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那麽想？」顾花影悠悠说道，「倘若我没救妳，如今我真真是要无聊寂寞死了！」
宫清戈默然无语。
她现在是连心里有点想法都不行了？敢情跟这人沟通压根儿不用说话？
「欸，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啧啧！」顾花影面有不悦地说：「妳要不喜欢我妳就直说啊！」
宫清戈无语垂眸，不再看她，然後伸手丢了一封信给她。
顾花影天生便视力微弱，见不得光也看不清楚东西，但她生来便有预知天赋，加上拜师学艺，观星占卜摆阵算命她无一不通。
而预知是需要媒介的，宫清戈扔了那封信她是看不到的，但她依听力去寻找位置，伸手便接住了信。
然後她也不打开，纤长白皙的食指轻轻在信封的平面上画了一个眼睛，然後拿眼睛陡然闪烁光芒。
一闪而逝，那信纸上的一字一句却已然进了顾花影的脑海之中。
一叶知秋不难，可要像顾花影一般，一指知天下，怕是一只手数得出来。
一会儿之後，她轻轻笑了，「我就知道，阿戈妳果然是爱我的！」
宫清戈面色怪异。
那信，正是顾花影的师姐送来的。
目的，自然是要找宫清戈合作杀了顾花影。
「其实我还真不知道妳们同门师姐妹为何要这样杀来杀去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顾花影不在意地说：「因为顾升和她商量好了，一个拿东顾，一个拿…师父给我的东西。」
顾升便是怀德西顾的掌舵者，比顾花影大上一辈，算起来是她的舅舅。
由於邯郸东顾素来是女子掌权，也因此，都是让人入赘。顾花影的母亲是上一任家主，如今退居幕後交给长女。
师父给她的东西…顾花影不想说，宫清戈也不会问，这便是一种默契。
「妳不怕死？」宫清戈问，这麽多人要杀她，她还这样……散漫？然後跟着她满大街跑？
「怕死了！所以才跟着你啊！宫家那麽强，保护一个我绝对没问题哒！」顾花影笑着说道，好似真的是这样。
宫清戈却知道，她大概是有自己的谋划，所以淡淡说道：「妳是怕被猜忌死吧。」
顾花影眸中一闪，轻轻笑了，「此话怎讲？」
「顾升虽然撑得起一个小族，却俨然不是妳顾花影的对手，更不及妳母亲的十分之一。想来，就是怕叫当权者猜忌了。」宫清戈说道，一边伸了个懒腰。
顾花影满脸赞赏的说：「阿戈，妳是真的很聪明，我希望我们将来不会成为对手！」
她这样满世界的跑，不过就是为了让赵国当权者知道，她现下被追杀，没那个时间再扩大规模。
邯郸东顾所谓的势弱，不过就是一种表象，偏偏怀德西顾还沾沾自喜的以为东顾即将没落。
顾家是这个第一大世家，底蕴深厚，就是皇族也得避其锋芒。然而，这并非好事。是以才有东西分顾，原先是做做样子，哪里知道最後变成真的。
宫清戈深深看了她一眼，清澈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也希望。」
——————
商国，锦绣宫。
侧殿里，已经成为贵嫔的尤贵嫔看着晚膳後的安胎药，神色犹豫。
方才她与玉佳人一同去了锦妃的正殿里用晚膳，玉佳人的参汤她没有喝，说是一会儿还有安胎药要喝，怕有所冲突。
她也细细观察过，玉佳人自己也喝了，锦妃喝了也没事，只得暗暗想着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不知道为何，自今天下午起，她就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又是针对她的肚子而来。
她轻轻抚摸平坦的小腹，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要自己相信没人敢拿她怎麽样，伸手抚上那碗安胎药。
只是喝了一口，她便察觉不对劲，立刻对着外面喊：「来人！」
外头等着收回瓷碗再给她把脉的医女吓了一跳，与尤贵嫔的侍婢对视了一眼，急忙冲进去。
尤贵嫔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医女吓一个托盘给仍在地上，侍婢急忙上前搀扶，医女急忙给她把脉。
「娘娘怎麽样了？」侍婢着急的问，小皇子一定得保住呀！她们翻身就靠这个小皇子了……
「完了，小皇子要保不住了，快去叫太医！」医女大声吼道，外头的宫女们急急忙忙奔向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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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妃又是脸色难看的站在侧殿门口，双手环胸，一旁站着皱着眉头的玉佳人。
锦妃眼底隐隐有过喜意，可随即又被担忧给掩盖。
人是在锦绣宫出事的，她这个一宫之主是怎麽也逃不了责任的。
怕是有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想要栽赃到她头上！
玉佳人看着端出来的那碗，看起来几乎没被碰过的“安胎药”皱了眉，旋即又稍稍舒缓。
就知道那个贱人绝对会很小心，果然，喝了一口就发现不对了。幸好她药加得多，不然绝对达不到目标！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突兀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是一惊，锦妃带着锦绣宫众人急忙下跪迎接。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陛下万福，皇后娘娘金安！」
商帝篱一身黑色锦袍，明后一身明黄凤袍，两人的仪仗重合，就这样现身在锦绣宫众人眼前。
商帝篱神色平静，明后却是冷肃着眉眼，冷冷开口，「多日不见，就有人胆大包天谋害皇嗣！」
声音冷得极致，里头的冷意与杀意并重，让人不寒而栗。
锦妃就是一个激灵，立马跪直，「皇后娘娘，臣妾请皇后娘娘出手追查主谋者，为尤妹妹讨回一个公道，也为臣妾洗清嫌疑！」
明后看了她一眼，倒是个有些脑子的。反倒是玉佳人嘲讽地看了锦妃一眼，她想这李华锦莫不是傻了，竟自个儿出来强调嫌疑？
明后正要开口，就听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多日不见，竟有人长了脑子，不容易啊！」
重点是还有另一个人，优雅清澈的声音响起，「长也没长全，难怪不容易。」
这一唱一和，别人还愣了下，商帝篱和明后却是心若明镜，听就知道谁来也！
果然，几秒後，一灰白一暗红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然後锦绣宫的太监急忙大声喊道：「宫贵妃驾到！辛贵妃驾到！」
锦妃的脸色早在辛贵妃那句话出现时开始发白，宫贵妃再搭上一句她整张脸都是白的了。
「见过大帝，见过皇后。」这两人很一致，就是开口说了这两句话，然後没有动作，就连瞥一眼都没有。
商帝篱也好似没有看见，「嗯。」
明后倒是深深看了她们一眼，轻声开口，「二位妹妹来了，帮姐姐好好想想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帝后两人的反应，更在宫人们心中奠定了两位贵妃的重量。
「见过宫姐姐、辛姐姐。」锦妃开口道。
宫贵妃闻言微微皱了眉，却是没说什麽，一双看似清浅实则幽深的眸直直往玉佳人看去，眼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思考。
这样的眼神，若是死在宫贵妃谋划下的人都知道，那是看待棋子的眼神。可惜他们都死了，没人能够提醒玉佳人。
玉佳人感受到这“善意”的眼神，心中就是一喜。她现在算是帝姬的人，宫贵妃又是帝姬的母妃，怎麽也会帮忙保她，她安全了！
辛贵妃就是一个看热闹挑热闹的性子，对着锦妃便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姐姐？本宫只有一个兄长，哪来的妹妹？」
这话语带嘲讽，又是一语双关，不知道讽刺的是锦妃还是商帝篱。
她是有妹妹的，有个亲妹妹，那是她不愿认的亲妹妹…
商帝篱一听就懂，却是不愿多想。他只凉凉看了辛贵妃一眼，辛贵妃同样冷冷地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
锦妃脸色又是一白，他妈她到底怎麽得罪她们了！
宫贵妃终於从玉佳人身上看出了个所以然，那蠢货以为自己是来保她的，因而竟然对她得意的笑了。
所以，这事儿是这个东西干的？
不过，她为何独独对她露出那样的神情？
宫贵妃微愣，伸手，宫三递来一杯热茶，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茶缓缓进入口中，先前的苦涩一如她的疑惑，在贝齿间流转，碰到舌尖的刹那极苦与她脑中一闪而过的流光重合。她垂眸了一会儿，直到那份甘甜开始徜徉口中，再到舌根的清爽。
再抬眸，眼里有着了然，飞快消逝，唇边却不自觉地有了笑意。
除了明后，谁也没见到她这番神情。明后有些皱眉，多年的相处让她肯定了这女人绝对是知道了什麽！
宫家沉暮，沉沉西暮，艳绝天下，惊世之才；聪明绝顶，情缠一世。
这是当年有个极有名的算命仙说的话。当时宫家庶子夺嫡，正在动盪，家主被谋杀，顶级世家出身的家主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出逃，亡命天涯。谁也不相信那人的话，因为宫沉暮是个女的，还在逃命，哪能有那样的能耐！
却不想，不到十年，仅仅七年过去，第八个年头元月一日子时宫家就再次动盪，当时仅仅十三岁的宫沉暮带着手下强势夺权，叛变上位的人全部消失不见，据说後来发现男的被宫刑再丢到小倌馆，女的全被丢到各大妓院，却没有任何证据。
虽是不知道真假，但此举让天下为之震惊，宫家被她置之死地而後生，原先跌到世家之末，一跃成为七大世家第五！
这才让世人相信了那个老人的话，况且当年的宫沉暮的绝色无人能出其左右，更是当年第一美人！
明后待嫁闺中的时候，知道了这个惊才艳艳的人，後来嫁到太子府，她才知道这天下有名的人竟然喜欢她的夫君。三妻四妾自然正常，宫沉暮嫁到太子府不是作妾，是平妻。
先皇当年迫於宫家正盛的威势，甚至为她亲封了一个公主之位，以尊贵的身份下嫁。当年太子府甚至隐隐有人认为明后的嫡妻之位终将不保，会被宫沉暮取而代之。
她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二十几年来的相处也让她了解了这个容颜绝色才能绝世的人。
是以她一双眸毫不掩饰地就看向了宫贵妃。
商帝篱自然是有所察觉，眸中闪过什麽。但…她若不说，他不会逼她。他欠她的很多，多到就是舍命来赔都不够，同样的，他也欠了辛耀曦。
对他来说，他这一生欠的很多，有四个人，四个女人…严格来说还有第五个。
为了国势而杀了的母后，为了得到宫家帮助娶的宫沉暮，为了喜欢想要得到而灭了她未婚夫一族的辛晨曦，为了报复辛晨曦而娶的辛耀曦。
还有，因为他欠了那麽多人，却愿意和他一起背负这些的发妻，明垂曳。
宫贵妃对明后是无感的，她不讨厌这个女人，却也谈不上喜欢，因而对於她的眼神她状若不知。
况且，她依然猜到是谁的手笔，她岂能肆意拆台？
只是她也不会阻止辛贵妃捣乱，尽管她们是相交多年的老友，这一点面子她不会不给，她也挺喜欢帝凰。但是，她当日既能狠下心让她自力更生，如今就不会为了这麽一点小事而出手帮她。
她还是得要靠自己，不然今日没被这帮废物整死，来日也会被自己人坑死。宫贵妃这样想着，面上依然淡然。
明后却不依不饶，「宫妹妹这般模样，看来已是有所决断。」
宫沉暮缓缓抬眸，那令人沉沦的声音缓缓响起，「非也，只是觉得玉佳人身上那衣裳有些照眼。」
她这麽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狐疑地看向玉佳人。照眼？哪儿照眼了？
玉佳人却是面色一白，她今日一个欢喜，穿了一身艳红……
来的後宫嫔妃不少，哪怕在宫贵妃等人的绝色之下显得黯淡无光，却一个个容貌也是不差。
然後她这麽一说，眼尖的妃嫔立马惊呼出声，「她穿正红色！」
正红色素来只有正室能够穿，妾室入门顶多只能朱红色或是桃红色。而在帝王家，正红色更是嫔妃们的禁忌！穿了岂不代表，肖想后位？
锦妃脸上闪过幸灾乐祸，猛然想起她好歹还是自己盛郡王府的庶小姐，故而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她实在不懂她最近到底去煞到什麽了，这一桩两桩旁人难遇的坏事儿全和她沾边，事件主角也都和她待在一块儿很久了！
玉佳人却是满满的不解，这女人是怎麽回事？她可是她女儿的合作伙伴她竟然这样做？
然後脑中有一道光飞快闪过，玉佳人面上当即有了冷笑，敢情这是要过河拆桥就对了？
但她没忘记自己还有希望，她面带惊恐慌忙请罪，「臣妾知错，臣妾是不小心的…皇后娘娘！」
她算是看懂了，那两个贵妃根本就是一伙的，求她们不如求皇后来的有用！
明后还没开口，辛贵妃就好似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嘲讽地笑，「呵，臣妾？佳人好似连个婢子都不如吧？……唉，看本宫这个记性，妳是什麽郡王的女儿对吧？难怪这样……」
话也没说全，就故意留给别人想像空间。
佳人是没有那个自称“臣妾”的资格的！
果然，当即就有妃嫔反应过来，「贵妃娘娘说的是！佳人也就好过个婢子，比管事嬷嬷好听些。盛郡王爷的千金嫔妾只听过锦妃姐姐一人，玉佳人是…？」
锦妃面色好看了些，玉佳人却是一张脸黑的可以！
只知道锦妃，意思不就是自己是个上不了檯面的庶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颇为可怜的说道：「舒嫔娘娘，婢妾与您有什麽大仇，让您要这样针对！」
佳人到才人，都是得自称婢妾的。这声“婢妾”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舒嫔看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本宫怎麽都是一宫之主，至於针对妳一个婢妾吗？」
这个婢妾骂得很狠，既骂玉佳人是个如婢女一般的贱妾，又强调了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明后有些责怪的看了舒嫔一眼，舒嫔笑了笑，对她微微吐了吐舌头，然後飞快转过脸去。
玉佳人正想再说些什麽，屋里终於的太医飞奔出来，直直在商帝篱面前跪下。
「陛下，老臣无能！未能救回小皇嗣！」
商帝篱瞥了他一眼，幽深的眸中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救不回？」
「是，陛下，微臣只保住了贵嫔娘娘。只是堕胎药太烈，还参杂了毒药，伤到了宫房，日後娘娘要再诞下皇嗣，却是不行了…」太医胆颤心惊地说完这一大段话，顶着众妃嫔满满的、探究的目光，感觉有如锋芒在背，冷汗直冒。
「你说什麽？堕胎药，还有毒药！？」明后不可置信的惊呼了一声，在她的控管下，太医院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就算有也不会让後宫妃嫔取得，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皇嗣被谋划的事情出现。
於是她责怪的目光落到了两个脸色一样平静淡然的贵妃身上，宫贵妃看见她的目光完全懒得理会，辛贵妃则带着嘲讽和不屑的迎了上去。
堕胎药、毒药？商帝篱脸是冷的，声音也冷到极致，「太医院的人，全部杖责五十。端药的医女还有负责尤贵嫔的医官打入天牢审问。锦妃身为一宫之主，没能保护皇嗣有错在先，念其伴驾多年，降为贵嫔。」
他冷冷瞥了那个一身艳红的女子，容貌出众，却愚蠢得可以！「玉佳人…这样想当正室，寡人放妳出去便是！玉佳人回收封号，贬为庶人…」
「陛下，妾、婢妾错了，陛下！」玉佳人看着心上人这样狠心，顿时惊慌失措，「陛下，婢妾爱您啊！就是一辈子只能作妾也愿意伴随您！」
「一辈子只能作妾？」商帝篱冷笑，「敢情妳还想着作妻？」
「不敢！婢妾不敢，陛下！」玉佳人哭着求情。她知道，若是这样出了宫绝对不会是能够当上正经人家的正妻，相反，因为她被贬为庶人，会被当作是从宫里被赶出来的，连个妾都当不了，顶多通房丫头！
见商帝篱状若未闻的冷着脸，其他人也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玉佳人瞥见宫贵妃淡然的站在那儿，好似他们全是唱戏班子一般，她心中一股无名火起。
看着来拖自己走的人越来越近，玉佳人再顾不得一切，张口就是大吼：「陛下，尤贵嫔的堕胎药和毒药都是婢妾下的！」
所有人都是一惊，只有宫贵妃眼里闪过“果然如此”。
商帝篱本来就冷着的脸更冷了，一挥手，要拖走玉佳人的人站在原地不动，他冷声问道：「嫉妒？」
「对！我嫉妒！嫉妒她可以得到圣宠，还怀上皇嗣！」玉佳人不顾一切的大吼，然後歇斯底里地笑，指着宫贵妃，「妳知道的对不对？就是她，她女儿让我下的，都是帝姬给我的药！」
众人又是一惊，还扯到宫贵妃和帝姬殿下去了？
看着宫贵妃那个样子，绝对是不屑的，可就他们所知，帝姬殿下也是那样一个高傲的性子啊！
明后满脸不可置信，然後商帝篱幽深的眸中闪过什麽，沉声问：「妳可有证据？」
「有！我有！」玉佳人激动无比，「西儿，去把那张帝姬放在药旁的纸条拿来！快！」
听到这麽准确的叙述，所有人都是皱了眉，帝姬真的干出了这种事儿……
宫贵妃却是眼底闪过失望，竟然用写字条这样愚蠢的方法……
西儿连忙去找了字条出来，玉佳人狠狠瞪了宫贵妃一眼，打开对折的纸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上面去，然後……
一面空白？
玉佳人本来的自信满满变成了呆愣，怎麽会是空白！本来明明有些字，最後还有署名帝凰的！
她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大声哭诉：「陛下，这是有人要陷害婢妾啊！陛下您一定要为婢妾作主啊！」
舒嫔第一个冷笑出声，「做贼喊捉贼，陷害别人不成就是别人陷害妳，佳人颠倒是非的本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话很是让人认同，不屑的目光聚集在玉佳人身上，她差点呕血。
但到底也是宅斗中存活下来的人，她不至於傻傻认罪，於是她说道：「婢妾那日见过未央宫的人，只要婢妾去未央宫一一指认便是！」
「佳人随意点几个亦是作见过不是？当日可还有他人在场？」宫贵妃难得开口，因为涉及到了她未央宫。
这话无疑是有道理的，因此众人又是认同。
「不若把所有宫人、侍卫聚集在一起如何？全部统一换上未央宫的衣服！」开口的是舒嫔，无疑这是个好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