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儿犯了什么错?一定要将他驱逐出皇城吗?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帝位的。”太后走上前,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沙哑,听得出来太后此刻很伤心。
她是一心想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但是从来不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之间会有嫌隙。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会被他的哥哥驱逐出皇城永世不得回来。
“彻儿,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太后看着眼前的自己最为骄傲的儿子伤心的问道。
“母后曾经要你答应放过太子,你对太子痛下杀手,母后能理解,彻儿你想要以绝后患,但是祺儿他……”
“母后您知道什么!”契轩彻听到太后的话高声说道。
“母后你知不知道,父皇在世的时候,命令你的小儿子契宣祺监视朕!怕朕抢了契宣城的天下!你又知不知道,父皇将兵符赐给了安王要他保护兵符并且不惜一切代价要交给太子!”
太后听到契轩彻的话,面容失色。身子不由得退后。
“什么?不会的!不会的!”太后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会这般。
“母后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安王的腿是遭谁的毒手!”
“祺儿的腿……”太后开始回忆,契宣祺的双腿不是因为马惊了所以从马上掉下来摔断的吗?
“祺儿的腿不是……难道有人存心要害祺儿?”太后突然怀疑到。
“皇上,你知道是谁害的祺儿的双腿残废的?”太后双手抓着契轩彻的双臂哭喊道。
“母后,你冷静点。”契轩彻看到有些失控的太后,突然后悔自己为何刚刚没有忍住,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啊!你说啊!”太后见契轩彻别过脸去,隐忍不语,就更加知道自己的儿子知道什么。
“哀家命令你说!”太后哭喊道。
“母后知道了,只会让你痛苦而已。”契轩彻看着自己的母后努力组劝道。
“彻儿,母后求你了,你告诉母后,是谁所为?”太后盯着契轩彻的脸生怕遗漏了什么。
“是你最爱的男人,是我高高在上的父王……契光玄。”
啪!太后狠狠的掴了契轩彻一巴掌。
“你胡说,大逆不道!”太后气的呼吸不畅了。
“是儿臣亲眼看到的!”契轩彻说道。
“不会的,你父皇不会的……不会的!”太后拼命的摇头,不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先皇他说……他说……他对不起哀家,亏欠哀家的太多,先皇还是在乎哀家的!”太后一边为自己辩驳,一边很认真的回忆着先皇对自己说的话。
“当年儿臣14岁时与众位皇兄们一同随先皇涉猎,一时兴起,却跑到树林比较隐蔽的地方偷偷的想要小憩一会,但是就在儿臣靠着一个百年大树的背后想要偷懒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是先皇与七弟两人过来了,儿臣看得很清楚,先皇从口袋中掏出来一样东西打在七弟所骑得马腿上,当下马惊了带着七弟冲下山坡,当时儿臣很害怕,于是躲在树后面一直不敢出来,后来父皇传来了太医,儿臣本来想要等到大家都离开树林之后再走,但是树林中一抹黑影闪过,儿臣就晕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听到太医们说七弟的双腿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契轩彻说着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儿臣不知道,后来父皇跟七弟说了什么,七弟自从双颓废了之后,儿臣就能感觉到七弟与儿臣之间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了。儿臣知道父皇想要保住大哥,所以才会使得我们兄弟间有了隔阂,儿臣只知道只要的了皇位,大家都能得救。儿臣现在将七弟逐出皇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住他,母后当时乞求儿臣放过太子,儿臣知道父皇一定跟母后您说了什么,儿臣不能留有后患,母后怪儿臣痛下杀手,但是太子他何尝不是想要置儿臣于死地!”契轩彻说着太后已经变得眼神呆滞了。
“哈哈哈!先皇啊先皇,枉臣妾爱你了一生,没想到您和到最后都只在给庄妃母子筹谋,就连跟臣妾最后说的动情的话都是假的!哈哈哈!皇后?哈哈哈!太后?对臣妾而言还不如死了的庄妃!”太后此刻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的一生原来就是个笑话!
“母后,您还有儿臣。”契轩彻看到自己的母后现在竟然有些失心疯了。上前抱住自己的母后,说道。
太后一把推开契轩彻,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龙栖殿。
“快!跟着太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朕要你们陪葬!”契轩彻下令,宫女太监们听到龙颜大怒都争先恐后的跟了上去。
“王爷,我们以后就住这里。”辽雨推着契宣祺来到皇城外50多里的一个小镇,这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看起来简单而质朴。
“走吧,辽雨。”
坐在院子里,契轩彻品着茶,听着巷子里孩童们的嬉戏打闹的声音,炊烟阵阵,妇女们拉着家常,第一次没有皇室的光环包围,第一次没有皇室的命令,这样的无忧无虑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契宣祺抬头看着天空,心情无不放松。
晚上熄了灯契轩彻正要休息,突然脖颈上传来阵阵寒意。
“好久不见了,七弟!”黑暗中男子微微一笑。
“大哥,你还活着?”契宣祺听出来了男子的声音。
“你还是被你的亲哥哥抛弃了!”契宣城说着绕到了契宣祺的面前。
“所谓兄弟,不过如此。”契宣城嗤之以鼻。
“大哥难不成是来找七弟我报仇的吗?”契宣祺一地畏惧都没有。
“兵符在哪里,交出来!”契宣城命令道,契宣祺心中一震自嘲,即使自己离开了皇城,身上的使命却还是抹不掉。命运有的时候真的是会捉弄人啊!
“我想大哥你是白跑一趟了,七弟手中并没有大哥想要的东西。”契宣铎说道。
“到了现在,你还打算护着契轩彻吗?你知不知道他杀了四弟!三弟和六弟已经失踪多时,我想也逃不过契轩彻的毒手拿到等到契轩彻将我们都杀光了,你才肯说出兵符的下落吗?”契宣城有些激动,也是因为激动,契宣城手上的剑握的有些不稳了。
“大哥,你受伤了?”契宣祺将烛台再次点亮。看到满身伤痕的契宣城。
“大哥,兵符只有在雪女的手里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我……知道……”说完契轩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单手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契宣祺看到契宣城身上伤痕累累。这就是兄弟吗?有的只是猜忌和互相残杀,那些谈笑间称兄道弟的人现在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出生在皇家想要摆脱或许真的只有死亡才能停止。
“辽雨,将太子安置在西厢。”吩咐完契宣祺觉得疲倦极了想要好好休息。
夜很深……契宣祺噩梦初醒,梦见自己当年的种种,那个抱着彩虹破涕为笑的小姑娘,那次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惊慌,似乎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