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峰,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就交代在这里了呢。一个身着老式绿色军装的的小个子对我说,我试着起来,可是浑身乏力。嘿,你别动啊,王军医说你发高烧,又严重脱水,都睡了三天了。小个子看着我说。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帐篷里,帐篷里摆着几个简易的行军床,床上放着像电视里那种几十年前解放军背的行军带,墙上还挂着几把老式步枪,我再看看自己的衣着,一身白衬衣,不过款式很老。我心想,这不是哪个剧组吧。但一想到那个老头说的,我心里不由地一颤,该不会是像杨幂那样穿越了吧?但幸好穿越的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社会,要是穿越到清朝,首先因为我这发型也得看头。
正在我还在心里思索的时候,小个子说话了:杨青峰,你该不会是生病生傻了吧?你他妈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我对他说。小个子没生气,还笑着对我说:哟,生病几天脾气还长了,不过没事就好。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我看你是真的傻了吧,我们两个老战友多少年了,你忘了去年我在越南沙巴还救了你的命呢,这才多久,你就忘了你的救命恩人了。小个子恨恨道。
我心想,原来老头那么神通广大啊,居然说让我穿越就穿越,还可以给我弄个合法身份,不过要是给我弄个什么首长当,取东西不是更方便吗?可惜了。
我这不是发烧吗?脑袋有点糊涂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呗。我挤了个笑脸给他。你真得不记得了?好吧,我告诉你,我俩是老乡,都是四川的,你叫杨青峰,我叫杨建国,论辈分,我是你二爷爷,现在记得了吧。小个子一脸严肃的说。麻烦你把水给我一下。我舔了舔舌头道。你要喝水啊,来。小个子把一个瓷碗递给我。我抓起瓷碗就给他泼了过去,我还是你爷爷呢,别以为我把脑袋烧糊涂了,就可以占我便宜。
杨建国反应很快,躲过了这碗水。他笑嘻嘻地说: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他看了看地上的水,然后满脸惋惜的对我说:青峰,你不该浪费水,我们现在可是在新疆,草都不长的戈壁,你知道这水有多金贵吗?要是当时刘教授他们水够,他也不会失踪啊,我们也不可能来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他啊。
我们在新疆戈壁,刘教授失踪了?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原来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说的就是这个刘教授神秘失踪了,政府派了大量人员来找都没找到。
彭教授是不是叫刘庚?他是个植物学家?我问杨建国。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骗我说失忆了。就是这个刘庚教授失踪了,至于他是什么学家,那是领导的事,我们这些小兵怎么知道?杨建国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是植物学家?你小子该不会是反动派的的特务吧?杨建国有点警惕地看着我。我要是特务,我能躺这?跟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兵闲聊?我无奈地说。也对,我们在越南可是过命的交情,我相信你了。杨建国笑了笑。
建国,我真的有点烧糊涂了,你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我的身份,还有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的详细内容啊?我拉着他的手,一脸真诚道。
杨建国看了看我,然后叹了口气,说:看样子,确实有些傻了。我告诉你吧,我们都是原来是兰州407部队的,可是为了这次任务,我们被划到了新疆军区独立五团三营四连二排一班,我们的军衔就不提了,反正低。这次任务上面要求保密,是秘密任务,关于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但是我俩的任务就是徒步在库姆库杜克方圆二十公里寻找刘教授,无论是死是活,只要是关于他的东西全部找到,并上交。这里是临时营地,在库姆库杜克地区,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我们的伤员就送到这里医治和休息。你就是三天前,在搜寻的时候因为天气太热,中暑晕倒在了戈壁上,幸好我们送的及时,不然你就交代在这里了。那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我问。1980年6月29日。
你都醒了这么久了,我去叫王军医。说着走出了帐篷了,看着他离去。我想果然是彭加木,老头安排我道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那个什么时空转化器就在刘庚身上,可是这么多人都找不到,我怎么找?想想就头疼。
这时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金丝大框眼镜,身上穿着一件绿色军装,外面披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杨建国在后面跟着。
来的人就是王军医,他给我检查了身体。最后给我说:你没事了,再休息两天就好了,多喝点水。说完就走了。
杨建国望着王军医的背影,感慨道: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天天可以守在营地了,有吃有喝的,还穿的这么周正。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ucanuup,nocannoBB.,你还拽洋文,就你比我多读几天书啊,要是你前几年说这话,你肯定得被武斗死。杨建国说。
行啦行啦,我不跟你扯皮了,快来扶我一把,我出去看看。说着我翻身起来,杨建国赶紧过来扶着我。
我慢慢地走出了帐篷,帐篷是有些泛黄的油布和帐篷布搭建,整个营地大概十五六顶帐篷,每个帐篷占地二十多平米,营地边缘没有栅栏,只有一些简单的工事,有不少全副武装的战士在那里守卫,不时还有巡逻的人。营地中央停着几辆解放牌大卡车和吉普车,堆着许多油桶,我看到远处还有几头骆驼在悠闲地吃着干草。我抬头望了望天,万里无云,太阳像个大灯一样挂在天上,地上全是碎石头,没有一点生机。
我问杨建国:还有不是有几千人在这里寻找刘教授吗?这个营地的规模可容不下这么多人啊?杨建国鄙夷地看着我:都说这里是临时营地,主要是为给一线队伍运送补给和医治伤员的地方,再说像这样的临时营地还有好几座,我们这座主要是负责补给沿的疏勒河方向的队伍,而且搜寻部队晚上不回来,搜到哪里就在哪里休息,他们都带着一些补给,等补给没了,他们会发电报,然后这里开车送过去。
原来是这样的,我记得刘庚最后是没有找到,那我该怎么拿到时空转换器呢?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得赶紧回到一线部队。说不定就在哪里找他了。
又在营地里转了一会,天开始暗下来,刮起了大风,吹的漫天黄沙,杨建国见状,立马把我扶进了帐篷里。
这戈壁的天就这样,白天能把人热死,晚上能把人冻死,而且动不动就刮大风,整的我们在外面饭都没法好好吃。怪不得原来那些沙民要躲这里。杨建国自言自语道。你好好休息,别乱动,看你这样子,我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等不了两天,我们就得回部队了。我去拿饭。说着,他套了件军大衣,带上帽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