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等两人醒来，已是中午，全家人都还在睡梦之中。
“我们到草地上去玩吧。”从浴缸里出来，女孩说。
我俩披着衣服来到牧场。尽管是冬天，这里仍然草色青青。天空晴朗，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已经发出了带有巨大能量的射线，照到我们身上，在我俩身体里激发起股股热流，像是由电子跃迁产生的能量流。
我俩继续翻过山坡，来到那家小小的咖啡屋。姑娘迎了出来。
“瓦扬家的小妹，欢迎你们光临。”
“我俩想在这儿吃午饭。”
“那好，待我给你们安排吧，你俩先坐下休息。”说着，姑娘送来了两杯咖啡。
不大一会，一顿可口的午餐就吸引了我俩的胃口。
“弟弟妹妹尽管享用吧，这些全是用我们自己的食材烹饪的，连牛排都是自己养的牛宰杀出来的。”姑娘说，“只有葡萄酒不是我们家的，是你们家酿的。”姑娘的话说的我俩笑了起来。
“谢谢姐姐，还不知道尊姐芳名。”我说。
“我叫萝莉，家族名是德纳维尔。”
“萝莉，一个十分乖巧的名字嘛。”
“别人都这么说，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我小时候长的乖巧。”
“姐现在也非常乖巧，真的，又乖巧又漂亮。”玛丽亚称赞道，“姐有孩子吗？”
“孩子都八岁了，和她爸在一起。我俩离婚了。”
“姐没有再找一个老公？”我问。
“找啥子啊，就这样挺好的。弟弟你体会不到，女人一旦离了婚，就不想再走进去了，似乎对婚姻都厌倦了。”
玛丽亚看着我，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以前听说过外国人对结婚离婚很随便的，还真没有想到这里的女人也有和中国人一个观念的。
“妹妹你们要睡一会吗？”午饭过后，萝莉问我们。
“不用了，我俩今天还要赶回格勒诺布尔呢，我们现在先回家去。谢谢姐姐的午餐。”玛丽亚说。
“不用客气，谁叫我们是邻居呢。”
我俩回家告别了爸爸妈妈，就准备出发回格市。我自告奋勇来开车。
“哥哥开过跑车吗？”
“那天从滑雪场回家，不就是我开的吗？”
“那就还是我开吧，那点路算什么，在高速路上可完全不一样的。”
“我开慢点不就行了吗？”
“那我俩啥时候能回家啊？算了，等回去以后我再教哥哥开吧。”还是玛丽亚熟练地操控着雷诺，风驰电击地跑在去格勒诺布尔的
高速公路上。为了明天上班方便，当晚就住到了我的出租屋里。
“哥哥，今晚我俩就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因妹吧。”
第二天下午从因妹的病房回到屋子，突然收到玛丽的电话。
“哥哥，我明天来接你们。”
“接我们？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快到圣诞节了，二十号所有的单位就放假了。爸爸说要接你和因子姐回来过节。”
“哎呀你看，我还一点没有想到呢。都是因为第一次在法国过圣诞，没有一点印象。”
“爸妈说尽管你俩不是基督徒，但也没有地方去不是？就委屈着来我家，陪我们一起过节吧。”
“好吧，真是谢谢你的爸爸妈妈。”
“是玛丽的电话？”玛丽亚问我。
“是，她明天来接我和因妹回维希过圣诞节。”
“啊，那就好，我正想你俩在哪儿过圣诞呢，因为我们这儿要放十几天假。在圣诞期间，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法国人都回自己家去了，可就苦了你们这些外国人。我等两天也要回瓦朗斯。”
“是啊，幸好我们还有个地方可以去，不然就只有和其他外国学生一起玩了。”我笑着说。
“你是说文馨和丽莎？当然哥哥还是有地方玩啦，而且还有因子妹妹呢。”
“不是听说中国学生联谊会要组织联欢会吗？”我问。
“是吗？不过我好像听说是在中国的春节组织联欢会，那时候所有的中国学生和台湾学生，加上格勒诺布尔的所有华侨在一起过节。由华侨家庭做上饭菜招待学生们，饭后再举行舞会。”
“啊，对，是我记错了。”
第二天下午，玛丽的车子就停在了我们的屋门口。
“哥哥，你给因子姐说了吗？”
“说了。你还是要在这儿住几天吧？我想你呢。”我搂着玛丽。
“可以，我们就在这儿玩两天再回去吧。今晚我们就去把因子姐接来一起过。”
我看着玛丽，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和玛丽就那么几天，就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可和因妹那么多年在一起，却没有……我也不能去问因妹。不知道是因妹有什么问题，还是她故意采取了措施。这个问题我只能默默地装在心里。
当天晚上，因妹和玛丽就和我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夜晚。连续三天的幸福生活，何等惬意，何等销魂。
玛丽亚也已经回她爸爸妈妈那里去过节了。
我还特别请了上海妹妹文馨和巴西妹妹丽莎来到家里，五个人一起聚会了一天，还跳了一晚上的摇摆。
而那一晚上，我抱着丽莎妹妹跳舞的时间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