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辰抽搐着嘴角,将一旁放置的药瓶和纱布递给雪落,可怜兮兮道;“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下手这么重,你若再重点我的小命就交代给你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相遇是这番情景,雪落拿着药坐到落辰的身后,虽然自己不是一个心细的人,但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旧伤添新疤,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上药也轻轻的生怕重了弄痛他了。
酥麻的感觉自伤口蔓延到落辰的心窝,那种在记忆里遗忘的感情被唤醒,这些年小雪经历了些什么呢?怎么会进安清王府的?还一身奴婢装扮,却没有奴婢该有的脾性,她来安清王府邸做什么难道她也是来刺杀义父的吗?犹豫半天觉得还是问出来了;“小雪你怎么会来这里?你难道、、、。”
一圈圈将纱布缠绕包裹,从背后看去仿佛雪落将落辰整个圈在怀里,温软的果香将落辰熏的面色通红,即将说出的话却被雪落这一个动作给堵了回来,莫名的悸动让落辰不敢正眼看向雪落,害怕她看出什么。
听到落辰的问话雪落一阵气急,不说还好一说火就冒上来了,可是面前的伤者不允许自己乱发脾气,便深呼一口气,撅着嘴巴将自己怎么遇到神经病,怎么被带到府中的经过说了一遍。
雪落气急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落辰的颈脖,见惯了血腥根本适应不了温情,那种感觉让人贪恋,只是看着雪落撅起的小嘴甚是可爱,那里听的近半句?只是总的落辰听了个大概。
“你是说你是被人强带进来的?”
雪落就着一旁放置的水盆将手洗干净,顺便抛起桌上的苹果抓住,啃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道;“是啊!莫名其妙!我本来想跟着一群丫鬟婢女们溜出去的,谁知道这里什么鬼地方,比我师傅的雪殇殿还大,真奢侈!”
“师傅?小雪你有师傅?”别的没在意,可是小雪口中的师傅从何而来?她既然有师傅为何还被染带到安清王府?
糟了,还是不要扯到师傅上去,那个老狐狸要是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还在外面学艺不精被抓到这里,铁定丢他的脸了。
“是啊!我当然有,只是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就不要再说他好吗?”
似乎是感觉到小雪的不乐意,落辰便没有再问,气氛显得安静很多,空气中只听得到雪落吃东西的声音。
“小辰!你好些了吗?”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晨光一身黑金镶边的衣袍首先映入眼帘,待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雪落直接丢下手中的苹果如猴子般,窜到落辰的背后。
“啊、、、!就是这个变态,他将我抓过来的雪晨!”
先是惊讶,后来平复遮掩住自己的情绪,不让义父看出半点,忍着痛先行了个礼。
安清王惊讶于雪落这么快就醒了,更惊讶这姑娘竟然识得落辰,还知道他以前的名字。
邪肆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安清王鸣封可不是身真正的皇家子弟,这安清王科可是他自己给的称呼,鸣封可是活了六百年的老妖怪,修习的是何种功法让他竟然百年还如二十出头的样子,无人知晓,雪落只知道雪晨向那变态行礼的时候,竟然叫他义父?两人站在一起一般大小,最多那变态比雪晨年长两岁而已,顶天是哥哥,可是这种诡异的感觉两人却非常融洽。
“哦~!本王,何时成了变态?变态又是何物?”很是有兴趣的看向躲在落辰背后的丫头,若不解释明白,就一直看下去的节奏。
反正抓都抓了还多什么劲?掩饰自己的很怂的样子,拍拍裙子便站了起来,走到鸣封面前。
鸣封接下来的一句话可以说,将雪落的好脾气给彻底毁了,只见鸣封上下打量雪落道;“嗯!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自己换上了奴婢的衣服,来本王瞅瞅,挺合适的。”
气的雪落就差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了,只是硬碰硬不行,得想点办法,转眼便看到一旁雪晨了,便对着鸣封道;“那个!我不用当奴婢了,那个查多少钱,我还你便是。”
“哦~!好啊,一共是二十万两,还吧!”
转身雪落便问雪晨要钱;“你银子吗?先借我点,可以吗?”
雪晨何尝不想答应?看义父的眼神,明显小雪有危险,本想痛快答应的。
“对了!落辰,你没告诉她你现在叫落辰不是叫雪晨吗?而且你也属于本王的东西,你哪的银子怎么算也是本王的,你何来银子?”
【你也是本王的东西。】终于承认了吗?我只是你的工具,这个时候落辰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原来自己都不属于自己,暗自将拳头抓的青筋暴起背后的白色纱布很快被血色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