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北堂社、北堂稷忙完手上的要事后,就会跑来和我探讨学问。北堂社来和我探讨,我可以立即,北堂稷来凑什么热闹,怎么看他也不想是学霸型的。
北堂社不亏是我男神,每一我刚一点拨,他立即能联想到要点,而且风度翩翩,待人有礼。不过我发现他其实也有点臭毛病,有点自命清高,虽然平时待人都是笑眯眯的,但是在我观察下发现,他对一般人礼让是因为出于同情,他对庄夫子这样的学士礼让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才识。
反观北堂稷就不一样了,看似冷漠,对旁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真的就是不关心,不管你是谁穷人还是富人,山野村夫还是博学之士,他要是对你没兴趣就赖得搭理你。
他现在每天都搭理我是不是对我有兴趣呢,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虽然我是一个腐女,看到帅气的男人会YY他们应该和什么样的男人比较配,看到两个帅气的男人更是无限YY,但是我毕竟是个性别女,爱好男的生物。
最近真是闲得发慌,不用做丫鬟之后,每日无所事事的不是看书就是练字,我觉得不久的将来我可以提前过上退休的生活,每日种花,钓鱼,读书,写字。嗷,应该说我已经过上老干部的生活了。
“你在干嘛?”一声稚嫩是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偏过头看了凤珏一眼,又懒懒散散的转回去看着池里的鱼,而后才慢慢有气无力的说:“我在晒太阳防止自己发霉张蘑菇。”
想不到答案是这么简单粗暴,很明显他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你……要不要出去玩。”
一听到出去玩,我觉得自己的体能被注入了鲜血,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我立即蹦起来:“去哪里玩,去哪里玩。”
“当然不是现在,马上要上课。”他嘟起小嘴做了个鬼脸就要跑,我一把抓住他:“姐姐得好好教育你,没逃过学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而且逃学去玩比平时去玩要爽得多,开心的多。我去替你请假,然后我们就去玩。”
上课的钟声已经响彻整个学堂,十几个孩子轰一声统统跑回教室。这一节是音乐课,北堂社说只读书而不习音律,不动陶冶情操,读出来的是死书,不得书中要领。简单来说就是只读书不学音乐就是书呆子,即读书有通晓音律才能在别人面前愉快的装逼。
凤珏是众老师的眼中的乖宝宝,好学生,这样的学生去请假,一般情况下老师都会允许。我颠颠跑到音律老师面前,跟他说了说凤珏生病了,他连忙让我好好照顾凤珏,让凤珏不用担心课业。
我带着凤珏蹿到学堂后面,一路鬼鬼祟祟活像个做贼的。后面就在眼前不过几米之地,门外就是繁华的花花世界,越接近门口我体内的血液越是沸腾,一步,两步,三步……手臂成功与门栓会师,只要轻轻拉动,自由,Icoming~
“你在干什么?”幽幽的阴沉声像一阵阴风,吹凉了我全身的热血,我怀着悲痛之情壮烈地转过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戏谑的眼眸,心脏突然被狠狠揪住,我感觉我要不能呼吸了。
“我们只是出去玩。”凤珏站出来用他的小身板挡在我面前,眼睛狠狠的盯着北堂稷。
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孩盯,北堂稷眼含深意地打量凤珏,凤珏一点也不躲闪他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他。二人在秋风卷起的落叶中相互试探,谁也没有退让一步。
“啊啾。”好冷啊,这股冷气场太让人受不了了,我还是远离战场吧。
趁着他们还在对视,我面对着他们,手放到背后,一点点移动门栓直到木门打开,然后我又悄悄打开一道门缝,将缝月开越大,脚后跟向后一退,一条腿已迈出后门。
自由之路还差一步。
“你要去哪。”
两道一成熟一稚嫩的声音从远近两处传来,我的另一只腿抬在半空,不知道放哪里比较好。
“要不,大家一起去玩吧。”我轻声试着询问北堂稷,看他没有吭声,便跑过去拉着他一起出门。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玩,就是不想再宅着,明明宅了28载,换个地方宅怎么就突然这么不适应呢?归根结底就是没有生活的心灵慰藉,整天看类似四书五经的东西,心态都要变老几分。
“我们去哪里玩。”
“不是你嚷嚷要出来玩的吗?”北堂稷射过一道精光。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把凤珏推到我们中间指着他:“是他要出来玩的。”
凤珏向我投以鄙视不屑的目光默认此事。
“小鬼,你就是她弟弟吗?”北堂稷不客气的指着我的脑袋,“我真同情你有个这样的姐姐。”
“我怎么了!”我鼓起勇气直起身板露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怒视他,“我哪里不好了,需要你同情。”
“就会推弟弟出来这还叫好。”凤珏嘟起嘴气鼓鼓的说。
“小鬼,我是在锻炼你作男子汉知不知道,作为男子汉时刻要保护女人,就是你只有五、六岁也是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诌,没有人能比我更加拿手。
说不过我,凤珏气得嘴上都能挂三斤猪肉。
“小鬼,看你这么可怜,有这么有胆量和我对视,我带你去骑马吧。”
“好呀好呀。”骑马耶,我从来都只在电视里看过,去旅游的时候有些旅游景点也会有骑马的项目,但是动辄五六十的天价让我舍不得,毕竟穷。
“我说是带他,不是你。”北堂稷一手抄起凤珏,大步奔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跑了老远,见状我立即跟在他们后头全速奔跑。
长年不运动,跑了不到八百米我就感觉要死了一样,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对我控诉抗议,他们越跑越远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最后……
卧槽,我居然跑晕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弱爆了,才一个八百米而已。周围怎么这么黑,没人点灯吗,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双手,我得了夜盲症吗,为什么我会一直问为什么,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为什么……
“醒醒,醒醒……”感觉有人一直在拍打我的脸,我想看看这个一直乘人之危的坏家伙是谁,可是眼皮好重好重,我抬不起来,好困……
“醒醒,醒醒。”不要吵我,我要睡觉,我要进入冥想之境。
“白苍苍,你快快醒来吧。”在梦境里,一个穿成像观音一样的人装神弄鬼地坐在莲蓬上对我说。
我好奇的看了她一样,确定不是我认识的人后张口问:“你是谁啊。”
“我就是编剧大大。”
“你就是那个臭编剧!你呀的还有脸来见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我冲上去想要掐她的脖子,却被一股力量反弹回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编剧结界。”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的指骨关节卡卡作响,跃跃欲试想要用拳头揍在她的脸上。“白苍苍,你还有圣神的使命,快点醒来,我会在编剧视角保佑你的,阿门。”说完还在面前画了个十字。
“白苍苍,醒醒,醒醒。”这个急促的声音真好听,音低深沉有磁性,一听就是总攻音,不过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北堂稷的呢。
“八块腹肌的喵哥来了。”这个稚嫩的小正太音好萌好萌,等等,八块腹肌的喵哥,卧卧卧卧……
“槽,喵哥在哪里,八块腹肌的喵哥在哪里。”我激动的醒过来,急忙的四周环顾。
骗子,根本没有喵哥!
“你看,我说的对吧。”凤珏淡淡对北堂稷说。
没有找到八块腹肌的喵哥,但是我找到了阴郁的北堂稷。阴郁?他的脸色这么黑是中毒来吗?
“你中毒了?”
北堂稷怔了一下,又听到我说:“你是不是中毒了,不然脸色怎么这么黑。”
我明显发现听完我这句话的他脸色更加阴沉,眼睛里愠怒的火苗熊熊燃烧,手握得更紧。我下意识的缩回脖子,生怕他下一秒就扑上来掐我。
大脑渐渐冷静,我才发现这里是个山洞,难怪我躺着这么难受,浑身都膈得僵硬。
“这里是哪里,怎么不回府呢?”
“你还记得你怎么了吗?”北堂稷突然这么一问,我愣了几秒,“我记得我跑着跑着就晕了,然后醒了就在这了。”
“你被人绑架了。”北堂稷轻描淡写的说出口,我听得目瞪口呆,怔愣了半分钟都没反应过来。
我从来没想过“绑架”这么高级这么土豪的词汇居然有一天会和我联系到一块,绑架我的人太看得起我了吧。
“你没弄错吧,绑架我?我一没财二没色,哪里值得绑架。”
“你没才没色这倒是真话。”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上下打量得我心里发毛,旋即又说道,“但是你有财啊,别忘了,你可是辩机先生的弟子,破解国师难题的人。”
“……”
“财色,一般人心中所奋世追求的东西在各国达官贵人眼中是唾手可得,唯有才,才是当世无价。”
“你是说有人抓我姐姐是为了她的才识。”听到这,凤珏忽然明白那些人抓我的原因,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又转过头看着北堂稷“她这么胆小,怕事,又懒又笨,你确定他们没找错人。”
“咳咳。”北堂稷忍笑得呛住喉头。
“你怎是皮痒,我没揍过你你就当我好欺负是吧,快睡觉,小心以后变成小矮挫。”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将他按倒在地。
收拾完凤珏后,我看了眼北堂稷。刚才醒来时大脑发晕眼睛模糊没仔细他,现在大脑清醒才发现他的手臂上受着伤,血渍干成黑红色块,与他黑色锦袍溶为一体,若不是在火苗的映照下血块泛着不寻常的光泽,根本看不出他上有伤。
“你的手怎么了。”我指了指他受伤的手臂,不敢碰触。
“小伤,没事。”他淡淡的回答。
我瞥了一眼他没做任何处理的伤口,看不过眼的走上去扯过他的手臂,他吃痛地呲一声瞪我一眼。我把伤口周围的布扯开仔细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一边擦还一边吹气,即使现在他没发出任何吃痛声,我也知道擦拭伤口一定会疼,吹气能减缓一点是一点。
擦拭完毕后,撕下他衣服上的一块布给他包扎好,还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看着我的杰作,我满意的点点头。
他的脸因伤口的疼得发红,五官微微皱在一起,还一个劲的憋着不吭声,我噗嗤的笑一声:“你快睡觉吧,我来守夜。”他刚要开口反驳,我立即张嘴阻止,“我今天晕了很久,现在一点也不困,我们需要你保持体力带我们回去,如果晚上有动静,我会把你叫起来的,所以现在你必须立即马上睡觉恢复体力。”
我的态度强硬不容许他反驳,他听了我的话,乖乖地闭上眼眼睛,他这么听话还是头一遭。
夜很长,看着身边两个安睡的人,我一定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