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天佑的喘息越发粗重,眉头也是紧紧皱着,说不出的难受的样子。
曾梦痕替他解下刚才用来止血的布条,擦净了伤口周围的汗,又向伤口倒了她能找到的最好的药,换了干净的布重新绑好,却发现男人似乎完全没有舒服一点的迹象。
她想,她逃避不了了。显然,对于这时候的天佑来说,最麻烦的不是什么伤,而无疑是他咽下去的那药了。
只能说,曾梦痕此人有时候真的是很让人无奈。眼前的男人自然是说不出的诱人的,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她,她看着心上人这么有需求的躺在自己面前,又有吸引力到这个份儿上,老实说,她也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当然是很想把握机会的。可问题是,她……
你知道,她有个保守的妈妈,从小到大耳目渲染之下,让她的心里也有些根深蒂固的小保守,比如说……婚前某行为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总之,以上林林总总的纠结想法最终都可以概括成为一句话:曾梦痕此人,有色心没色胆……
于是,这也直接导致曾梦痕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难受成这副样子,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言情小说中,这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必然条件,说不定还要加上个“只有女人才可以,用手解决也是不行的哦”的变态条件,可这里是现实欸!
等,等等!
曾梦痕忽然灵光一闪,她刚刚想起了什么?
似乎是“用手解决也是不行的……”
言情小说里的药,为了促成男女主角的感情进展,会出现变态的只能嗯了才能解的规定,可是,现实里可不会有这么变态的药啊!说到底都是给予某部位一定的刺激,什么药还能检测出是什么东西给予的刺激啊!
她想,解决方法……她忽然懂了。
这么一想,老天爷就真的是她亲爹了,明白她一直怀揣一枚小色心,于是就给了她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一时兴奋得有些脸红,更是心疼天佑躺在那里似乎越来越难受,她马上坐到床上,轻轻将男人搂到怀中,又顺势躺下来,试图平复自己快得不正常的心跳——虽然年纪算不上小了,可她也是第一次碰,嗯,那种地方。她很紧张。
好在心疼男人不舒服,她还是很快做好了心理准备。褪下男人下身衣物,她小心地将手探到了某个温度高的吓人的地方,按住,试探着揉捏了一下。
“嗯……”天佑顿时忍不住吭出声来。曾梦痕倒是被小小的吓了一跳,鞭打火烙也难吭声的男人就因为她这一个小动作就……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居然因此更加兴奋了起来。
富有弹性触感极佳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心神荡漾还在其次,这真的让她很有安全感。
好在桃红没有得逞。想起这个,她皱了皱眉头。
让她知道他的这个样子会被别的女人看到,或者他和别的女人做了什么,她一定会气得发疯的!
想着,她深吸几口气,平息了自己的恼怒——他在那个时候怎么都不肯委身桃红,而是宁愿给自己一刀也要来找她,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这对于她来说,就够了。
她乐意猜测这意味着他对她还是有感觉的,或者他也喜欢她?
虽然根据他那时的迟疑,这仿佛又不太可能……
算了。
向他的胸口蹭了蹭,也不知道是出于女性的直觉还是隐约体会到了男人对她若有若无的依赖什么的,她决定等他清醒时再问他一遍。
天佑,你想不想和我住在一起,住在一个屋子里。
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再有迟疑。
曾梦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淡定一点儿,可问题是……她淡定不下来啊!
她以为在得到忠犬君毫不犹豫的回答之后,自己会小小窃喜一下就过去的,哪里知道她居然没用到这个份儿上了!离忠犬君答应她起码过了半个时辰了,她怎么还兴奋成这样?
她想唱歌想跳舞想向全世界宣扬她喜欢的男人答应和她同居啦!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算了算了,她哪里还顾得上管那么多。
将天佑的衣服被子之类为数不多的东西搬到自己的屋子里去,而后乐此不疲地清点整理,还觉着不够,她又跑去天佑原本的屋子淘宝去了。
什么,你说桃红?
想起这个,曾梦痕恐怕又要郁闷一番了。
大小姐惩罚人的架子曾梦痕终究还是学不来,她干脆就把桃红打包踢给邱泽然去处理了。临走前,那小姑娘哭了一地的眼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曾梦痕也心生不忍难受得很。可惜,再不忍心,她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改变主意。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偏执吧,为了捍卫爱情,再重的同情心也可以被丢到一边。况且,她也没对她做什么啊!她不过要邱泽然把她调到其他地方做事罢了。
随便给哪个夫人小姐做丫鬟,就算油水比她这里少怕也不见得有什么。就算是因为她的事做了粗使丫鬟什么,以她的聪明,爬上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是想着,曾梦痕的心里好受了很多,便马上把这小姑娘的事情抛之脑后,哼着歌儿继续扫荡天佑的房间了。
此时的曾梦痕,还不知道桃红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个多么大的隐患吧……
其实,若没有邱泽然的存在,事情也坏不到那个份儿上的。
邱泽然,你就是个从小学会了道貌岸然的痞子,这话从来都不假!
“天佑。”扫荡没有得到新的结果,曾梦痕有点失落,便跑去好脾气的忠犬君那里撒娇,“真是的,什么都没有找到!”
“已经没有什么了。”天佑看了她一眼,要哄她开心似的递过去削好的苹果,“很甜。”
曾梦痕果然轻易地被哄高兴了——恋爱中智商降低定律是绝对有依据的——捧着苹果咔吃咔吃吃得尽兴,曾梦痕在又一次注意到男人腿上的上时却不由皱起眉头来。
她怎么觉得他最近都好倒霉……或者其实他一直都这样?
“天佑!”
“是。”
“天佑啊……”小心注意着不压到他的伤口,曾梦痕趴在天佑的腿上,侧着身子仰头看他,“等你腿上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就去找个庙求符吧?”
“是。”
“嗯,去求符,保你平平安安的。”说起这个,曾梦痕笑得开心。其实,她本也不是什么迷信的人,可是此时,连穿越的事儿都让她遇上了,还有什么她不能信的?
若老天爷,或者是一个护身符真能保佑,她就真的是高高兴兴梦里也安心了。
“谢小姐。”男人闻言,低低垂下了眼睫,想了想,又给她削起苹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