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岚将弦乐引到血染的寝宫,此时的血染刚运完功疗伤,人很虚弱,正躺在榻上休息,弦乐担心的走向榻上的血染,她的脚步很轻,犹如她的心跳呼吸,太好了,他没死,感受到他的气息玄乐觉得很安心。
榻上的血染墨发落地,眉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嫣红的唇此时原本绮丽梦幻的脸毫无血色,苍白的像银月般清冷,虽然仍是别样的美,美的令人不敢逼视,却更让人心疼。
她俯身用玉手抚去他额头上渗出的晶莹汗珠,两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血染握住她的手,他睁开眼望见她,心里很高兴,终于露出笑容。
"你来了。"他终是胜利的走进她的内心。
"嗯。这下你满意了。"她负气背过身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他。
血染轻轻一笑,心中有些春风得意,他安心的躺下,换个舒服的姿势,却不小心扯动腹部的伤口,一层层白纱包扎的伤口,渗出大片鲜血来,"啊!血染哥哥……"玄乐惊得心惊胆颤,这么多血,这得伤的多严重?
"不碍事,死不了。"看到她花容失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去叫大夫。"弦乐被血染拉住扯入怀中。"别走,陪着我就行了,我的伤明天一早便会痊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只想安心的睡一觉,只是这枕头不好使。"说完将脑袋搁玄乐腿上,闭眼装睡去。弦乐瞬间脸红心跳。
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她加速的心跳声。她望着血染,敞开的衣袍下,完美身材曲线和雪白的肌肤让她脸红心跳,他如此高贵,美丽,世界上怎会有美丽的男子?而为什么他会是世人口中的魔头,若他只是个普通人,像自己一样多好!!就可轻松的在一起……
只是他仍然不敢许诺她什么天长地久,他父母的爱情悲剧收场,让他从小心灵烙下深深的灰暗记忋,他一直怕自己会受伤也怕伤着她,她是如此活泼单纯而又善良。
或许能永远保持这样朋友的关系,不去伤害彼此多好。
一阵阵困意与疲惫袭来,渐渐睡去,只是以往在他梦中世界是黑暗的,永远是父母临死前吵架离去的画面,而这一次,他梦见了阳光花海,一个少女向他走来,他感觉自己正在深爱着这个少女,他想努力看清她的面容,却一片模糊,等他醒来时候,弦乐并不在他身边,年迈的枫岚椅着拐杖在阳光下静静的望着血染,盘起的银色头发,和她苍老的面容在阳光下刺痛了血染双眼。
"少爷,你醒了。"
"弦乐呢?"/
"乐姑娘说是为少爷准备早餐去了。"这时弦乐风风火火端来一碗清粥来,递给血染,小时候母亲大人说,人生病的时候喝碗清粥人就会舒服了,这是枫岚婆婆特意给你熬的,逞热喝了吧!
血染端过弦乐手里清粥,虽然他此时胃口极差,却是势力一口一口将粥咽下喉咙。
"启禀宗主,广默独自离开了蓬莱,是否要派人追杀?"手下追命来报。
弦乐听到打杀之事,不高兴的垂下头去。
血染脸色一沉,将碗往案几上用力一放,追命不知道做错什么?忙跪地下。"请宗主息怒。"
"有客人在不用来我寝宫报事务,退下!在外面等我。"
"属下知错,属下告退。"
血染从榻上起身。弦乐担心他的伤,沒想到他将绷带一圈圈解下,伤囗已经完全痊愈,惊得弦乐目瞪口呆。
若不是被自己的神仗反噬,以自己不灭之身,再重的伤也能立即痊愈。他披上衣袍,转身对弦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弦乐点点头。目光不依舍的目送他背影,心里却很难受,他终究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巨人罗煞抡着巨锤在殿外等着,十几头魔兽与魔刹正装待发,准备追杀。
"你们确定是独自一人?"血染问追命。
"回主人,是一人,那毗邻仙尊将他送出蓬莱,我们的探子探查到他独自一人去了昆仑山,那个叫东凌上仙的人也在昆仑山附近。主人接下来怎么做?"
"把这个消息,给我们安插在蓬莱的人,秘告给蓬莱那些仙,你带人到昆仑去,若他们动手,见他们两败俱伤时再杀个措手不及,注意安全,不可与仙硬拼。"
"是,主人。"
血染飞身对巨人罗煞喊道:"此次任务你不便出动,留在魔都。"巨人不高兴,发出喝喝声响。转身垂着脑袋离开。
广默独自御剑飞行,他的双眼用白布条绷着,只靠着天灵六觉分辨方向,飞的迅速并不快,也有些不习惯没有视力环境。
他请求仙兽一路探索到东凌隐于昆仑山,想见到她请求愿谅。大不了下跪挨打挨骂也要忍受,他决定一定要好好补偿她,虽然自己眼睛瞎了,但心却明亮许多,他如今没有重任在身,也没有纠葛,一切归于平静,心豁然开朗,在山间御剑而行,山间清凉气息真是舒服。
东凌提剑去砍树,正准备搭建房子,在昆仑依山旁水,面朝花海处独自过简单生活,砍树她会,但搭房子的确不是个简单的活。她将手里的木头一丢,有些气馁,准备到河边去抓鱼烤吃,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她抬头望去,一只巨大的鹰在空中俯瞰着,她不以为然,提起裙摆,跨入河里,提起凌风剑插起一条鱼来,正在高兴时。
一声虎吼震得山中鸟惊飞,东凌一惊,将剑上的鱼丢上岸,上岸祭起凌风剑向虎叫处去,只见山林处一老虎与那大鹰正在搏斗,那鹰俯冲下去用鹰嘴利爪在老虎身上发起猛烈攻击,老虎跳起扑大鹰,大鹰却飞上了空,再次冲下来,利爪在老虎身上抓出尸深的血口子,老虎为了保护不远处的幼仔,怒吼一声,趴下身再次跳起反扑,可惜鹰个头太大,抓起老虎,飞上悬崖处,将老虎丢下了悬崖。
大鹰正欲吃幼仔虎,东凌见那二只幼虎可爱,想到臩狮兽,这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她祭起凌风剑一剑砍向大鹰,大鹰被剑气砍伤了,看见东凌,扑起翅膀逃了去。
"算你识相。"她拍拍手掌,向幼虎走去。二只幼虎嗷嗷叫,不知是不是知道母亲死了,在哭泣。她抱起一只幼虎,想起小时候的臩狮,也是这样子弱小温顺。
她决定养下这1两只小老虎。
回去时,沿路采了些野果子。却看见房子搭好了房梁,生了火堆,鱼也烤好了,用叶子乘好了,还剔了骨头。
这谁干的?"是谁在搞鬼,快出来!"她连喊几声也没人应,觉奇怪呢?
眼瞎的广默,抚着被刺得生猛的手指,这眼瞎真不方便,剔个鱼骨,被扎了十几下。所幸自己盖房子很拿手。
想到这,天色也晩了,他也看不见,能靠听靠摸得。钻进一山洞睡了一宿,想东凌就在不远的山洞1里抱着两只小老虎睡。她说过不想再见到自己,此刻他觉得很舒服,很安定。突然改变主意,不相见也罢。但愿自己能永远这样对她好下去。
一连几天都有怪事发生,她一离开,房子被人给盖好了,灶也砌成,桌子床都做的很周到,水果,鸡鸭鱼肉从没断过。
东凌有些碜得慌,越来越觉有人在监视自己,浑身不自在,她决定今天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这些活?
"啊!我要带大虎二虎去抓鱼吃了。"她故意走开,中途又折返。却看见广默在给自己铺石板路,每一块石板他都摸索着,有一点不平,砾脚都细细打磨,重拼整理。她看着,多少有些感动,但她仍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你走吧!不要再缠着我了。"她走上去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传入广默耳中。
广默摸着从地上爬起来。"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弥补你。"
"不用,你不欠我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生活,不想任何人打扰,你走吧!别再来了。"
"我铺完这些路就走。"
"不用,这个我自己会弄。"广默很垂败,"若这世上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东凌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让我留下来,你放心1,我决不来打扰你,我就在山脚下的洞岩里。"他眼睛看不见,方向指着东凌屋子。
"嗯,你果然眼睛全瞎了。"东凌冷冷吭道。
"只要你不来打拢我,你住那里与我无关。"她说完抱着大虎二虎,准备祭剑下山。
崇明带着元灵以及白飞飞仙子来到昆仑。
"师兄,东凌师母那么厉害我们要为师父报仇那有那么容易?"白飞飞仙子有些胆怯道。
"不许叫她师母,师妹若你怕还是回去吧!但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这事,要是让仙尊知道了,会被逐出蓬莱。"崇明道。
"对,我们有捆仙索。这捆仙索好不容易偷到手,要暗杀那个女魔头可管用。"
"嘘!女魔头过来了。"呆会儿我们先让她掉入我们挖得陷井,再把这坛子化骨水沷下去,嘿嘿,肯定她尸骨无存。"元灵对白飞飞道。白飞飞打个寒战,"我们会不会太恶毒了。"
"对付魔头就要用恶毒法,何况她以前欺负我们还不够呀!大冬天让我们打赤脚到处跑,热天让我们披棉被抱火炉,简直就是魔鬼加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