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内，女人的容颜姣好，肌如凝脂，面若桃花。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容，勾起眼角处的戾气。纤细的手指，反复地捻着发丝。
陆怀媃站在身后，与镜中女人对视，淡淡地说道：“其实，女孩子无关五官，太多的东西可以掩盖过去了。”她的手轻轻地比她矮上半截的绿萼的肩上，声音轻柔。
绿萼看着同样出现在镜子中的陆怀媃，表情慢慢变得僵硬，身体微微颤抖。就在前一炷香的时间，陆怀媃还在商量要离开的事情。而下一秒，她便被陆怀媃叫进了房间。
咯咯的笑声，清脆爽朗，夹杂在蜡烛发出的淡淡香味之中。陆怀媃面带春光，止不住笑声，说道：“绿萼，你我不光只有主仆之情……”
“还请小姐明示，只要奴婢……”绿萼在陆怀媃说话间跪倒在地上。
陆怀媃走过去，扶着绿萼的手臂，说道：“放心好了，哪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你做。不过，如今倒是有一件。”
她感觉到绿萼身体一怔，暗想：难道此刻她的脸很恐怖吗？
“小姐说就是，奴婢定当竭力完成。”绿萼埋着头。
“今夜，去陪哥哥吧！”陆怀媃说道。
绿萼惊讶地抬起头，露出慌张的表情。
“难道你不喜欢……”陆怀媃幽幽地的声音从唇边溢出，又转变语气说道，“当然，我并不是要勉强你！”她的眼睛浩瀚如星辰，看不到尽头。
绿萼惊恐地盯着她的脸，不知所措。
“明日，莫言哥哥便会跟着我回到宋国，你会留下来陪着斓姬。”陆怀媃朝着离她最近的椅子走去，坐下，顿了顿，说道，“难分难舍也是有的，所以，你去陪着哥哥，说说情话。”
绿萼皱起眉头，她感觉到陆怀媃今夜的反常，唯唯诺诺地点头。
待绿萼出了门，陆怀媃对镜搔首弄姿，清脆的声音缓缓起来。那是戏子在诉说无以慰藉情缘，中间夹杂了笑声。
绿萼站在门口，侧耳聆听里面的声音，轻声问道：“难道小姐已经疯了吗？”回想起，陆怀媃从西使馆回来的种种，一切都显得不正常，难道是中毒了？
绿萼加快步伐，朝着莫言房中走去，推开房门，立马说道：“不好了，小姐似乎傻了？”
莫言正在洗漱，突然而来的开门声，以及绿萼说话内容，他愣了愣，缓过神来，说道：“别胡说八道，公主正常着呢！”
绿萼急急地走到莫言的面前，担忧地说道：“不是的！”
“的确！”莫言眼睛都直了！
“你也感觉到了吧！”绿萼见莫言似乎有所顿悟，面露笑容，说道，“这样，还送小姐回去？”
“是啊！”莫言答非所问，“萼儿，你越来越漂亮了！”
“莫言！”绿萼跺了跺脚，面色生气，说道，“我在与你说正经事！”
“公主是不是有病，她自己清楚得很。”莫言打量着绿萼，满意地点点头，“倒是你我之间，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绿萼推开朝她挤过来的莫言，脸色绯红，娇嗔地说道：“莫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