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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师未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老而富饶的埒泽国迎来了又一春,飘荡的白絮在这里犹如无家可归的孩子,弃物般铺满了潮湿的长街,又被来往的行人毫不在意地印上无数步履。

沙鸥轻叹一声,追寻着流离,穿过车水马龙的闹市。在经过一个马队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迈着步子身不由己地跟着马车走出了街市。到了一片冷清的沙滩上,她又被强力吸入了一辆空的马车内。车门很快地关闭了,沙鸥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沙鸥坐在马车里,紧绷的心又放松了起来,头脑也清醒了,马车似乎在迅速地前行着。马车密不透风,可是沙鸥并没有感到不适。她想打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呼救的时候却只听到自己的悠长的回音。这么小的空间怎么会有回音呢?掳走自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沙鸥正从记忆里搜寻一切可用的办法,正想着马车却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了,周围一片黑暗,如深海般寂静。沙鸥身上没有一点可用的灵力,不知为何,浑身还变得疲乏无力,她就像个凡人一样,缓缓地爬下马车,歪在了地板上。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何以至此?

沙鸥挣扎着,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婆娑着前行。透过掌心,沙鸥感觉到阵阵凉意。地板是用竹子铺成的,洁净而光滑,看来经常有人在这里活动。沙鸥摸着黑转了一圈,感觉这里很宽敞,什么东西也没有。她靠着坚硬的石壁,在一个角落里失望地坐了下来,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即使知道出口,自己又能怎样呢?对手处心积虑把自己抓来,又怎么会让她逃走?

她心底浮起淡淡的苍凉,开始思念起覆墟来。她想起了白须冉冉的师父,那个常常倔强地伫立于风雨中的老人,任凭清风将他的长袖灌满,任凭冷雨将他的银发沾湿。她想起了覆青山的竹林间飞舞的柳絮,师父说自己出生在春季,白絮纷飞的时节。她,是个孤儿,每当她感到迷茫与悲伤的时候,就把自己藏进竹林里,藏进柳絮纷飞的天地,她想拥抱那一份柔软,就像拥抱母亲一样。沙鸥嘴角带着笑意,眼皮疲惫地沉了下去。一张冷峻而坚毅的面孔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他对她阳光般地笑了,她微微莞尔,“师兄,你来了。”然而那暖暖的笑意却渐渐远去,沙鸥蓦然惊醒,一声沉重的叹息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我,到底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沙鸥被来人带到了一间别致的房间里。这里光线太强,沙鸥一时还未适应,她还没能看到周围的情况,就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而闭上的眼睛,再也睁不开来。她的身体又不由自己控制了,浑身无力,意识却很清醒。

一个人上前来,把沙鸥的鞋子脱掉了。沙鸥心里打了一阵冷颤,身体无意识地向后缩去。一双手轻轻一拉,就将蜷缩在墙角的沙鸥扯了出来。

那双冰冷的手试探着,伸到了沙鸥的腰间。沙鸥顿时慌了,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想要反抗,浑身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后来。

沙鸥虽看不见,但她仍感觉到了身旁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野性气息,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她更害怕了,在这样的一群人手中,自己还能逃走吗?沙鸥的衣带被解开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一阵苍凉。

那人已经解开了沙鸥的外衣,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一件剥开。沙鸥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但是为什么,自己还那么清醒?沙鸥清楚地感觉着自己的外衣、中衣,甚至最里层的小衣,全都被那双霸道的大手无情地撤去了。她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她不敢想象接下去会怎么样。

像一个漫长而恐怖的梦靥,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何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沙鸥屈辱的眼泪,悄然流下。沙鸥全部的衣物都已经被揭开了,她****的身体,瑟瑟发抖。那双手冰冷、干枯而苍老的双手又抚上沙鸥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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