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所谓的宴会,不过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场,谁能全身而退,谁才是赢家。
“亓姑娘,我家太子有请。”,午宴刚一结束,一位便衣装扮的男子出现在亓曳面前。
”麻烦你跟太子说,我家小姐身体抱恙,不能去见他。“,梅香会意亓曳的意思,开口道。
“亓姑娘误会了,我说的不是奡国的太子,而是长芦的太子。”
-------------------
明月亭。
胥千溟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亓曳,悠闲自得地站在荷塘边上,他的袍服像是一幅水墨画,描有穷山峻岭绘有轻舟小径,优雅入画的男子,笼罩着光亮至美的气息。
“小女子亓曳,拜见太子殿下。”
胥千溟侧过身,看着亓曳微笑道:“表妹不用客气,叫我表哥就好。”
“是,表哥。”
亓曳抬起头,“表哥找我前来,何事?”
“呵呵,没事就不能找我的好妹妹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在大殿上,你回答得很不错,很有你娘当年的风范。”
“表哥过奖,小妹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不及母亲和表哥的万分之一。”
“曳儿谦虚了。对了,姑姑怎么今日没来,听奡国皇上说,姑姑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
“母亲确实身体有恙,一直卧病在床,劳烦表哥操心了。”
胥千溟一直面带微笑,说的话也是极其真心,暂时无法判断是敌是友。
“曳儿,实不相瞒,表哥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同你相商。”,胥千溟欲言又止,看了看亓曳身后的梅香。
亓曳领会,“梅香,你先去找父亲,一会我自来寻你。”
“小姐,你一个人..”
“不用担心,表哥和我是自家人。”,亓曳在说“自家人”时,同样报之微笑地看向胥千溟。
自家人,说的真好听。
快二十六年光景了,从来不见长芦的人前来问候过,正因如此,窦氏才会大胆地在左相府为所欲为,因为窦氏知道,姒妘公主不过是个和亲平息战争的工具,纸老虎而已。
只怕这次胥千溟前来,必定和战争有关。
果不其然,在梅香离开,只剩亓曳和胥千溟两人时。
胥千溟:“曳儿,长芦有难了。”
“表哥请讲。”
“曳儿可曾听过,亘国北殇王宇文尨,那个整个大陆最骁勇善战的人,他有着一项变态的天赋——可以对所有攻击进行自动反弹,因此整个大陆无人敢动他。“
“那日,北殇王来我长芦,父王文武大臣均亲自接待,原本一切都十分平静。不料在路过楼台时,你六哥正与你四哥练武,四弟战败,六弟口出狂言一句‘不服来战’,谁料引起宇文尨兴趣登上楼台,声称要与其比试,六弟年轻气盛经不住劝,一定要和他较量个高下,谁知...“
胥千溟转向重重叹息,两眼如炬变得惶恐,似是回忆起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谁知,宇文尨不用一刀一枪,只是站在那里受了六弟一掌,就见六弟口吐大滩鲜血,六弟不服,鲁莽地取过剑戟刺向宇文尨,没想到,这个可怕的男人不仅不闪躲,反而将胸口对上剑戟,直刺心脏。“
胥千溟又是一声无力的叹息,亓曳勾了勾嘴角,说道:
“结果,宇文尨完好无损,六皇子的胸口却平白无故的冒出大量鲜血,对吗?”
“不错,六弟正中心脏,所有太医无能为力。”
亓曳来了兴趣,干脆坐上石凳,取过茶壶倒满一杯,缓缓开口道:“死了一个皇子,应该还不至于使长芦陷入危机。”
“不错,可是宇文尨非说长芦的人要置他于死地,声称三个月后,若是没人能打得过他,他便血洗长芦!可是两国心知肚明,根本不可能有人打得过宇文尨。比武是假,血洗长芦是真,就算有人赢了他,他依旧会找另外的借口,长芦兵力不弱,可以抵挡些兵士,但是宇文尨和他的精英部队却是无人能敌。”
亓曳放下手中的茶,讪讪地笑道:“表哥为何要跟小女子说这些,莫不是表哥认为我能有什么办法?”
亓曳的笑好似能勾人一般,胥千溟也看得入了神,顷刻才回过神来:
“长芦之所以得以千年无战争,一来是和亲,二来是兵力强盛,三来....长芦其实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