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儿?”托斯尼奥缓缓开口道。
托斯尼奥淡淡看了瓦尔深一眼,然后瞬间半浮在他的面前,快到不可思议,快到不敢相信!
“要死要活?”冰冷无情,霸道无比的语气中仿佛带有将要立即宣判眼前之人的生与死!
瓦尔深看着眼前的这位男人目光中带有几分复杂与畏惧,他曾经偶尔从那几个与托斯尼奥交战存活下来的人谈过话,当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深深的畏惧与忌惮,当时只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胆小。
现在看来则不然,在他眼里敢于正面与这个如此恐怖的男人交战才是被赋予了多么巨大的勇气啊!
瓦尔深棕黄色的脸庞上带着苦涩与无奈,无力小声地回答道:“活着!”
“好!那么你就为你犯下的过错一一赎罪吧!”托斯尼奥嘴角上扬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只听到“叮”地一声,漂浮在半空的托斯尼奥抬起右爪点向瓦尔深的眉心正中央。
只见棕黄色的额头上出现一滴红血,红血不断变浅扩散,最终在其额头上留下一个红色月牙的痕迹。
瓦尔深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呆滞起来,之前对托斯尼奥的恐惧与忌惮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最终只剩下对他的恭敬与敬畏。
“你将身形隐藏起来,以后随时跟在我身边,等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再出手!”托斯尼奥看着一脸忠心的瓦尔深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
瓦尔深听到后点了点头,身形渐渐消失在众人面前。
托斯尼奥就这样背着身缓缓对布莱德说道:“这次的事情就谢谢你了,恐怕还要麻烦你将我们四个在这片地域存在的气息抹去,然后回去继续探听消息,及时对我禀报有关于德尔法的一切动作。
“是!”布莱德重重对托斯尼奥施了一礼,说完后他便身形敛去,去处理此事了。
许久,托斯尼奥觉察不到危险后才徐徐降落看着自己那双枯黃瘦弱掌喃喃自语道:“看来出来一次并不容易啊,这一次还是全靠布莱德的心头血唤醒我,另外这副实在是太弱小了,现在最多只能发挥我原本百分之一的实力。
忽然托斯尼奥闭上了双眼,身上那股可怕压抑的气息逐渐敛去,身上四处浓郁的血红色光芒也再次收回体内,消失不见。
“嘣”地一声,失去意识的方言倒了下去躺在水泥地上。
……
不知过了多久,和煦的阳光渐渐从海面上浮现上升旋转,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倒在水泥地上紧闭双眼的方言脸部。
“啊!头好疼!这是哪儿?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啊咧?!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感到大脑一阵剧痛几近痉璇,我赶紧用双手捂住头部,过了好久才感受不到那种强烈的刺痛感,我也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连忙睁开眼望去,水泥地面上一片光滑,没有任何损坏,刚才所见到的三个巨大人型怪物也消失不见。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梦?我努力思索着又忽然摇头一笑,向前方快步走去。
“嘟嘟”一辆白色轿车正在向二县医院方向快速前行着,我静静地躺在汽车后座上,目光望向前方,眼底深处带着几分焦虑。
“踏踏踏”等白色轿车到了之后,我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陈旧的百元大钞扔在车后座,打开车门对主座上的司机说了声:“不用找了,谢谢!”
“唉唉,小伙子,你?钱还少…”坐在主车位上的老司机看着后座位上的百元大钞朝朝正在马路上不断奔跑的我喊了一声,最终无奈地看向车标上的显示器:120元/公里
“咚咚咚”我不断喘气但一直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最终我能清晰地听到心脏跳动的节奏与脚步声保持一致,豌豆般大小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不断滴落,却没有时间去擦,任由它沾湿衣服。
当我来到二县医院主站台后,见到几位穿着护士装的年轻美女护士后,立即向她们其中的一位询问起父亲的情况:“麻烦你查一下方汉生的情况,我是他的儿子!”
“好,你稍等!我帮您看一下情况!”美女护士看了我一眼便开始在电脑上寻找有关方汉生的有关信息。
“对不起,您的父亲在今天早上五点半左右在我们的医院抢救失败,请节哀!”美女护士站起身面带歉意地对我说道。
我呆立在原地,转过身拼命努力让眼眶中的几滴泪珠溢出,生生将它们挤了回去。
“那…他现在在哪儿?!”我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对她说道。
“在…停尸房!对了,他在接受抢救前务必交代我们将这个交给你!”她边说着边悄悄对身旁的女孩说了几句,另外一个美女护士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从抽屉里取出一封带有血渍的信。
我从她手上接过信拆开阅读,映入眼帘的是弯弯曲曲的文字,但在我眼里却是那么亲切: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后我可能已经死去了,不要因为我的死而难过,不要失去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很遗憾的是我再也见不到你结婚生子了,有一件一直埋在我心里,十八年了!我瞒了你十八年!去吧!去我们的故乡,方罗镇!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记住,你一定要把我埋在那里,我要陪伴你的母亲,她,太孤单了…
“爸!”我嘶心咧肺地哭喊着,泪水打湿了信封,当我努力看完最后一个字后,过了许久…
我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眼神里有了股莫名的气息,那是坚强。
我跟着医护人员走到停尸房,当我拉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看到那张冰冷苍白熟悉的脸庞后,我浑身上下不断颤抖着,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再次盖好父亲的遗体,我握紧双手成拳处,向停尸房外走了出去…
最终,我决定将父亲的尸体暂时留在医院,自己先独自一人去寻找家乡方罗镇,其实在来到海都上大学之前一直与父亲在海边渔村生活,从未听父亲提过是否有家乡,甚至方言此前认为那里就是他的家,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那里其实只不过是个暂时停留的避风港罢了…
我打开手机百度搜索,没过多久就找到老家的具体地址。
背着一身行李的我带着激动忐忑的心情登上了去往方罗镇的公交汽车。
现在,正好是中午,烈日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十分刺眼,我边吃着午餐看着窗外风景,登上了回乡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