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讪讪开口：“各位还请落座。”
九渊抬手，看着梵歌与瑟雪。
“二位仙子请。”
梵歌没有任何动作，瑟雪拉了拉她的袖子，梵歌却将头撇到了一边去。
瑟雪歉意的向九渊笑笑。她也不知道今天梵歌会变得这么怪。
九渊倒不觉得被落了面子，朝瑟雪点点头，便落了座。
宴中，梵歌不知为何沉默了起来，瑟雪以为她是因为看到天后而感到不快，便没有多问。
觥筹交错，大家并没有被之前发生的事干扰到。一片欢愉中，神情冷漠的梵歌显得格格不入。
梵歌抬眼，眼神看似飘忽不定，其实一直盯住了九渊。
宴中的九渊，没有了初见时的冷漠，眉眼中多了一丝儒雅，像是个谦谦君子，一举一动都带着些许人情味。
梵歌闭上眼睛。
陌上人如玉……
她睁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天后的方向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引得天后一阵窝火。
九渊看向她，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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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九渊叫住了欲走的梵歌。
“怎么？不要三生图残片了？”
瑟雪拉住了梵歌，笑着说：“自然是要的，只是……”
话还没说完，九渊便打断了她。
“瑟雪，你哥哥想见你一面。”
听了这句话，瑟雪低下头，看着地面，不语。
梵歌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扯出来一抹微笑。
“瑟雪，你去见你哥哥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便好。”
瑟雪看了看笑容勉强的梵歌，嘱咐了一句：“梵歌，万事小心，不要冲动。”
说完，便化为原身离去。
“上神这是什么意思？”
九渊却不回答她，反而问道：“你知道三生图残片散落在何处吗？”
梵歌摇头。
九渊看着远处苍劲的松树，缓缓道：“三生图残片分四片，分别散落在仙界，人界，妖界，鬼界。仙界的三生图残片我知道在何处。至于其余的残片，你要自己去寻。”
梵歌歪头，笑。
“原来，三生图残片并不在你身上。那为何寒凌会说残片在你那里？”
九渊沉吟片刻。
“或许是因为他不待见我？”
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微风拂过，九渊的长发被带起了一缕，轻轻地扫过了梵歌的脸颊，梵歌这才发现自己与九渊站的那么近。
梵歌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九渊，才发现他长得比她想象的要好看许多。
一时间，她竟失了神。
“你要去我居所看看吗？”
九渊的话引回了梵歌的思绪，她呐呐地点点头。
看着她点头，九渊微微一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梵歌一惊，想要缩回手，但最终还是没有挣开。
他大概也没有注意吧。
她想着，慢慢跟着九渊朝他的居所走去。
九渊的居所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月下居。
周围满是苍翠欲滴的竹子。
奢华而简朴。
梵歌看到“月下居”的时候笑了出来。
九渊愣住。
“怎么了？”
梵歌笑意不减。
“花前月下……”
九渊无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唉，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梵歌一呆，看着他。
九渊自己也呆住了。
梵歌把头一转，避开了九渊的手。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点凝滞。
呆愣了一会儿，九渊笑道：“你进去坐会儿吧。”
梵歌听言，走进了月下居。
门外，只余下了九渊一个人。
他看着自己的手，良久不语。
屋内，梵歌坐下，缓缓闭眼。
九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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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在月下居随意闲逛着，却在水月阁前停了下来。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明明没有人，水月阁里却点着熏香，梵歌仔细闻了闻，呆住。
凤族熏香，凤凰梧。
只有族长才有资格用。
梵歌皱眉。
九渊，你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