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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故 如故

“澜音。。。”楼渊呢喃着,握着鸾音琴的手紧了几分,可以看到手上关节的泛白。

澜音的脸色却因为楼渊动作越加苍白,楼渊并没有看见,只是微微垂眸,眼神说不禁的哀伤,睫毛闪了闪,动动喉咙轻声道:

“神识尽散,怎会再现。”

澜音听出了楼渊话中的失望难过与无奈,底下头,想到自己的到来终究还是添了麻烦,不禁有些失落。楼渊想着自己的妹妹神识尽散,再无重生可言,拿着鸾音琴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有了一丝怒意。

澜音看着鸾音琴,双眉紧锁,脸色煞白,嘴角竟流出血来,身体摇摇欲坠,手中撑着的避灵伞从手中滑落,避灵伞落在地上,周围的神界灵气向自己袭来,澜音已经站不住了,跪倒在樱花树下,一手撑着樱花树,看着鸾音琴,鸾音琴感应出了澜音的灵力在慢慢的散失,竟颤动起来。楼渊察觉鸾音琴的不对劲,回过神来,转头看见倒在樱花树下的澜音,灵力正在慢慢散退,移步上前,唤出结界将神界灵气挡在外面,澜音感觉到了没有神界灵气的侵袭,微微喘气,看着眼前的楼渊,垂眸看了看鸾音琴,动了动喉咙,轻声道:

“楼渊上神,小妖受不住您的神怒,若是小妖让您勾起了伤心往事,您大可杀了小妖,用不着您动用神怒折磨小妖。”

说完,澜音微微抬起头看着楼渊,楼渊却并没有回答她,澜音见楼渊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摇了摇头,想到:渡自己成神?我还在期望什么。想完便摸索着拿到避灵伞准备离开神界,到九香枫山等陌漓回来。澜音刚拿到避灵伞,抬头看着楼渊手上的鸾音琴,琴上的第六根琴弦散着白色微光,自己头脑一沉便昏了过去。楼渊看着昏到的澜音,眼神沉了沉,摇了摇头道:

“灵力消散,还想着逞强。”

楼渊放下鸾音琴,蹲下身将澜音抱起,转身回了离神殿,身后的樱花随风飞舞,掩埋了樱花树下的几滴血,同时也落在了树下的鸾音琴上。

“咳。。。咳。。”澜音醒来时就躺在一张床上,刚刚醒来喉咙便如火烧似的疼,忍不住咳了几声。房门外的梓樱听见屋内的咳嗽声,便推门而入,坐在床边,看着这个被楼渊抱回来的女子,很是好奇。

“你是....梓樱,我怎么.....”

还没有等澜音说完,梓樱便打断了澜音的话。

“这里是离神殿内上神休息的地方,上神把琴放在了桌子上,你要走时便可以去拿。”梓樱说完看着底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澜音问道:

“澜音,上神为什么要救你?”

“救我?”澜音很诧异,想到,不应该是杀了我吗。

“对呀,上神抱你回来的时候,你的灵力已经快要散尽了,是上神为你补了灵力你现在才可以醒过来呢。”

“是吗?”澜音垂下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救她,或许是为了鸾音琴吧。

梓樱看着澜音垂下去的眼神,也不便再问些什么了,只好对澜音说上神交代的事情。

“上神说,三界之中没有任何事情都是绝对的,既然鸾音琴在你手里,你便好好用着便是,逝者已逝也不便再探究些什么,既然想修炼成神那就得勤加苦修,不得再意气而为,舍生求死。”

听着梓樱说的话,澜音抬起头,手紧紧的抓着裙子,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稍纵即逝。

“梓樱,你能否带我去见上神?”

“嗯嗯,你跟我来。”梓樱知道自己拦不住澜音只好带着澜音去见楼渊。

澜音撑着避灵伞跟着梓樱来到了离神殿顶的一个高楼台上,澜音才发现现在已经入夜了。

“上神便在那里,你去便是。”

“谢谢你,梓樱。”澜音道了谢便走向楼渊,看着楼渊负手而立,俯瞰神界景物,月光照在楼渊身上,朦朦胧胧泛着光,却隐隐透着孤寂,澜音心里不禁想到,千年来都这样一个人看着神界?是有多孤独。

澜音撑着避灵伞走到楼渊身后,轻声道:“楼渊上神,小妖.......”澜音不禁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不久前的顶撞。

“不必自责。”楼渊似乎察觉到了澜音的抱歉。

楼渊并没有转身,澜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要赌一把,用楼渊救她的心来赌他渡自己成神,因为只有他能渡自己成神,只有一个机会。澜音紧了紧握着避灵伞的手,抿了抿唇,扑通一声跪在楼渊身后,恳求道:

“小妖恳请楼渊上神渡自己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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