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影和孩子因为昨天夜里的折腾,还在睡觉,霓母开门见是时菲,冷眼并不搭理,又折到桌前吃饭,“我是来接小莲的!”时菲很无趣。
“我就住在这里。”小莲仍吃她的饭。
“她不再是你的婶婶,住人家这里不合适!”时菲去拉小莲,被小莲甩掉,霓母“叭”地把筷子放到碗上,起来,“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你好大能耐!可以随便拆了别人的家!”
“是你自己女儿没本事笼络自己男人的心,怨我什么!”时菲也指着霓母,声调高过老人。
“你也是女人,做这样缺德的事,不怕遭报应?!”
“报不报应,是老天说了算,你说不管用!”时菲说着,硬托着小莲跑了出来,因为她看到霓母从屋中拿出拖把,准备打她,“你再敢来,我打断你的腿!”霓母气极,在她的身后喊着。
小莲被拉到车上,哭着,可是当她看到车里的一件物品时,她惊讶地止住了哭闹,“蝴蝶结!妈妈的蝴蝶结!”,在车方向盘前方台子上角处,并不显眼地方,却在小莲的视线内,一条用红丝带编成的蝴蝶结,安静地躺在角落里。
“什么?你说什么?”时菲和铁牛都一惊。
“这是妈妈的蝴蝶结,是我亲手给妈妈做的,为什么在你的车里?是你抢走了妈妈!”小莲一手拾起蝴蝶结,一手抓住铁牛的衣领喊着。
“干什么?小孩子胡闹!那是我从街上买的,准备送你姑姑的!”铁牛边躲闪,边辩解。
时菲听这话,抱住小莲,“别闹了!满大街都是这样的蝴蝶结,谁都可以买,怎么可能是你妈妈的!”
“这就是我妈妈的!我认识,是我自己做的!”小莲哭叫道。
“胡搅蛮缠!”铁牛嘴里嘀咕,其实他的心里惊出了冷汗,无人知道。
“就是!”时菲应着,不再理睬小莲,任由她哭叫。
时菲携小莲到楚家,却不见了小同,叫了一声“不好!”,急得只有搓手的份,可不到一刻钟,她接到小同的电话,打电话的人不是小同,是医院,“你是楚小同的家人吗?请速来医院!”随后他们报上院址。
“出什么事了?”时菲问,对方只说:“来了就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时菲已经预感到发生什么事?后悔此时不该把小同一个人留在家里,听到小莲还在哭着找妈妈,气不打一处,“哭丧呢?你妈死了!”,慌着取钱和物,提上背包,回头叮嘱小莲:“老实呆在家里!别乱跑!外面拐卖小孩的很多!”,去拨铁牛的电话。
时菲和铁牛赶到医院,找到打电话的医生,“医生,怎么了?楚小同呢?”
“她在急救!”医生职业性的语言。
“为什么要急救呀?”时菲更急。
“你是她丈夫吗?”医生问铁牛。
“是”铁牛还未张嘴,时菲忙应道,因为她已知道医生为什么要找小同的丈夫,铁牛这时也明白,低头沉默。
“你们是怎么搞的?对孩子,对自己都极端不负责任!她的体内有大量毒素,而且是艾滋病患者,居然敢怀孩子?现在由于流产倒致大出血,就是今天抢救过来,也活不久了!”医生长叹道。“在这个地方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