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到底是什么啊......”我挠了挠头,走出了屋子。
确实,不论我知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没办法猜出来「年」出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这根本就算不上解谜吧......”
我垂头丧气地说着。
「年」似乎上了树之后就再没有动过。
总感觉问题的关键在「年」那里,可是......
果然开头那句话说得太不经脑子了吗......
活了几千年还是一幅萝莉的样子对于雌性生物来说,应该是一件挺过分的事情。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要是我还是小学生的体型的话,大概也会十分在意别人的这些话的吧。
唔,总感觉这样想更过分啊......
......也算不上吧,毕竟......
说起来,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啊,为什么「年」害怕红色还要吃人呢?
明明人类的血液就是红色的啊......
这件事就很奇怪吧......
啊啊!
我在想点什么啊!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间吧!
我只有两个小时啊!
这么想着,我看了一眼任务剩余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完全浪费掉了。
什么都没有发现。
“......总之,继续向村子里走走看看吧。”
我嘟囔着,走向了村子深处。
「年」坐在最高的一个树枝上,俯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人类果然都是一些无聊的家伙,为了区区一点蝇头小......”她低声说着,又突然止住了,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一样。
“......算啦,也已经很多年了,能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她像是看开了一样,倚在了树干上,仰头看向了并不刺眼的魔力太阳,“再怎么说,我也是......”
「年」仰望着太阳,又一次中断了没有说完的话语。
两点水光陡然从树上落到了地面之上。
虽然心里想着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是对于年兽害怕红色这件事耿耿于怀。
再怎么想都太不合理了。
畏惧红色,却又要以人类为食......
恐怕,有什么隐情。
DD似乎很喜欢干这些事情。
就像法夫纳那样,本来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却牵扯出了能影响到整个游戏的物品。
圣杯战争也是一样的莫名其妙,弄出来个能修改程序的物品。
天道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慢着,不会吧......
总感觉刚才又顺手插了个Flag啊!
不会连这里都能给我弄出来个拯救世界的物品吧!
我只想好好玩个游戏啊!
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根据我玩这个游戏大半年的经验,每回我插Flag都必然会成真。
要多灵验有多灵验。
“不是吧......”我哭丧着脸,满身的无力,“我拒绝啊!我不想再给自己贴救世主的标签了啊!”
梅甘达尔十分无语地摇了摇头,从剑里钻了出来。
“不管当不当救世主,主人你至少都得把这个谜题给解开啊!”她双手抱胸,有些恼怒地说着,“那个「年」可不是野怪啊。”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给我自己好好想想!”梅甘达尔说罢,也不管我想说什么,径直回到了剑里。
“啊......”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尴尬地轻呼了一声。
......不是野怪,吗......
那就是......魔族了吧。
“所以才说不能把你给她吗?”我低声嘟囔了一句,“......那个大剑豪就是死在了魔族手里来着啊......”
对,大剑豪利维欧斯·德穆里就是死在了圣战里,才没能去赴约的。
要不然我估计也得不到「传说之剑」。
“你原来知道这件事啊。”我也不管她回不回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剑身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梅甘达尔果然没有回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祭坛似的建筑。
去那里看看吧......
我想着,走了过去。
祭坛和村子里其他的建筑物一样,都足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我走到了跟前,伸手摸了摸通往祭坛的大理石基座。
还好,石头的耐久度是无限的,倒是不至于损坏。
我沿着楼梯走上了祭坛。
祭坛之上空空如也,只有地面上画着的一幅怪异的壁画风格的图画。
“这个是......”我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地上的画。
画画得极为抽象,我勉强才能看出它所要表达的意思。
画总共分为三层,每层应该都象征了一个故事。
第一层大抵是说,有一个巨大的怪物入侵了村庄,人们奋起反抗。
第二层则是人类败退了,整个村子几乎全灭。
最后的第三层则更加诡异了,像是什么人在最后生命的最后关头刻出来的,有一些线条十分的紊乱。
它的画面是,那头怪物孤独地蹲在村子上,仰望着太阳。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从一开始就感到的寒意更加沉重了。
我有预感,如果在这里打开辅助感知系统的话,一定会看到十分糟糕的东西。
我甩了甩头,看向了其他东西。
祭坛的八个角上分别放了一堆已然燃尽的柴火。
估计是在祭奠时用到的。
说起来,这里居然连一件祭祀用的法器都没有啊......
我这么想着,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
确实是没有。
......唉,算了。
就在我转身走向了楼梯时,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一个细节。
我连忙把目光转了回去,只见,第三幅壁画之下,多出来许多意义不明的线条。
这些线条和那些有些紊乱的线条混在一起,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地上的刻线。
刻线确实是被刻上去的,我完全没办法抹去。
“......真是再糟糕不过的状态了......”我呲着牙说道。
想了足足有半分钟,我才抬起手招出了系统界面。
再上面划了几下后,我按下了辅助感知系统的按键。
“叮!”
若有似无的响声传遍了整个大脑。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准备迎接即将看到的具有冲击性的画面。
“!!!”
画面传了过来,我的眼睛瞬间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