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像永远不知疲倦。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其实农活对他来说很是吃力,虽然一袋谷我也扛得动。但有时懒,爸爸不说我一般是不会扛的,除非是良心发现。不一会儿,他扛完一袋又回来了。
我们用扁担分别穿着打谷机的两个耳朵,用力的拉着往前行。就这样往复循环,一个上午下来,我也慢慢的疲惫。快到中午了,终于要收工了,这时是最惬意的。马上要躲到没有太阳的地方去了。田埂上已经堆满了袋子。这都要搬上大板车的。
这时我和爸妈一起,把他搬上大板车。三个人合力搬也是蛮快的。搬完以后,爸爸把大板车前面的一根绳往背上一放,就向纤夫一样匍匐前行着,我和妈妈在车子的两边帮推着。
这时候想,要是有一片荫处躲一下该多好啊!明明一两里路,好像走了一个世纪。三个人的脚都像灌了铅万斤重,艰难的前行着。我总觉得很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当下的场景,终于到家了。
我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身上的衣服,用凉水冲一个澡。用凉水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越洗越痒,这时谷芒作祟了,最后还是报了一些柴火烧了一桶水。用热水冲在身上真是舒服,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爸妈依旧没有回来,因为我家是人字屋。不能晒稻谷,只好放在别人家的楼顶上。还是和我家比较好的,一般人家不同意,怕弄坏了人家的楼板。这谷子真是享受,还要把它抬上三楼晒太阳。12点楼板你可想而知温度有多高,但爸妈说这样最好,谷子容易干。
楼板这时是一个真正的蒸笼,我估计爸妈都快要考熟了,连汗水都呆不住哗哗的往外潜逃。在家里妈妈是最辛苦的,忙完了外面还要忙里面。回家还得做饭。而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睡到半醒。妈妈叫我吃饭,由于忙妈妈通常也做不了几个菜。真是越忙越没有菜吃。随便吃了两口,就又去睡了。朦朦胧胧之中又被妈叫醒了,又到了下午三点钟,开始出工了。下午三点来到田里,显得更热了。连田里的水都烫脚了。真的好像在锅里煮的的一样。真的怕煮熟了,硬着头皮下去吧。没办法,总是又把它搞完的。
脚刚下田的时候还真有点不想下去,刚一下去,一股热浪袭来,就像导弹爆炸的气流。其实在水田里比旱田更热,因为水也被太阳晒烫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
随着太阳的下班。空气渐渐的有了一丝凉意。这时是做事情最好的时间。可蚊子偷偷又来了,真是防不胜防,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又到了收工的时间。等爸爸妈妈把所有的事搞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已是晚上九点了。
由于白天干农活,这晚我竟睡的这样死·····
第二天一早,我摸了摸头,不好又发高烧。由于最近精神特别差,没曾想干了一天活就累倒了。原本回家想帮妈干一点农活,结果越帮越忙。我心里很是内疚。
母亲来叫我时,我告诉我母亲我发烧了。看到母亲深陷的双眼,我忍不住哽咽到:”妈,都怪我,我真没用。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好。“我越说,哭得越大。母亲双眼发红,强忍着泪水。爸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忙跑过来。母亲把头仰望天空说:”阿Q发烧了,今天就休息一天。“说着就和爸爸出去了。
我本想熬着,可身体实在吃不消。我叫邻居骑摩托车把我送到镇上。就叫邻居先有事先忙,嘱托他中午记得接我。我走进了一家私人诊所,我一般都喜欢私人诊所,他们待人好,总是很热情,这能给病人带来很大的精神安慰。不像公立医院,冷冰冰的,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
”阿Q是你?“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耳边飘来。我吃力的睁着眼睛,定睛一看,一位漂亮的女士缓缓而来。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柳叶眉,一双小巧玲珑的双眼就像镶嵌在夜空两颗宝石,脸略带微胖,皮肤白里透着红,五官精致。那微胖的体形,更显得臀部丰满。穿着一席白色的齐大腿的迷你裙,两座玉峰饱满的快要从衣兜里蹦出来,煞是迷人。我在那怔怔发呆。
“阿Q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初中同学林诗音啊?”她非常兴奋地说着。
“哦,是你。越来越漂亮了。”我说到。
“什么越来越漂亮,我本来就很美。”林诗音边说边削了个苹果给我。
“你怎么也在这。”我不解地说道。
“这是我家呀。”林诗音笑道。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林诗音赶忙迎了上去,望着我说:“这是我老公杨明,这是我同学阿Q。”我们互相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不久他就帮我上好了针,说实话,他对我很热情,可我对他却没一丝好感。他秃着顶,年纪好像比林诗音大一块,长得比我还寒岑。我不知林诗音看上了他什么,是他的聪明绝顶,还是他的钱。难到鲜花都喜欢插在牛粪上吗。
他帮我上完针就去忙别的事去啦。林诗音一直陪着我,我们津津有味的谈着我们初中的事情。林诗音滔滔不绝好象有说不完的话。我也很兴奋。我们都心照不宣的不捅破那层纸,那就是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情人。林诗音有时望着我微微发呆,脸上微微泛红,眼睛中还有一丝别样的神情。
但我们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啦。况且林诗音已不能再在我心里泛起涟漪,我估计我也不能再令她动情。只不过初恋情人这么多年再次重逢,实是人生快事,美哉,快哉。
我们谈了很久很久。直到杨明叫她去做午饭,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