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一把楼主了小雨:“嗯,是我,是我,是我勾引你的!”两人就这么着开始说起了别后的情况,苏杭细细的问小雨这段时间最近消瘦的如此厉害。小雨神色黯淡了下来:“我哥哥去年从那家公司辞职了,一来那家公司始终不给他副总的名分,让他管理四个部门行使副总的权利,但就是不给他正名,他心里有气。二来,他有个朋友在广州的镇上有个企业想请我哥去给他当经理,我哥就这么去了。说好年薪三十万,年底根据营业额分红,每月就只发一万的生活费。但是到了年二十九都每月提剩下工资的事情,就这么到了正月十五,我哥也只是多拿了一个月的生活费,那些业务都是我哥去谈的,我哥利用了这些人脉自己做了生意。这不公司开张,我哥就请他的朋友们吃饭喝酒,席间有人酒后醉驾把自己给撞死了,出事的时候正好广州电视台有人在做节目,就这么上了媒体,事情闹了好久。死者家里去了四五十人就在我们家闹腾,我们一大家子人,在宾馆里面住了两个月都不敢回家,他的父母每天就坐在我们家的小区门口对人说,我哥哥为了挣钱把他儿子给害死了,也不去告我们家。这事还没了呢,我三奶奶心脏病突发就去世。我自己两个奶奶早逝,从小三奶奶对我最亲,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总是留着给我,我上班后来江城学习,我三奶奶就追到学校找我去家里住宿,不让我住宾馆。你说怎么就突然去世了呢?”
说完小雨幽幽一叹,眼泪盈盈欲滴。苏杭拥着小雨:“你太敏感了,你看事情不都过去了么?小雨,这么着伤身体。你哥哥的事情怎么了结的啊?“
“我们家给了六万块钱,另外死者的公司也给了十九万补偿。”
苏杭听了说:“这个事情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请客吃饭啊?”
小雨抿了抿嘴唇:“现在对醉驾管得很严。另外死者毕竟是我哥哥的朋友,人家都去世了。给点经济补偿也算尽了人事。”
苏杭始终没提杨伶俐的那场大闹,小雨也不知道其实那晚杨伶俐就在江城。一晚上苏杭竟然也没动小雨,偶尔小雨靠近点苏杭,他就把小雨的手拿开,后来索性放个枕头横在两人之间,让她老实点睡好。次日早上五点,杨伶俐的电话就来了,苏杭接了之后继续睡着,小雨推推苏杭:“她在啊,那你回去吧。”
苏杭说:“等会再说。”
又过了会电话又来了,只听得苏杭说:“等会就回去,昨晚在打牌,然后睡在澡堂子里面。”
回过头,只见小雨一副深究的样子:“你在哪个澡堂子里面啊?”
“这下子被你抓住把柄了啊”
此后的日子小雨似乎更粘苏杭,苏杭也习惯了小雨。只是清明渐渐远去,离婚似乎很难,那么小雨怎么办呢?苏杭想到这里就很烦。小雨能够跟宝宝相处的好吗?杨伶俐依然是日日吵闹不止,这天又是吵得不可开交要把孩子送过来。苏杭说:“你送来吧,我自己带。”
这天是周四,杨伶俐竟真的没有让孩子上学,让大巴把琪琪送到了江城,苏杭等车到了接了孩子,直接送到了妹妹家。下班后就带着孩子去逛逛街,晚上带着孩子一起接小雨下班。小雨等在单位门口,远远的看见,苏杭牵着个小女孩的手,待走近了苏杭让孩子叫阿姨。孩子看看小雨,小声的叫了:“阿姨。”
小雨笑嘻嘻的说:“你好。”
苏杭径自牵着孩子走,小雨说:“你的车呢?”
“放在你们单位。”
小雨就跟着这个父女两,中间相隔了十米远。孩子一边被苏杭拉着走,一边不断的回头看小雨。车子发动了之后,孩子坐了副驾驶,小雨坐在后排。苏杭又让孩子叫阿姨。小雨挑高眉毛:“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子低着头不讲话。小雨像是自言自语:“我认识个叫琪琪的小女孩,你认识不认识啊?”
琪琪突然就笑了,看着苏杭:“爸爸。”
“我没说你啊,叫琪琪的小女孩多了去了。”小雨继续说:“对了,你是不是你们班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子啊。”
琪琪“嗯”了一声,小雨哈哈大笑:“你真是臭美啊。”
琪琪也乐了,小雨往前坐了一点,看着琪琪的马尾辫问:“今天才星期四啊,你怎么不上学跑这来了啊。”
琪琪望望苏杭,苏杭说;"你说你感冒了啊。”
琪琪转身对着小雨重复:“我感冒了。”
小雨恍然大悟:“哦,你不想上学,就说你感冒了是吧?干嘛要说谎呢?”
苏杭接住话茬:“你说不是说谎真的感冒了。”
小雨拿出袋子找出一包糖:“给你糖吃,我喜欢吃糖,都长了好多蛀牙。你喜欢不喜欢吃糖啊?“
琪琪摇摇头:“不喜欢吃糖。”
“那我这有炒板栗”小雨说着递了一把过去“对了,我看过你照片。”
琪琪接过板栗用手攥着,好奇的看着小雨。小雨边剥开自己吃着,边说:“你的照片看起来比你本人大一点,你真人要小一点。”看着琪琪没吃板栗就又给了她几颗。
琪琪看着小雨只是笑,两只手攥着板栗。小雨真奇怪她怎么吃的这么快呢,这会才明白过来就说:“哦,原来你用手拿着呢,我还在想你怎么比我吃得都快呢?再给你点。”
琪琪笑得更开心了。苏杭专心的开车,看着两人聊得这么投机,心里很安慰,想着要是以后小雨能一直跟宝宝玩的这么高兴就好了。今天行程似乎很短,小雨很快就下车了。
金江这边杨伶俐送走了琪琪,心里有些得意,让你苏杭也尝尝带孩子的滋味,知道了辛苦才知道她的重要。她相信苏杭一定会忍不住转身来求他的。但是等到晚上九点,苏杭都没有来电话,她有些坐不住了就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听到那边苏杭在说:“琪琪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凉。要么我给你拿个东西垫着。”
琪琪只顾着疯玩,把小椅子架在凳子上满屋子拖着玩,苏杭不叫还好一叫越发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杨伶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苏杭,现在知道我的辛苦了吧。你带这么一会就受不了。我天天带呢?”
苏杭气不打一出来:“你带什么啊?都是你妈带的好吧。”说罢挂断了电话。满以为苏杭会就范,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第二天一早杨伶俐就调班到江城来了。苏杭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自己带琪琪的确是有点吃力。但是杨伶俐随后就感到,他实在是顾不上小雨了。但是又怎么能不顾及小雨呢?小雨有时候也会问苏杭,她多半是歪着头调皮的调侃苏杭:“苏主任,你准备怎么办呢?纸是包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而后,她会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哎,苏主任,这是新时代挡了你的路啊,否则妻妾同堂多好啊!?”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苏杭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这个丫头有时候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但是转眼间说变就变,眼泪纵横。苏杭都怕了小雨,但是小雨的电话却又舍不得不接。有时候电话响了不是小雨,竟是深深的失落。
周末还是不能不回金江,但是却又抹不去小雨的影子。小雨总是不高兴他回金江,回去了电话就开始不断的轰炸,不接又舍不得,接了也不知道怎么说。苏杭选择了关机,但是关机了小雨就能流着眼泪打一夜,第二天一开机第一个电话就是小雨打来的,待苏杭一回江城就开始兴师问罪,苏杭有时候态度强硬点,小雨笨嘴拙舌的接不上来就开始生闷气,苏杭又怕气坏了小雨的身子转身态度又软了下来。这边杨伶俐也是每天的电话跟踪,动不动就拿孩子说事有一次宝宝哭着打电话来:“爸爸,妈妈说你不要我了?”
苏杭只能柔声哄着孩子:“怎么可能呢?爸爸怎么会不要宝宝了呢?宝宝姓苏,是我们苏家的宝贝。爸爸在外面挣钱,挣钱就是给宝宝花的。宝宝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买。”
“爸爸那我要一双红色的鞋子。”
“好的,爸爸回头给钱给妈妈,让妈妈给你买。”
有天晚上送小雨回去,到了楼下小雨没有下车,忧伤的看着苏杭:“这种局面必须要结束点,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苏杭也久久的看着小雨:“我能怎么办呢?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小雨咬了咬嘴唇:“我不能跟别人分享你。”
“小雨,我暂时做不到!”
“那么我问你,你又跟我在一起之后还有没有跟人家一起过夜?”小雨双目如钜,炯炯有神的望着苏杭。
苏杭这次倒没有躲避,迎着小雨的目光:“我没有!”
“你最好不要骗我,我不愿意往深处去想。我宁愿相信你。”
然后两人都是长时间的沉默,都想起来去年秋天的时候小雨问过苏杭同样的问题:“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第一次苏杭说没有,小雨就信了。两月之后,小雨半开玩笑的看着苏杭说:“苏大主任,古来就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训示。你得牢牢记住啊。”
苏杭哈哈大笑:“那我都不知道都沉湖多少次了。”
小雨闻言神情陡然落寞了下来:“你不是说你没有吗?"
苏杭捧着小雨的脸:“孬丫头,我怎么说什么你都相信呢?你想想我怎么可能不跟她同房呢?我能忍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还能忍吗?”
小雨甩开苏杭的手,皱着眉头道:“苏杭那么你这就是双重背叛了,你在精神上背叛她,在肉体上背叛我!”说罢转身而去。
半晌还是苏杭打破了沉默:“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我们之间这样的谈话还少吗?谈不出结果的,我努力吧。”
小雨一言不发打开车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