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来了。”皇后轻轻的做到契光玄的身边。听到皇后的声音,契光玄几乎使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睁开眼,眼光中已经失去平时的威严与精明,艰难的呼吸着。
“皇后……你来了……朕有话要跟你说……若是再不说……再不说怕是再没有机会了。”契光玄艰难的吐出这些话。
“皇上身强体壮,在吃几服药就会恢复如初。”皇后劝道。
“皇后就不要再骗朕了……朕知道……朕的时间不多了……在离开之前……朕想说……朕对不起皇后……对不起皇后……”
“皇上怎么这么说,皇上对臣妾很好。”皇后说道。
“朕知道当年朕偏宠庄妃……冷落了你……朕心里知道你是好皇后……朕都知道你为朕所做的一切……”皇上说的真切,皇后忍不住掉下眼泪。
没错皇后在心里是埋怨皇上,为什么当年皇叶氏和庄妃同时嫁给当今皇上契光玄,那时候契光玄还是个王爷,而契光玄眼中只有庄妃一个人,自己只有守着冰冷的床沿,但是皇后是大家出身,嫉妒之类的东西不能有的,在皇上面前要与世无争要大方得体,不过皇后争气,在庄妃生下契宣城的第三天,皇后就诞下了契轩彻。之后又生下了契宣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别的皇后可以假装不在意,可以用作为皇后要母仪天下的借口来安慰自己,可是皇后心中始终放不下就是,为什么皇上没有经过元老大臣的同意就一意孤行的封长子契宣城为太子,而自己的儿子却只能立为成王?多年的怨气使得皇后对待契轩彻的教育不敢有任何懈怠,事事都以皇太子的标准来要求成王,所以如今契轩彻与契宣城才不相伯仲。
但是对以自己的小儿子契宣祺皇后就稍事放纵些。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兄弟俩的性格才迥然不同。
从此皇后就只有一个心思一定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因为皇后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皇上的心永远在已逝的庄妃的身上,但是此刻在契光玄弥留之际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于是多年的委屈都化作奔腾而出的泪水。
“皇上,您不要说话,要好好休息才能好起来。”皇后带着哽咽的腔调说道。
“朕知道……你每天都在朕的饮食……里放了什么东西……但是朕没有顾忌……朕觉得欠你的太多……只要你想如此……朕就成全你……但是朕有个请求……请皇后对城儿手写留情……”
皇后听到皇上的话,泪水图决堤的洪水疯狂而出,再也保持不住平时的优雅,一头扑进契光玄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女孩。
皇上轻轻的拍着皇后的背。
“皇上,为什么这些话你不早点跟臣妾说,就不至于臣妾埋怨你到现在?”
“皇后……朕要先走……一步了,皇后珍重……”听到皇上最后一句话,皇后起身看见契光玄的眼睛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带着对皇后的愧疚,带着对庄妃的思念离开了。
人的一生,回忆起来很长,但是走过了才觉得其实很短。
“皇上,你醒醒,皇上……来人传太医……传太医……”皇后歇斯底里。
这时听到动静的契轩彻第一个冲进了龙栖殿,看到龙榻上双眼紧闭的契光玄,再看床边哭得死去活来的母后,慢慢的走上前,看到契光玄你没有了呼吸,心里一沉,转身道:“皇上驾崩!”殿外的众人听到这话,哭声响起来。
“皇上驾崩!”殿外的众人听到这话,一片恸哭。
契国皇帝宾天举国上下一片缟素。灵堂内契轩彻上完香正要离开与契宣城照面。
“臣弟见过太子。”契轩彻低头行礼。
“免礼。”契宣城淡淡说道,契轩彻起身正要离开灵堂。
“二弟,饶了四弟吧,他不懂事,你我之间的事不要殃及他人。”契宣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小的只有契轩彻能听见。
“臣弟愚昧,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说完契轩抬脚就要离开,契宣城一把抓住契轩彻的手臂。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弟收手吧。”契轩彻冷笑一声,甩开契宣城的手离开灵堂。
天牢中,牢房外是契宣城,牢房中是契宣晨。
“四弟,大哥不是说过了你不要做傻事。”契宣城看着一身囚衣的契宣晨。
“大哥,我不后悔,只是有些不甘心!”契宣晨说着一拳就打在监牢的铁栏杆上。
“二弟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我身边早就有二弟的耳目,再加上有蒙城将军保驾护航,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哼!契轩彻不就是借助女人才会一帆风顺!说白了也就是孬种!大哥,你要你愿意外面还有许多愿意为你卖命的人!”契宣晨说着一脸不屑。
“我契轩彻竟然如此受人挂念。”不远处传来了契轩彻的声音。契宣城与契宣晨同时向着牢房的门口望去。契轩彻慢慢的走进来,身后跟着莫言,莫言手中端着酒具。
“哼,是我说的,二哥你可真有本事靠女人吃饭!”契宣晨恶语相向。
“呵呵,没错,我契轩彻是依靠女人,而你契宣晨正是被我这依仗女人的人给打败了。”契轩彻轻描淡写,却惹得契宣晨怒火中烧。
“契轩彻,有禾中我们单打独斗,你现在这样算什么男人!”契宣晨怒吼道想要冲出牢房将契轩彻撕碎似的,但是隔着牢房契宣晨也只能过过嘴瘾。
“四弟,我们兄弟一场,二哥不为难你,这杯酒给你践行。”契轩彻说完将莫言手中的酒壶与酒杯拿在手里,斟上一杯酒递给契宣晨,微笑的说道。
契宣晨看着契轩彻手中的酒杯一把就打翻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契轩彻。
“四弟,你还是这般不懂事,这酒就算你不喝,私藏龙袍也是死罪一条,我有很多方法让你认罪。”说完契轩彻又倒上满满一杯酒递给契宣晨。
“够了!”在一边的契宣城看不下去了。
“二弟,你一定要这样吗?”契宣城质问道。
“大哥,我契轩彻向来都是有来有往的,别人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待别人,四弟想要污蔑我私藏龙袍,那我就回敬与他,有什么不对吗?”契轩彻看着契宣城说道眼中闪过恨意。
“我们是兄弟!”契宣城说道。
“兄弟?大哥你有把我当过兄弟吗?四弟,你有把我当过兄弟吗?”契轩彻怒道。
“四弟,你还是乖乖喝了吧。”契轩彻恢复平静将手中的酒杯再一次递给契宣晨。
“可笑,契轩彻,你说别人对你如何你就别人如何,那我想知道妍儿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如何对妍儿的?”契宣城不愧是太子知道契轩彻的软肋在哪里,这一问真的戳到契轩彻的痛处了。契轩彻听到契宣城称呼自己的前任王妃妍儿叫得如此亲切又想到方诺妍忘情的亲吻契宣城的场景,青筋暴起低头不语。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过了许久契轩彻开口了“四弟,喝了它我们就互不相欠。”契宣城看到契轩彻还是毅然决然的要致契宣晨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