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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小透明

在被男神遗忘的第七天,我的小心脏已经完成自我修复周期。每天都过着鸡鸣而起,日落而息的没有夜生活的生活。白天百无聊赖的看火,晚上百无聊赖的睡觉,这种生活我居然没有不适应的地方,人类真是种了不起的惯性生物。

今天又要无聊看火,不过奇怪的是厨房的人都渐渐走了,等我发现时,整个厨房就只剩我一个人,这么莫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啊,啊,啊啊,有没有人喂?”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心里毛毛的,确定真的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我只好继续看火。这锅上到底炖着啥呢,我好奇的打开一看,妈呀,乌鸡汤滋阴补肾固本培元,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只是偷偷喝一小口因该不会被发现吧,只是一小口而已。这锅鸡汤就像是可口的苹果一样,诱惑着我这个夏娃,终于再也忍不住,我伸出了罪恶的小勺。哇,人间美味,太好喝了,再尝一口,就一口真的最后一口。哇,果然大厨果然是大厨,厨艺真是赞。

一勺接一勺,简直就是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眼看着鸡汤就要见底,我还收不住手,等我喝得心满意足后,一看,鸡汤还剩四分之一……

完蛋了,冯厨娘一定会杀了我的,我要自救!我从水缸里舀勺水放锅里,又洒上把盐巴,用筷子搅匀后尝了下,嗯,就是这个咸度。

“苍苍,苍苍。”一声高呼惊得我下意识的盖上锅盖,而后坐在灶边,神情淡定地扇风。

等脚步声近了,我抬头看原来是小碗这丫头。真在我奇怪怎么这丫头尽头有功夫来找我玩耍时,小碗直接抓住我跑,等我反应过来,立刻拽停住她。

“怎么回事呢,我还在看火,要是冯厨娘回来看不见我是要怪罪我的。”心里想着,要是冯厨娘看到清汤寡水的鸡汤,我得脱几层皮才够她消火呢?都怪这嘴,真馋!

“今天有几个大人物来前堂的丫鬟人手不够,齐管家让我来后堂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安排到前堂,我请示过冯厨娘才来找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已经同意了,所以我不会受罚。

太开心啦,今天又能喝鸡汤又可以出去玩,真是美好的一天!我突然想到自己这身厨房装,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小碗,我这身衣服不合适吧。”

“你穿我的,我就是来带你回房换衣服的。”

“我的好小碗,爱死你了!。”我激动的要抱上去,却被小碗一把嫌弃的推开。

小碗把自己一件水湖蓝色的裙装给我换上,还为我在头上别上一朵雏菊样式珠花,接着敷粉施珠点唇,一套简单的妆容完成后,我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做个近身服侍丫鬟这么不容易,时刻要保持美美的。

跟着小碗来到郡令府大门,大门已经打开,郡令大人带着夫人、公子们等候在大门外,小姐们和丫鬟等候在门内。我跟小碗排在最后的位子上。刚一站好就听见外头高呼:“公主雅、帝婿追到。”

郡令低下腰上前道:“楚江郡郡令拜见公主、帝婿。”

“北堂郡令快快请起。”帝婿把低腰的郡令扶起后,郡令大人领着公主和帝婿进到府里。

一进府园,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帝婿和公主大赞:“人人都说北堂郡令府中园林逸景美不胜收,又倒郡令府有十八园,园园风景都不一。”

“世人谬赞,谬赞。”听到别人称赞自己的府邸,郡令大人脸色一转,眼皮底下蕴藏着些许紧张。

大堂内,夫人留下几个丫鬟在前伺候,其余的都下去准备其他的东西。我和小碗都被留在堂前伺候,还有几个分别站在夫人和公子的身边,她们的等级比我们高,身上穿着的衣服的都是棉丝制品的,让我好生羡慕。

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小丫鬟就只能站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过远有远的好处,就象现在我可以偷偷抬头看公主和帝婿也不会被别人说。

公主衣着端庄华贵,白底牡丹纹锦缎裙,红底云纹镶边,梳着惊鹄髻牡丹发饰盘于发髻中心,新月黛青眉,妃色的脂粉托得她更显俏丽迷人。她正痴痴看着帝婿,帝婿的长相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来说那可就是奶油小生小鲜肉一枚,但是在古代那就是阴柔女相,狭长的丹凤眼仿佛能够洞悉一切,让人在他面前没有安全感。

“听闻郡令的大公子北堂社世人皆称为无双公子,看二位公子都相貌堂堂,不知道哪一位是无双公子。”帝婿追端起手边的一杯茶细细品味。

听到帝婿点自己,我的男神北堂社起身对他行个拱手礼道:“在下北堂社正是北堂府的大公子,在下才疏学浅所学未深,无双二字却是配不上。”

“怎会,大公子仪表堂堂,才智过人可是连大王也知道的。”帝婿追不动神色地观察北堂社,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忽而一转,“我在有难解之题,乃正阳国师所出,不知无双公子能否为我解答。”

“在下才疏学浅,怕是破不了国师之题。”北堂社又一作揖。

“没事,先看看题再说吧。”帝婿追抬眼看向公主雅点点头,公主雅从衣袖里取出一块布绢,绢上画着一个九宫格。

我一看见九宫格就知道他们在弄什么幺蛾子,古人的智慧还是比较落后的啊。

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就听到帝婿追说:“国师出一题:在这九个格子中各填入一至九这九个数字中的其中一个数字,且不能重复填写,需使其横竖斜三个数字想加起来的数都一样。”

北堂社蹙眉思索,其他人也跟着思考,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不解的纠结,过了半饷,北堂社微微摇头道:“国师之题果然上乘,在下无解。”

这题就叫上乘,你把十六宫格叫啥呢?听他这么说九宫格我忍不住捂住嘴噗嗤一声。大家伙听到他这么说纷纷点头赞成,对这题连连称奇。

公主雅看到北堂社都解不开这题,笑容更加灿烂,崇拜的看着帝婿追。不顾帝婿好像不太高兴,一脸便秘的。

“哦,无双公子都解不开,北堂郡令你府上是否有高人可解。”他转头问向郡令大人。

“下官家中无人可解。”

“是吗?”这一句语气吓人,感觉下一刻就要拖人治罪,“我刚刚为何听到讥笑声,难道不是有人觉得这题太过容易。”

“下官府中并无人敢如此无礼。”音节铿锵,不卑不亢,北堂大人不畏权贵,nice。

“她,”帝婿指出一处,众人皆随着所指方向看去,我也看了看,却发现后面只有墙,正纳闷的回过身时,才发现原来大家都看着我。

我刚刚哪里是讥笑声了,明明是噗嗤而已。

“想不到北堂府的丫鬟这么深藏不露,竟能解此难题。”他指着我对郡令大人说,“还是说北堂府人不懂礼节没有规矩呢,唔……”

眼瞧帝婿就要发难,郡令大人脸色一黑,呵叫我到跟前,我噗通跪在。

“你是否能解此题。”郡令大人怒瞪我,我敢打赌,要是我此刻摇头,他定会当场把剑斩我。

摄于官场淫威,我沉重地点下头。

帝婿追看我点头可就来劲了,将布绢和一支笔丢在我面前,我拿起笔现在九宫格中央写下一个“5”,然后再慢慢填入其他数字,等填好之后手抖着递上去。帝婿一看脸黑的将布绢丢会我面前,怒道:“你画的是什么,是要戏弄我吗!”

我拿起布绢看,感觉自己没填错啊。再看一眼,妈呀我居然填阿拉伯数字,他们能看懂才怪呢。抖动的手再一次握紧笔,认认真真写下“一至九”。

这回应该没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帝婿看完我写的,脸色更黑了,但是郡令看完我写的,嘴角已经慢慢上扬。公主走上来一看,大惊失色,立刻将我扶起。

“你竟能解答出来,真是奇人,北堂大人,你府上有这般奇人为何不早说。”公主假装怒问郡令大人。

“回公主,在下也是才知道自己府中有这样一位奇人。”郡令大人端严回道。

“北堂大人家中真是人才济济,难怪能得先帝钦点为大夫子,官拜太傅。”帝婿先前的怒气说收就收,翻脸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帝婿过奖,那些都是从前旧事,而今下官只是一介郡令而已。”

公主雅将视线一直看向我,要不是我知道公主雅喜欢美男,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看上我,打算要和我来一段百合花开凄美动人的故事。

公主笑眯眯地说:“你师承何人?”

我的数学老师?小学王老师,初中李老师,高中覃老师,大学嘛,好几个数学老师,高数老师,概率老师,线性代数老师,还有复变函数老师,这么多数学老师难道要我一一点出来?

思绪一转,反正我说出来他们也不知道,就编一个吧。

“家师只一介云游长者,公主未必能知。”

“但是无妨。”

“家师自称辩机,具体姓氏名谁奴婢就未可知了。”辩机大师,对不起了,接你的名字一用,谁让你的名字听起来就很有智慧的样子。

“你居然是辩机先生的弟子。”公主惊呼,引得众人吃惊。

吃惊的还有我,这么不小心借用下历史名人的名字都能撞车,也太巧了吧。

帝婿听到公主的呼声,立即向我投来注目。不止他,还有郡令大人和北堂社、北堂稷两人,其他人则在一旁交头接耳对我评头论足。

“哦。想不到你居然是辩机先生的弟子,那么你定是才思敏捷之人,我这还有一体,”这种先礼后兵下套路的样子,真的太破坏他那张俊美脸了,“一****到国师府拜访国师,国师正拿着一根羽毛和一块石头心满意足的笑,见我到来便问我,羽毛和石块同时落地,孰先落地。”

这不是伽利略的自由落体定律吗?我的乖乖,这个国师的思想也太超前了吧,这都能思考到。

见我脸色惊慌,帝婿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二者同时落地。”我信心十足的对答。

帝婿蹙眉眺眼看我,心中思虑一片。不过我不是他肚子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此刻我内心得意,但是我也不敢表露出来,表面依旧不卑不亢。

原本阴郁暗沉的脸一转,笑道:“听闻辩机先生医卜星相,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相比你也当时如此。”

闻言,我吓出一身冷汗。我一个理科生去哪里诗词歌赋五一不经,原以为他会让我解释为何同时落地,我在脑海里连草稿都打好,就等着滔滔不绝说轮一番何为万有引力。

帝婿大人观众要听解释啊,你不要不按常理出牌,会吓死人的。

见我没有吭声,便认为我已答应作答,随即道:“我出一对,请姑娘对出下联。”

又是对子,我就好奇了为什么古人都喜欢以对对子判断一个的学识呢,郁闷。

“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单戈成战。”

“倭委人,袭龙衣,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居边,合手共拿。”出口成章一气呵成,对子还没经过我脑子思考,我就已经对答出来了。

原谅我放浪不羁一生的爱近代史。

“好,果然博学。”帝婿不慢不紧地拍着手,“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真是考试压对题都没这么开心,特别是这题还是小学时就听过的,简直了,人生赢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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