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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个恶魔

“大哥,我来!”我激动地说道。

“你吗?”主厨十分疑惑地看我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说:“把我的孩子交给你,我可不放心。而且,你一定又会偷吃。”说这位大哥不正常,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哪有人会把自己烧的菜叫做孩子的。虽然他做的菜有一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魔力,那是他用心注入的温暖,他说过,他是用他的心来烧菜的,而不是只用他的手。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从来不做什么山珍海味,他一直都是做一些家常菜。虽然简单,但是真的好吃得要死!

“我发誓,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偷吃了。”我单手举起做发誓状。

主厨看了一眼门口,间小顺迟迟不来,才说道:“好吧,这次姑且相信你,你可得给我小心点。”他最后还不忘叮嘱我,才把之前烧好的红烧茄子递给我。

“我知道了啦!大哥你怎么跟个娘儿们似地,太鸡婆了啦!”我一接过菜,马上快步往外走去。

“这小子。”看着人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主厨大哥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端着菜,悠悠地走出了厨房。在偷吃是绝对不可能的,偷吃一次,就意味着一天都不能吃到主厨大哥做的‘员工套餐’,那样多得不偿失啊。

转个弯,绕过后堂,走向前厅,原本视线范围内简单的景与物都哗然变成了一片的富丽堂皇。不过,眼前的景象还真是够骄奢淫逸的。一个个衣着华贵的男人左拥右抱,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好不遮掩地当众调情。这是妓院嘛,是没什么好遮掩的。那些男人来妓院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伙计,快来把这个菜端走啦!”我朝着在大厅招待客人的伙计大喊,我不知道要端去哪桌,只得让伙计来端走了。我真搞不懂,红磨坊里有的是厢房,为什么要立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厢房内不准用餐。也难怪这个大厅几乎都快人满为患了。虽然这项规定有点怪怪的,但是红磨坊的客人从来就没少过。

一个伙计头也不会地应我:“等一下!你先端着!”现在正是傍晚时分,是红磨坊的高峰期,大厅里的伙计不下十个,竟然没人能脱身。由此可知,这家妓院的生意真是好的不行。

此时的大厅的人很多,一般来说应该和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才对。但是事实却恰恰不符,虽然有一些官员、商业名流应酬时的谈论声,还有和姑娘调情的情话声,但却不会很吵,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喧哗而已。

“嗯,没想到这里的客人还算是有点素质的。”我自言自语地感叹。不过那伙计怎么还不过来啊,我端菜都端累了。

正当我抱怨之际——“啪!”清脆的巴掌声从右侧传来。

我转过身,看到一位姑娘被一位男子打倒在地,娇艳的俏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廋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泪如雨下,让人心生怜爱。

没有想到,那可恶的男子狠狠地打了那姑娘一个巴掌还不够。之间他手上拿着一大碗酒,而另一只手则用力捏住那姑娘尖尖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爷让你喝你还不喝,还给爷装什么清高,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爷来喂你,哈哈哈!”语毕,那个男子无视姑娘眼中的哀求与害怕,拿起手上满满的一碗酒,就毫不怜惜地往姑娘的嘴里灌去。屈辱的泪从那姑娘的眼里流出,来不及眼下的酒水从她的下巴流下来,划过颈项,渗进衣领,湿透了她的罗裳。

现在的大厅已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这里,但都是冷眼旁观,因为一直不曾有人上前帮忙。我知道,这位姑娘一定是新来的,而她现男人在面临的,是一场残酷的考验。但她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而这家妓院的主人竟然不插手,这样对她未免也太残忍了吧。现在,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这里的客人还是有点素质’的那句话。

“咣当!”那个男子把空空的碗往旁边一扔。我原以为他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他一把抓起姑娘的衣领,用力一拉。“嘶啦”一声,姑娘的衣服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他的这一行为,让姑娘眼中的害怕变成了深深的惊恐。此时此刻,仍是没有人上前阻止。

“哼!”那男子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给本大爷消遣的工具罢了。现在,本大爷就让你认清自己的分量。”说完,他又一用力,姑娘的衣服就被他硬生生地撕了下了,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肚兜。

“唔......唔......”那位姑娘睁大水眸,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原来她不会说话。但是,她眼底的绝望已清晰可见。

我环视四周,其它的姑娘尽管一脸不忍,但她们却没有能力去阻止。而那些男人,不是色迷迷地盯着那衣服都快被扒光的姑娘看的,就是在一旁看好戏的,还真是世风日下。

眼看那还要做出下一步动作,我马上走过去,大喝一声:“你这个王八蛋,给我住手啦!”说完,我拿起手上的整碗红烧茄子就往那个男人的脸上砸去。

“咣!”盘子落地的声音。那些菜准确无误地弄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大厅上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那个被我用菜砸了的男子。

一张俗到一定境界的脸上满是油汁,塌塌的鼻子上还挂着一根青椒,身上的华服亦是如此。

那个男子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朝我大吼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你找死啊!”

“呵呵。”我冷笑,轻蔑地对他说:“我看你尖嘴猴腮,面黄肌廋的,不是纵欲过度就是肾亏,我建议你还是快点回家叫你娘给你补补吧。你怎么还敢来妓院,都不怕会吃不消啊?”

“哈哈哈!”在场的人听了我的话,都一哄而笑。

“你......你......”那男子被我的话气得脸色发青,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柔声对倒在地上的姑娘说道:”姑娘,你下去休息吧。“

那位姑娘感激地对我点点头,捡起地上的衣服,爬来起来,而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看了一眼那个脸色比大便还臭的男子,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给我记着,无论是什么身份的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不过就是比一般人多了几个臭钱,有什么好嚣张跋扈的。还有,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那男子听到我的话,气急败坏地大叫:“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本大爷的事!”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有意无意地带过那些看热闹的人,说:“凡是有点良心的人,看到你这种禽兽不如的行径,都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你找死!”男子被我接二连三的刺激激得怒火中烧,鼠眼瞪得极大,气得连身子都在发抖。他快速拿起一张椅子,就往我这里砸来。

“啊!”周围传来一片惊呼声。

我不缓不急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哐”地一声,那张椅子落在了我原来站着的地方。我不愠不火地对他说道:“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在闹事,张牙舞爪的一直是你,你识相的话最好离开,不然闹大了吃亏的可是你。如果你想去坐牢,我可以帮你。听说,这儿的巡抚可是清正廉明,明察秋毫的。”说完这些话,我转过身,走人。我才懒得和这种人渣继续纠缠下去呢。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身后传来十分难听的怒吼声。

“扑哧”一声,听到他的话的我忍不住笑起来,那个脑残,连灰太狼的台词都抢了。

刚走到后堂,一面就碰到一个面无表情的人,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地对我说道:“主子要见你。”说完,他就走开了。

我反应过来,马上快步追上去。干什么?当然是见见这家妓院的幕后神秘老板了。虽然我想低调,但是好奇心真的能杀死一窝猫。不出我的所料,我刚刚在大堂的行为都落入了那个老板的眼里。一定是我的所作所为让他起了兴趣,他才会要见我的。虽然我现在有一点小小的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高调的。但是如果时间倒流,我想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我跟着那位‘面瘫男’走到了红磨坊里的禁地——红磨坊最高一层的阁楼,这就是那个神秘人住的地方。

停在门外,那位‘面瘫男’对着门里面说道:“主子,人带到了。”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极其好听的声音,温润而淡雅。

“是。”‘面瘫男’十分恭敬地应了一声,伸手将门推开,把愣愣地站在门口的我推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我马上转身,恶狠狠地盯着那扇闭着的房门,怎么都感觉自己是一只即将被送入虎口的羔羊。

“过来。”一声淡淡的,却是命令的话从里面传来。

我认命地转身,朝里面走去。当我看到一张锦榻上侧卧着的人时,愣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一头青丝就这么随意地散着,璨如星辰的双眸,挺鼻如削,美如花瓣般润泽的唇瓣,尽显媚态的眉宇,还有那件火红的绸衣下好到爆的身材,让人的呼吸不自觉地一滞。

不过我就是楞了这么一下,就恢复正常了。在这个世界,美男我可是见多了,都有免疫力了。

“呵。”他见到我的反应,轻笑出声,,如幽谭般深邃的双眸中有一丝的惊讶。不过他的这个表情,真是该死的好看!

“看到美男没有流口水,很奇怪吗?”我毫不顾忌地先开口,我可不想和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

听到我的话,他不可置否地淡淡一笑。正襟危坐,定定地看着我道:“你身为红磨坊的下人,却得罪了来这儿的客人,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

我忍不住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你还好意思说?让素质那么低的人来这里,还害我浪费了一盘佳肴。还有,你不是一直在暗处看好戏嘛,那位姑娘这么可怜,你怎么看得下去啊?”我越说越气,环视一周,发现这个房间好变态,除了他身下的那张榻,连张椅子都没有。索性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挪过去点。”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老板,我可做不到对他恭恭敬敬的。什么主仆之分,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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