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的身手极为利落,出手狠辣,一招毙命,一张俊颜冷成冰,当下便命令道:“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他不问是谁派来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是谁想要他的命,看来,楚言的对头很忌讳他,要不然也不会心虚的派人来刺杀他。
林子里刀枪碰撞,铿铿锵锵,护卫队很快便找了过来加入缠斗,很快的,这场刺杀以黑衣人的全部死亡为结束。
正如他自己说的,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风平浪尽之后,楚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他们母子,抹掉她面上的一滴血道:“可伤着哪里了?”
乔木喘息着摇头,“只是小九被吓着了。”
“你仔细哄着他,等咱们到松漠地界便安全了。”
安山弯下腰在黑衣人身上摸了个遍,搜了几具尸体之后找到个小木牌,哈哈大笑,“奶奶个熊,老子一猜就是蜀王干的,大王你看。”
楚言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接过小九,搂着乔木便往回走,“不是他又能是哪个。”
“啊……王爷,你没事吧,妾身来晚了。”这声尖叫是钱梦娘发出的,紧接着孟丽娘也发话了,“王爷,妹妹,你们伤着了没有啊。”
“都滚回车上去老实呆着,往后没有寡人的命令,你们不得下车。”
他的语气太冷,神色太严肃,两个女人战战兢兢,孟丽娘蹲身行礼之后,看着竟然能自己走路的楚言晕头转向的匆匆离去,而钱梦娘喜大过惊,若非安山拦阻,她定然会扑上来猛抱楚言一回,说不得还会亲他一口呢。
经此变故,此处再也不能停留,楚言一声令下,卫士们训练有素,用雪埋掉火堆,收起烤肉,整装出发。
簌簌小雪落在卫士们的脸上、肩头,有些遇着人的体温化成了水,有些则凝固在了他们的眉毛上。
吱嘎吱嘎,那是车轱辘碾压积雪的声音,车厢里燃着一盆炭火,回到车上之后乔木就引着小九喝了口热汤,又是给他搓脸又是搓脚的,哄了半天才让他哇哇大哭个饱。
“这便好了,好了,莫哭了。”乔木用小被子紧紧裹着他,心疼的厉害。
这便是当娘的心吧,疼在儿身,疼在娘心。
楚言在火盆上烤了烤手,暖热之后便把小九抱了过去,生硬的道:“你可是男子汉,哭什么。”
小九瘪瘪嘴,小脑袋钻进楚言的白毛皮轻裘里再也不出来。
“娘娘,您也用些热汤吧。”坐在小胡床上的翠芽给乔木倒了碗递上来。
乔木也是心有余悸,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了,身子暖和了之后才彻底缓过神来。
“再倒一碗给王爷。”
楚言望着乔木,把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之后垂下眼看了看昏睡过去的小九,又看向乔木。
“睡了?”乔木转身,跪在榻上,在塌后面的一张小床上铺了铺棉被,道,“爷,放这里。”
翠芽惯会察言观色,默默放下铜壶,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布置舒适的车厢里一时之间只剩下楚言和乔木。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着小九睡觉,还是他亲自放下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也许是在他小的时候,他的母妃还活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哄着他睡觉的。
他怔怔的望着小九的容颜,儿子和他长得极像,让他彷佛又回到从前,那个时候母妃的宫里总是充满这欢声笑语,父皇对他也是充满慈爱,每次都会抱抱他,和母妃一起看着他在摆放满了玩具的毡毯上玩。
那段时光美好的就像梦,经不起任何的推敲。
曾经,他一度想不明白,为何母妃死了就一切都变了,可是后来他长大了也便不问了。
在那宫里受过多大的屈辱他便为自己讨回来,而这一切都不再遥远。
快了,就快了,马上他就能一雪前耻!
他全身紧绷着,看着小九的目光冰冷骇人,乔木看的心惊胆颤。
“王爷?”
楚言紧绷的身躯倏然松弛下来,抬手将乔木抱在怀里,“你表现的很好,很勇敢。”
乔木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我们都无事,这便好了。”
“嗯。”他搂着乔木的力道加大了许多,车厢里充斥着只属于乔木的味道,暖暖的沁人心脾。
自从上路之后他便再也没找过乔木,一是他有事要忙,二也是赶路在即,两个人都没有心情,这会儿难得的温馨时刻,心念略动他便想要了。
“乔儿。”出口的叫唤都充满了****的味道。
男人女人相处有时候就很简单,一个求欢一个应允,天雷地火勾在一起便足够了。
楚言的皮裘被乔木剥下来,一张粉色花笺便无声的落在了地上,可此时他们正情浓时,谁会管那小小一张花笺。
那两双手忽然就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似得,急切的把对方的衣裳剥了个干净。
乔木的身子光滑白嫩,软如一团面,楚言的身躯也白,不过却硬似冷玉,他摸着她软嫩可口,她摸着他也颇觉满意。
春水潺潺,玉珠滴露。
情,越积越浓时,乔木的身子便抖成了被风吹雨打的梨花,摇晃不止。
低吼一声之后,他用被子裹了她抱在怀里,哑着声音问,“还好吗?”
不用她回答,但看她被自己咬破的红唇,通红的眼睛便知她不好了。
乔木锤了他一记,疲累的打了个哈欠,歪在他怀里便睡了。
“自君别后相思浓……”
乔木靠向抱枕,“自君别后相思浓……”
她笑的意味不明,反反复复读了几遍。
翠芽小心翼翼看着乔木,默默往铜炭盆里加了块细炭。
“这真是,咱们王爷的魅力就是大啊。”
乔木弯下腰把花笺往火苗上一送,那香喷喷的花笺顷刻间便化成了黑灰。
情事才过,车厢里还有淡淡暧昧的气息,甚至她的脸蛋还是嫣红的,就发现了这么一个破坏气氛的小东西,生气是难免的,不过,这位敏郡主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