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看着眼前那偌大的城墙，心中一阵惊叹，这么大的城墙要修多长时间！
“走啦，土包子！”柳莹伸手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然后又指了指天上，告诉他再不走就要天黑了，张小凡这才跟了上去。
找了一家客栈，张小凡发现自己没钱，下意识的看向柳莹后发现对方也在看他，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你出门就一分钱不带啊！”柳莹忽然对张小凡说。
“我本来是想随便在一棵树上睡了就行了。”张小凡无辜的说道。
“喂，你们到底住不住啊。”掌柜忍不住说道。
“没钱怎么住啊，走啦！”柳莹一把抓住张小凡的衣服向外走去，临走时听到掌柜不屑的说道“这点钱都没有还想还来住，哼！”
柳莹身子一顿，随后带着张小凡走出了客栈。
城外的树林里，临近着一条小溪，张小凡利用火系的小法术生了一堆篝火。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张小凡脱下衣服铺在地上，对着柳莹说道。
柳莹看了张小凡一眼，微微一笑，在篝火旁睡下了。
直到柳莹彻底睡去，张小凡才利用万剑阵珠布下了万剑阵守护着他们，目光扫了柳莹一眼，发现对方的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不知道正在做什么好梦。
一夜过去，早在天亮之前，张小凡就已经收起万剑阵珠，柳莹伸了个懒腰，瞄了一眼躺在树上的张小凡，娇声说道“走啦，出发长生宗。”
从树上跃下，张小凡拾起铺在地上的衣服，拍了拍灰尘后重新穿在了身上。
……
“再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柳莹的目光看向远方，头也不回的对张小凡说道。
张小凡跟在柳莹身后，无奈的说道“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四遍了，话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
“闭嘴，本小姐会不知道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柳莹的的确确是不知道路。
“前面有人，咋们去问问吧。”张小凡说道。
“好……好吧！”柳莹犹豫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再这么走下去明年都到不了长生宗，于是她同意了张小凡的意见。
一路小跑，张小凡对着几个中年大汉说道“几位大叔，你们知道长生宗在哪吗？”
柳莹此时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他们的东西后，他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了，不过他没有提醒张小凡，任由他这样做。
几位中年大汉看到身材火辣，美丽妩媚的柳莹跑了过来，两只眼睛几乎都快跳出来了，色咪咪的说道“小妞，只要你答应陪爷一晚上，我就告诉你们。”
“大叔们说笑了，这是在下的……妹妹！”张小凡眼看情况不对，当即说道。
“臭小子，我让你说话了吗！”其中一个大汉说道，手持大刀站在张小凡面前，两米的身高使得十二岁的张小凡必须仰视，阳光都被其遮挡住了。
“我……”刚想说话，那大汉忽然一刀落下，张小凡连忙抱住头，脖子一缩，就要躲开这一刀。
忽然，柳莹曲指一弹，一道灵决飞出，撞在那大汉身上，形成一道涟漪。
大汉“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还未落地，一条火蛇窜来，转瞬间他的身体就成为了灰烬。
冷冷看向另外两人，柳莹伸手对着左边一名大汉握紧了手掌。
砰！
那人的身体忽然爆成一片血雾。
柳莹扫了最后那人一眼，冰冷的眼神，让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胁，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之下竟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求饶。
柳莹正要出手，张小凡忽然一声大喊“住手！”
“他已经求饶了，放过他吧。”张小凡说道，大汉此时看向张小凡的目光里充满了希望。
柳莹看向张小凡，目光闪烁，最终一声叹息，张小凡年纪还小，经历的太少，但这样的心态，在残酷的修真界，早晚是要吃亏的，自己能守他一时，守不了他一世！
最后一人看到柳莹分神，骤然暴起，长刀迎头砍下，眼中杀意纵横！
柳莹的神识早已锁定了大汉，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她的眼里，只不过为了张小凡，她愿意挺而走险，拼这一回，所以她没有任何动作。
张小凡看到大汉暴起欲杀柳莹，心中一急，当下也顾不得杀人不杀人了，灵力飞速涌出，在他面前迅速形成一把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洞穿了大汉的头颅。
“人死了，我杀人了！”片刻后，张小凡喃喃自语道，整个人形若疯魔，又过了一会儿，他沉默了，独自走向长生宗。
柳莹目光闪烁，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不要自责了，这并不怪你。”柳莹说道，“你所看到的，就是这个世界，而你所经历的，就是修真界，弱肉强食，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只有名义和利益，就好比那个土匪为了生存，他要杀我，你因为友情，所以救我，杀了那个土匪，你对我信任，是因为之前你还小，不懂，在看到我的手段后，你也应该知道了，你对我只有利益，我救你是因为我看中了你的潜力。”
不知为何，说完这番话后，柳莹的心，很痛，但她依旧使自己平静的说道“你不是信任我吗，现在，这杯水里已经含有剧毒，喝下去！”
张小凡看向柳莹，目光冷漠，让柳莹打了一个寒颤。
柳莹拿起自己的水壶，给张小凡倒了一杯水。
张小凡目光冷漠，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忽然间，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直到此刻，他才明白。
……
醒来后，张小凡没有看到柳莹，只在地面上看到了一行字，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小凡，你要明白，我能保你一时，但保不了你一世，就算我一直在你身边，也终有一天，我会死，这次事件，我希望你明白，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寥寥几笔，写出了柳莹对张小凡的关心。
一语不发，张小凡起身前往反回恒岳派，既然做了，那就是做了，道歉又能如何，可以挽回这一切吗？
原来，这就是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