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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意浙荒淫(3)

八无先生看了看他,暂时把包袱搁一旁,在几个抽屉里取了些药,掺了水,边用小石杵捣磨,边咳声道:“好,我走前再给那女娃儿下两帖药,算尽尽人事。”

然后又用两口眼袋不情不愿地向铁手一翻白:“反正我要研药,就再给你说几句。这都是新名目,但都是旧东西。新瓶旧酒,但翻新了招牌,人们就会给这花样式吸引住了。

‘崩大碗’

也是这玩意。其实这酒味是‘烧刀子’冲点‘女儿红’,有八成是‘高老泉’的味儿,要光这样卖,只怕酒卖不出店,也入不了口,我干脆把酒名儿翻个花样,叫‘崩大碗’,加点无伤大雅的毒药,只清理毒杀嘴里肠里的害虫,不伤脾胃,再来个一口干净咬崩碗角的花式,然后还得把店子开到这水激瀑急的崖上,一下子,慕名而来的人反而见难愈至,遇险愈奋,而且更向往这种英雄式的痛饮法,大家都赶上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充好汉了。以前还在商路一带,我替‘老字号’筹款就开了一家叫‘碎杯痛饮’的,碰杯对干,得要把杯子碰碎了,在酒水流溢出来之时伸嘴一口鲸吞,才算好汉,不然,喝光了酒就得把杯子拍在案上砸碎,这才够意思。”

铁手听得目瞪口呆,只说:“有意思。”

八无先生冷地一笑:“就是这样,人们就觉得有意思了,所以,卖个满堂彩。只是咱们那时不赚酒钱,光是要那些充好汉的赔杯子的钱,咱们‘老字号’就够本去再扩充字号了。”

这时,连麻三斤都趋了过来听,也咋舌说:“精彩。”

八无先生这下倒讲开了兴头,他手下可不缓着,捣药研磨如故,手法十分熟练,嘴里却挂了一丝蔑笑:“这不算啥。人们就冲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新鲜花样儿。‘玻璃猫’是啥?只是些普通的无色的、几乎透明的鱼,但这样就太平凡了,没人喜欢养它们赏玩了,可这种鱼易抓易养,性驯体美,不让人养太可惜,所以便给它身上、鳍边涂了些不脱色的颜料,那么它们看起来就五光十色,美得离奇,大家将之视为瑰宝,人人争相购养,连皇宫也要按时送去让天子、权相开开眼界。可它原本只是一条半透明的鱼儿,我就改了个名为‘玻璃猫’。它就凭了身上那些假的、伪的、涂的、终会脱色的东西,还有那个新名字,成了奇珍异宝,你说这可笑不可笑?但世人就爱这种浮相表面的东西!”

宁为情义死

麻三斤笑了笑,他的笑可货真价实,说笑就笑,该多好笑就笑多好笑的,决不多笑一笑,也不少笑一些,不像陈风,满脸是笑纹和刀纹,一动,牵肌扯筋的,已分不清哪一条是笑纹,哪一道是刀纹;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还只是皱眉苦脸在寻思。

他现在就一斤三两地笑说:“大体上世人多如是。陈老大就跟我说过,陈大嫂的米团儿做得好吃,但在定定镇摆卖就是卖不出去,没人尝,只在街口吃西北风,那天来了一个老头儿,跟她说,把米团儿捏成祸国殃民的人儿吧,涂上红的绿的,包准有人吃。大嫂试着做了,捏出几个什么贪官污吏的样相,果然大增胃口,人人都啖之而后快,一时冷活几成了热生意了。大嫂也赚个嘴巴合不拢。”

八无先生听了就仰首想了想(奇怪的是,他想事情时不是低首,反而是仰着脸—要是龙舌兰今天不伤昏过去,一定会发现、甚至也向他指出这一点特色了),又翻了翻眼(或曰眼袋),这才接道:“其实都一样,也一样。什么叫‘鱼尾龙’?那其实是蛇骨鱼,肉糙,貌丑,带腥味,没人吃,无人问津,可是剁了它的尾巴煮食,却是又滑又嫩,腥里带甜,改换个名字,叫‘鱼尾龙’,这就使人垂涎三尺,高价争食了。把鱼头鱼身全扔掉,它反而长了身价。‘冬不足’更耍赖。这家食馆,菜肴做得一无特性,但胜在大寒冬里炉火焙得坐席暖暖的,冬天严寒在这儿无法肆威;大炎夏火的,这吃店主人便着七八人在二楼栏杆处合力持大扇扇风,是以座上人客无一不凉快—这一扇,‘冬不足’就车水马龙,客似云来,连当朝权相南下,也得先来这破店坐坐歇歇,权当开了窍享了福。”

铁手却听得很向往:“这也很了不起。至少,冬暖夏凉,在于这店主人想出这绝活,合当他发财。”

八无先生一笑一声咳:“那店主人就是我。我可没发达。”

铁手奇道:“现在店子呢?”

八无先生一声咳一声笑:“店子?垮了!慕名而来的,有次是‘老字号’的老相识,见着了,便劝我回门。回,就一人温门深似海;不回,就非一家人而是一辈子的仇了。是以我便脚底抹油,店门也不关就走了。”

铁手又一次目定口呆:“这…这太可惜了吧?”

八无先生咳笑道:“那有什么?能站能立,有起有伏,建得起来的就让它塌了又如何?交上的朋友,有一天翻脸成敌又何妨!”

铁手心下虽不以为然,但仍忍不住追问:“那么‘吃不了唱着走’呢?我对这名头大惑不解,其中定是更有奇趣。”

八无仍是一声笑一声咳地说:“就是让你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有赚头。有人就是想不明白,千山万里的都赶过来见识。这其实是‘冬不足’小食馆的其中一张牌,一个节目。人家的食馆菜店,有的是人卖唱说书,我那店特别给倒反了,客人高兴、来兴、大可以自唱一出、说一段,我叫胡琴笙瑟全备好了,还有美人献舞陪饮,给他和唱伴乐,让他自我陶醉,且管行乐,大展嗓喉,发泄一通。结果,这点子一出,人来此店,醉翁之意,一杯水酒,半碟咸肉,银子收个十五八倍,来的大爷客官照掏腰包,眉也不皱一个花儿,唉!”

他感叹似的说了一句:“世人就爱这种名不副实、嚣浮表相的玩意儿。”

铁手却由衷地佩服:“可惜这店子关了,不然我也去长长见识。前辈其实是做生意的奇才,岂可自弃?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人称前辈‘点毒成金,毒行其是’,果是名不虚传,千万可别因一时际遇而轻抛了大好身手,绝世才智!”

八无先生放下了杵臼,径自用木勺刮了药渣,分成三帖,其一用扁头竹签沾黏药,走回店内,着人协力扶昏睡中的龙舌兰躺在三张合并的桌子之上,他叫小欠掌着油灯,就用竹签上的药敷在龙舌兰的伤口上。

这时,他做得十分专神,也一言不发。

他涂得十分仔细,好一会儿,才完成了工作,轻吁了一口气。

这时,他才敢剧烈地呛咳起来。

一咳不休止。

咳完之后,再咳。

咳暂止,他的喉头又呼噜呼噜地响起干拉风箱般的异响。

他咳得七辛八苦,然而仍十分谨慎,俟涂好了药,追了几步,别过腰去,才开始咳,决不让一星点的唾液沾在已不省人事的龙舌兰脸上身上。

咳完了,喘定了,他才说:“咳死我也。”

然后把剩下两帖药膏递交铁手:“这得每天敷用两次。这药力辛,如果龙姑娘醒着,定痛得不好敷抹。刚才那些颜颜彩彩,光好看,涂了舒服,但对伤口复原却不如何。这药叫‘九脚虎’,涂在伤口上痛煞人也,但却十分管用。人如是,物如是,药也如此。中看不中用,中用的,也不见得给人重用。”

铁手仍最关心龙舌兰是否能恢复娇容,所以又问:“涂了这个,日后她的伤疤可以消褪吗?”

八无先生忽而换了语音,凑近了脸,十分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一直叫我前辈,你看我今年几岁?”

铁手一怔,这回,因为看得迫近、逼真,连同那一双厚皮黑圈大眼袋还有他有几条眉毛是特别长的(自眉梢处突伸了出来,足一至两指节长)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时当真没料到八无先生会这么问,会有此一问。他直觉认为:大概是五六十岁吧?按照此人名声之大,加上

是“老字号”的“大老级”人物,总有六七十岁才镇得住吧?看来,他的样子还是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

他却不便直言,只道:“前辈的年龄,驻颜有术,光凭样貌,无法分辨,但以前辈在武林中辈分之尊、奉献之丰、阅历之多、名声之高、功力之强、气势之大,想来非五六十年修为不可累积…”

只听八无先生叱道:“废话。”

遂而转首去问麻三斤:“你说呢?”

麻三斤这回笑得十分半斤八两:“大概是五十五开外吧,说不准哩。”

只听一声冷笑。

发出笑声的是陈心欠。

他正将狗口和尚的三把刀:狗口神刀、百忍之刀、如花缅刀全收拾起来,加上那把女子神刀,他手上已一共有四把刀。有的刀是他亲手夺下的,有的是他从死人身边拾得的,有的是铁手交给他的。

他把这四柄刀都放在一口古琴的旁边。

那琴很古,很旧,琴身尾部呈暗红色,像给火烧焦了似的。

小欠在看那口琴的时候,神情很奇特。

也很温柔。

—就像一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多情少年,在偷看他慕恋中的女子;也像一个很老很老的深情老者,在注视他最宠爱的幼女。

那神情变得完全不像这个骄傲、桀骜少年剑手平时的样子。

但那一声冷笑,确是他发出的。

—当他听到麻三斤的“估计”之后。

听了那声冷笑的麻三斤,心里有点发闷,唇上却真的在发麻,他舔了舔人中上的微汗觉得有点咸,这才说:“是说少了一些,大概是六十五吧?不然,就六十八—”

温八无忽截断道:“你们看我很老吧?其实,我才四十二。”

“什么?!”

铁手咋舌。

麻三斤也不敢置信。

温丝卷咳着说:“如果我能使青春长驻、容颜不老,我早就先料理好自己这副尊容了!”

铁手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八无先生咳着说:“我连自己的老态都掩饰不了,凭什么治他人?再说,手指切断了,手臂砍掉了,除了东海劫余岛那些人用怪异方法之外,谁都没法让它再长一只。咱们武林中的神医、鬼医太多了,江湖上盛传这些人仿佛都是万能的,大有通鬼神、把死人医活、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本事,其实到头来武林中照旧死人,连这些号称鬼医神医把人唬得疑神疑鬼的到头来还是一样得死,我们之中谁可以在阎罗王面前讨个商量?你看我这一身病,一声声的咳,我能医不自医么?不是我不想替龙姑娘保住芳颜,而是我力有未逮。这‘九脚虎’或许能让伤势早些复原,但脸上的疤颜可否尽褪,这我也没把握。不过,龙姑娘样貌姣好,出身又好,际遇更好,脸上万一留个疤,也只是把圆满作一点倾泄,长远计未必不是好事。”

铁手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这位眼前只有四十二岁的“老头儿”仍咳着说着:“所以我叫你别老叫我什么前辈来着。我才四十二,我出道早,十六岁已在‘老字号’中有了字号,二十一岁已当‘死字号’的小龙头,二十六岁已成供奉;三十一岁成了‘大老’—就差我这个‘大老’年岁不容老,只心老脸老而已!门里希望我以害人,用毒制敌,但我却喜用毒治病,以毒攻毒,所以我就打着毒帜反毒药,治人比毒人多,事发了门里就寻我麻烦,我索性做生意去了:就算不玩毒,我的赚钱脑袋,可不比搞毒物、制毒药逊色哩,这可难不倒我。”

铁手更加了解。

所以他说:“前辈…不,您就像是这‘九脚虎’。”

这回轮到八无先生有点诧然:“我像九脚虎?”

铁手道:“是。‘九脚虎’原是毒药,您却将它用在救人上。”

温丝卷不觉莞尔:“没想到你对药材倒有点认识。我们字号里研制‘九脚虎’的毒力,发现它毒不死人,且稍治即痛,无法做到无色无味,不是好毒药,便弃之如敝履。但我却发现它在对刀创箭伤上很有效,反用它来治伤。你说我像它,倒也有趣,我本来爱做生意,字号里却要我研毒。我老在以毒救人,但门里却要我用毒杀人,咳咳…嘿嘿,这总是说不清,也本就不分明。”

铁手道:“前辈—”

八无先生截断道:“什么前辈!我才四十二,当不上前辈。”

铁手道:“但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确是前辈。就算今年是三十二、二十二,也一样是我的‘前辈’。前辈是尊称,只看行止,不论年龄,世事尽管有些未尽人意,您可千万别灰心丧志。挫折如火,劫难如焚;火能焚木为灰,却能炼铁成钢。”

温八无听了,“啪”地一手拍在桌上,石臼碎成几片,但木桌全然无事,只听他说:“你放心,我虽痛苦,但仍是不咳则已,一咳惊人;不病则已,一病死人;不笑则已,一笑狂人;不怒则已,一怒杀人。”

铁手知此人豪情仍在,只是隐伏在内心深处而已,当下说了一声:“好!前辈一向不为权势屈,不以虚名困。我一直都当前辈是前辈!”

八无先生哈哈一笑,声清音晰,连喉间的风啸之声都为之大减。

“你这人,结交了少的,又来逗我这个老的,无怪乎江湖上的好汉都爱交你这个朋友!你们四大名捕都是宁为情义死的侠士,但我却要隐居山林撒手不管事了。不过大道如天、各行一边,我还是喜欢交你这个朋友,所以才一再唠叨告诫你,身前身后,尽是危机,莫只看到别人的险,而浑不见自身的厄!”

不作冷漠生

这是温八无第二次若隐若现地向铁手暗示他的安危。

铁手明白八无先生在江湖上的“分量”,故而为之动容,问:“前辈是不是听到些什么,要警示在下的心,乞请指教!”

八无先生轻咳一声,忽问:“外面的杀手可都死绝了?”

他问的当然不是铁手。

而是麻三斤。

是麻三斤负责点算和清理杀手们的尸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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