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畜生

高杰率兵至平丘县城外，只见城墙上血迹斑斑，城外亦有一些尸体，数百民夫或收敛尸体，或修补城墙。忽见有兵马之，便纷纷往城内跑去，并且关上城门。高杰皱了皱眉，驱马赶到城下，想城中喊道：“我乃山阳郡都尉，奉兖州刺史，东郡太守之命，前来剿灭陈留贼寇。尔等速速让县令出来。”城上微乱，一人高声应道：“县君不在，你等若真是官兵，且稍等片刻，自有人来分辨。”少顷，城上人头晃动，一年约二十岁左右，做县吏打扮得人站在城头，道：“你说自己是官军，可有凭证。”高杰命人将自己的兵符及刘岱和桥瑁给的文书送到城下，那县吏让人从城上放下竹篮，而后拉上去。不一会，就见城门大开，那县吏带人出城拜道：“先前小吏担心是贼寇扮做官军赚城，固不得不小心谨慎，还去都尉恕罪。”高杰在马上问：“你是何人，现居何职，县令呢？”那小吏道：“禀都尉，在下乃是县府小吏，姓毛名玠，字孝先。本县人士。县尊及县丞于贼寇攻城时逃逸。县尉为流失所伤，不治身亡。蒙乡亲举我为首，以抗贼寇。”“唔，那些贼寇以为你们击破？”高杰问道：“毛玠回道：“没有，只因将士用命，那些贼寇见不能攻下，便向东南方向退去。”高杰又问：“这些贼寇可是黄巾余孽，我等一路行来，见数座村落被屠戮一空，可是这些贼寇所为。”毛玠道：“确是，只因上月濮阳及颍川黄巾贼被击破的消息传来，郡中大部分黄巾贼便做鸟兽散，只余一些流寇余孽，四处作乱，因缺粮草，便屠村灭寨，将村寨中青壮强征为贼，更有甚者，将村寨中老幼烹煮。以为军粮。”“砰”高杰一拳砸在城门上，只见城门不断震动，甚至掉下土石。毛玠等人大惊。高杰怒道：“方才你所言，哪些贼寇往东南方向去了，你可知他们会去哪里，去了多久，有多少人。”毛玠想了一下，道：“此去东南，有两座县城，乃是东昏和济阳，这伙贼寇缺粮，必定一路劫掠，速度应该不快，前翻攻打平丘是不过四五千人，数日不下，折损了些人马，只是不知道其一路是否还在裹挟青壮，但各大村寨因贼寇肆虐，或躲入山中，或进入县城，想必亦补充不了多少，现如今应不超过四千人，已经退兵三日。”高杰闻言，便对田威道：“你速命人前去通知阿季与阿平，命他们往这两城方向去寻，我率兵在后，一有发现，即可命快骑回报，不可走了贼寇。”有对毛玠道：“既已知贼寇踪迹，吾便不入城了。你等好好守城。”说完，便欲转身离去。那毛玠忽然对高杰道：“都尉可是要去剿灭这伙贼寇乎？”高杰道：“自是。”毛玠对高杰深深一拜：“这些贼寇，残暴不仁，杀我郡人以食，玠恨不能生食其肉，只可惜平丘兵微将寡，只能眼睁睁看其退去。如今天兵以至，玠愿为一小卒，杀贼寇以报那些枉死的乡亲，望都尉恩准。”高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脑海中似乎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想不起来。转念一想，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却感觉名字熟悉，只可能是三国演义中有他的名字。既然能在三国演义中留下名字，不管如何，多少有些本事。便道：“也可。”毛玠大喜，命人去知会家中，跨上高杰让人牵过来的马匹，与高杰等人离去。路上，高杰问道：“孝先，以你之测，那贼人当往何方。”毛玠想了一下道：“当是济阳，东昏近陈留，此时皇甫中郎等人应该也向陈留出兵，这伙贼寇定不敢再接近陈留，而济阳水域复杂，且靠近济阴郡，一旦遇到官兵，可借之逃逸。”高杰点点头，便命骁锐营向济阳出发，只是兵速不快，以等待陈季与高平的消息。及至第二天早上，方有伺候来报，说高平于济阳方向发现贼寇，此时正在紧紧咬住。高杰猛然睁开眼睛，道：“传令，全军急行。”而后又派人前去告诉陈季，让他直接率兵前往济阳等候。一路上马不停蹄，终于傍晚时候赶至济水边上。高平派有一什人马在此等候，见到高杰来到，便上前说道：“禀都尉，高司马于济水边上的一个村落发现贼寇，其正在劫掠此村落，高司马正率部与之纠缠，不让贼寇度过济水。”高杰道：“你等在前面带路。”那什长道诺，便在前边带路。毛玠对高杰道：“都尉，我等已经急行一日，此时兵马俱疲，何不先休息一下，再前往杀贼。”高杰道：“此时贼兵正在洗劫村子，若我等晚去一分，便多一人身死，岂能休息。”毛玠道：“只恐贼兵甚众，且我军一日未食，早已疲敝，若为贼寇所破。.....话未说完，高杰便哈哈大笑：”孝先且安心，今日，便让你看看我骁锐营之威。”毛玠眉头紧皱，觉得这都尉太过自大，要知道黄巾贼数倍于其，且其还是疲兵，如何能胜。当下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心中打定主意：到时若是找到机会脱身便好，若是不能，便多杀几个贼寇罢了，只可惜自己大好年华，竟亡于贼寇之手，实在可悲。高杰见他面色不愉，也不多说，只是命骁锐营快速行军。片刻，高杰便赶到战场，只见数千做黄巾军打扮得士卒正正在攻打一个村子，好在这个村子因贼寇肆虐，建起来围墙，并组建青壮防守，加上高平派两百步兵加入其中，自己又率骑兵四处游走，而贼兵多为流寇，军纪全无，是故至今尚未攻下这个村落。高杰皆此，便将青龙刀一挥。道：“全军冲锋，杀。”骁锐营大喊：“杀，杀，杀。”便冲了过去，这时，高杰对毛玠道：“孝先，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是天下骁锐。”双腿一用力，胯下骏马便猛的冲了出去。同时高杰大喊：“骁锐营，火。”众人应道：“火，火，火。”毛玠与众人一同杀向贼寇，只见高杰一人一骑，冲锋在前，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手下竟一合之敌都没有。其后数百全身铁甲的骑兵，呼啸而后，只余一地断肢残腿，不过一会，高杰便冲破敌阵，却不进入村子，而是调转马头，继续充冲杀敌寇，高平早就发现高杰率兵来到，在高杰冲阵时便也杀过来。那些黄巾贼本来攻打村子不利，又被高平率骑兵在外围不停骚扰，早就心烦意乱，忽见有千余官兵冲阵，还想先杀了这伙不自量力的官兵，然后一鼓作气攻破村子，好好洗劫一番，不曾想，这伙官兵却如虎入羊群，带起一阵阵腥风血雨，己方却无人能挡，不由肝胆俱裂，一哄而散。任其头目如何大喝阻拦，亦不回头。高杰见那人不停大喊，如何不知道他便是这伙黄巾贼首领，便向其杀去，那首领见己方已经打败，正欲逃跑，不防旁边一道寒光划过，眼前便一片黑暗，高杰斩下其头。众贼寇见首领被杀命，跑得更快，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毛玠此时满脸惊色。刚才还以为此战凶险，不曾想，自己长剑还未饮贼寇之血，战斗便已经结束。方才知道，高杰并非自大。骁锐营果如高杰所说，当得天下骁锐四字。个把时辰后，天色已经完全变黑，战斗也已经结束。高平对高杰道：“兄长，贼寇已经被击破，除少数渡水而逃，其余皆被俘，是否如以往一样，交给县衙，充做苦役。此时高杰与毛玠正处在原黄巾贼做饭的地方，只见到处是妇孺老人的尸体，有得锅里还有吃剩下的残肢，不由满脸铁青，又翻看了一些贼寇尸体，发现其身上所带肉干皆为人肉。寒声道：”苦役？这些畜生，岂是人乎，传令，全部杀之，一个不留。”高平愣了一下，抱拳应诺，前去传令。少顷，无数哭喊之声传了过来，高杰依旧面无表情，火光照在他脸上，狰狞如恶魔。之后，高杰便率兵进入村子中，村长及三老俱都出来迎接，高杰道：“我将前往济阳，暂借你们村庄休息，且放心，我等自不会扰民，若有军士胆敢作恶，可禀报与我，定不轻饶。那村长大喜，连忙命人将粮食与酒赠给骁锐营，高杰亦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