖奶奶叫赵玲钰,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女子,她身上既不失江南女子婉约才情,又有北方女子的落落大方,仿佛出生在民国那个年代,才女辈出,当然祖奶奶当时也是金陵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据祖奶奶自己说当年追求她的青年才俊不在少数,可她就偏偏看上我祖爷爷李怀文,那也应该说我祖爷爷也是很优秀的文能作画吟诗,武能纵马驰骋沙场。祖爷爷是第一批参加国民革命军的人,也是当年孙先生三民主义的忠诚追随者。
祖奶奶和祖爷爷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当时18岁的祖奶奶赵玲钰无疑是酒会上最耀眼的人物,再加上当时的赵家也算是名门望族。那次的酒会祖奶奶的父亲带祖奶奶来的目的也是为赵家找位姑爷,祖奶奶本来为这事极为恼火,无奈抵不过父母的软磨硬泡很不情愿的参加那次酒会,酒会上不乏大势力大背景家族的青年才俊,可以说当年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那次酒会上,看惯了那些所谓上层社会人们丑陋嘴脸的祖爷爷李怀文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攀贵附势,而是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饮酒。摆脱一帮公子哥纠缠的赵玲钰恰巧看见有一片安静地区域,便径直走过去,当看见祖爷爷时眼睛一亮,祖爷爷修长的手指摇晃红酒杯,脸庞棱角分明,眉清目秀,但也不失刚毅。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鲜红的酒杯,仿佛那双眼睛能看透红酒里面的世界一样,显得是那样的深邃神秘。但他身上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与这喧闹的酒会有些格格不入。祖奶奶才不会管这些呢,走到他的旁边问道:“先生,我可以坐在这边吗?”,祖爷爷李怀文抬头看了一眼赵玲钰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又转向红酒杯,祖奶奶当时心里失落感油然而生,难道自己都不能让他多看两眼么。可能是好奇心作怪,祖奶奶大方的坐在祖爷爷的旁边,盯着祖爷爷道:“美丽的女士坐在你的旁边,你是不是应该邀请她喝杯酒或者跳支舞呢?”祖爷爷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祖奶奶扬起嘴角笑了笑,祖奶奶瞬间脸红红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邀请男士这样。祖爷爷端起桌上一杯未动的红酒起身递给祖奶奶,说道:“美丽的赵女士,我能邀请你喝杯酒吗?”说着端起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祖奶奶手里的杯子,叮~~红酒杯碰撞的声音瞬间将羞涩的祖奶奶拉回来,她也举了举酒杯。祖爷爷一口干掉酒杯里的酒,祖奶奶看到这儿二话没说也端起酒杯一仰头咕嘟咕嘟地将那鲜红的液体喝的一滴没剩,喝完将杯子倒转在祖爷爷面前摇了摇。还没放下杯子,咯~一个酒嗝上来祖奶奶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嘴,祖爷爷笑着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放到桌上,说道:“我没说让你干了地呀“顺手又从兜里掏出手绢抬手准备擦掉祖奶奶嘴上残留的酒渍,可手刚悬在半空中举着手绢,猛地想到这样极为不妥,怔怔地呆住了。这面反倒是祖奶奶感觉到祖爷爷的尴尬伸手接过祖爷爷悬在半空的手绢自顾自的的擦起嘴来。祖爷爷尴尬的笑了笑。这时祖奶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赵,我认识你吗?还是说你认识我。”祖爷爷这时神秘的一笑说道:“我不止知道你姓赵,而且知道你叫赵玲钰,赵家大小姐。聪明伶俐,贤惠淑德,端庄大方,温文尔雅······”“等等,谁告诉你我聪明伶俐,端庄大方了?“还没等祖爷爷夸完,祖奶奶追问道。祖爷爷转过头指向不远处一位被一帮名媛佳丽围绕着的男人,祖奶奶顺着祖爷爷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明白怎么回事。除了自己的大哥赵卓云还能有谁能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祖奶奶收回目光看了看祖爷爷,心想难道是他??
没等祖奶奶说话,祖爷爷便开口说道:”我叫李怀文,很高兴见到你美丽的女士“说完并伸出手。说美丽的女士时故意把声音拉的很低。祖奶奶扑哧一笑说:”你好,我叫赵玲钰“说着伸手轻轻地和祖爷爷握了握手。祖爷爷半开玩笑说:”现在酒也喝了,无奈我跳舞不咋样,但是我能为美丽的赵玲钰女士献曲一首吗?“。祖奶奶微笑着点点头顺势静静的坐回座位上。祖爷爷走向大厅中间的钢琴打开琴盖坐了下来,叮叮叮试了一下琴音,脸上便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此时的场中听见有人弹钢琴,大家都转过头望向大厅中央,瞬间大厅静的出奇,偶尔能听见杯子落在桌上的声音。
当第一段音符通过祖爷爷修长的手指灵动的从钢琴里传出来时,整个大厅里仿佛只剩下一人,一架钢琴,一首曲子,后来祖奶奶告诉我当时祖爷爷弹的曲子是德国著名作曲家贝多芬的《C小调第五交响曲》也就是著名的《命运交响曲》。祖爷爷弹得虽然是交响曲,但仍然弹一会儿气势磅礴有排山倒海之势,一会儿又有勇往直前、不屈不挠的气势。祖奶奶告诉我她当时听那曲子仿佛看见祖爷爷化身不折不挠的的英雄在跟命运做殊死搏斗,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当最后一个音符落地,现场沉默了许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仿佛这短短的三十几分钟带人们走过了一轴恢弘的画卷。让人们久久回味。也许从那时起祖奶奶的眼里除了李怀文便不再有任何人。
当祖爷爷坐回祖奶奶身边时祖奶奶才回过神来,这时赵卓云也走到祖爷爷身边戏谑的说道:”吆,老文,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让我介绍我妹给你认识,原来你们两个早有一腿呀!”说着还偷偷瞄了眼我的祖奶奶赵玲钰。“滚蛋,啥叫我两有一腿,我和玲钰也刚刚认识不久。”说着朝祖奶奶看去,祖奶奶立刻会意说道:“我和怀文哥也刚认识不久,哥你在瞎说什么呢,哼!偷我照片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说着朝赵卓云深伸伸粉拳。“都一个玲钰,一个一口一个怀文哥的还说没有事,谁信呀?”赵卓云一脸鄙视的样子瞅瞅祖奶奶又瞅瞅祖爷爷。接着他又说道:“正好,本来想着撮合你们俩个呢,现在我看没我啥事了,对了照片我给你家怀文哥了,你找他算账去吧!”祖奶奶看了祖爷爷一眼顿时满脸通红,祖爷爷尴尬的咳了咳正声说道:“玲钰那个照片呀,确实在我这儿,今天没带在身上改天我拿给你。”
也就是从那次开始开始祖爷爷和祖奶奶便熟络起来,再加上祖爷爷的好友赵卓云从中撮合,一年后,祖奶奶和祖爷爷在金陵举行了婚礼,那年是1924年祖奶奶19岁,祖爷爷24岁。同年五月国民党于广州市HP区长洲岛兴办:“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也就是后来的“黄埔军校”祖爷爷由于军功卓越被孙先生推荐作为黄埔第一批学员入校学习。祖奶奶随祖爷爷迁居广州,同年年关祖爷爷随祖奶奶回金陵娘家探亲,期间祖爷爷的好友兼大舅哥在金陵中央饭店喝酒喧哗扰到客人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当看到赵卓云满身是血的躺在中央饭店门口,再加上哭晕的祖奶奶,祖爷爷内心百感交集。将赵卓云和祖奶奶送回医院后,便发动自己以前的的全部势力搜寻和打探那帮人的来意和下落,由于底下人情报失误只知下落不明身份和来意,只查到那帮人仍住在中央饭店。当天晚上带上当年自己带出来的一帮兵中精锐乔装潜入中央饭店,当对那帮人动手时,祖爷爷明显感觉那帮人都是高手,也没多想带了三个不弱于自己的部下好手便杀了进去,那晚上异常凶险,怎么个凶险法祖爷爷也没有告诉祖奶奶,当然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进去的三个人出来后一个当场断气,另一个也是祖爷爷拼死救下的。至于两个正主听奶奶说祖爷爷并没有伤他们,打伤赵卓云的也是手下自作主张的。祖奶奶见到祖爷爷时是第二天凌晨了,祖爷爷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安排祖奶奶赶紧给蒋夫人打电话,自己这边将电话打给孙先生。电话中完成怎么样的交易将会是一个秘密,只有当时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此事我问过祖奶奶,祖奶奶摇摇头避而不答。但祖奶奶告诉了我一个秘密,那天晚上两个正主一个是蒋家的人,一个是孔家的人。幸好当时祖奶奶与蒋夫人有些交情,而祖爷爷也是孙先生看好的苗子。自那开始赵家放弃一切在金陵的生意和地位,变卖一切家产,为了方便赵卓云接受治疗举家迁往美国定居,走的那天赵父拉着祖奶奶赵玲钰的手郑重的交到祖爷爷的手上并千叮咛万嘱咐让祖爷爷照顾好祖奶奶。祖奶奶舍不得父亲和哥哥但也不得不接受,只是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同时祖爷爷也交出军中一切职务,从黄埔军校除名,祖爷爷与蒋校长达成协议:“蒋家替祖爷爷抹去一切关于李怀文和赵玲钰的身份信息,祖爷爷李怀文和赵玲钰隐姓埋名将一生不再参军”。仿佛祖爷爷和祖奶奶还有赵家从过来没出现过一样。
1925年春,祖爷爷变卖一切家产,遣散所有势力。带着祖奶奶回到西北边陲老家杨木县的李家寨,也就是我和安瑶现在的木得地。李家寨可以说是历史悠久,据族谱记载隋末唐初,一支浩大军队护送一批家眷到此处安营扎寨,军队卸甲归田,大兴土木建立了李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