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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所谓的事

那天下午躺在地板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就病了,脑袋昏沉,重如泰山,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心知今晚势必会有一场苦战。晚上,她照例来找我聊天,排遣寂寞,同时向我打听他的情况。我告诉她,我也发烧了,被她传染的。

“放屁!”她嗔道,“通过手机传染的?!”

“对,”我说,“你发来的信息里有病毒。”

她立即让我在地上滚三圈,说这样可以消除病菌。我问她这是什么原理。

“大禹治水所传!”

我一时无语,没有力气骂她,就言归正传,问她在干嘛。于是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他在干嘛呢?”她问道,接着她就开始竹筒倒豆子,把关于那个人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看得我都有点烦。我想睡觉,不想听她说那个讨厌之人的事,上回的谈话让我厌恶。等他把这些都说完,我就告诉她我要睡觉了。她也要睡了,想把生物钟调回来。我心想,难喽!我们就这样各自睡了。

天佑英才!经过了一夜的抗争,我终于战胜了病魔,你不知道我一夜醒了好几次,即使是睡着也都是在做些胡乱的梦。至今我仍然记得我梦见一大堆受损的零部件,都是我身体里的东西,都需要修理。面对这个巨大无比的烂摊子,我感到身心俱疲,然后就挣脱着醒了。每次醒来,我都是一只手艰难地撑起来,慢慢地走下楼去上厕所。我盖了两床薄被,到早上五点多,病情仍然没有转机。我决定抛开那些令人头疼的梦,反其道而行之,把我的身体看做一个结构很简单的机器,它其实只是由脑袋、四肢和中间部位构成的。加上一夜的喘息,身体也不再那么酸软了,有了点基础。我重新盖好被子,躺下来,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开始发汗了。

上午十点,当我拖着安然无恙的身体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热上天了。下午我又睡了一觉,才算好过一些。我吃了点饭,一直睡到四点多。晚饭后去邻居家溜溜门,回来后又继续睡觉。我和她的聊天就放在了邻居家进行。邻居是个游戏迷,他赤膊上身,正在聚精会神地战斗,我则躺靠在他身后的床上无精打采。“你在干嘛?”我问她。她告诉我正在和旧日同学聊天。她进了一个同学群,已经好几天了,然后好多人加她,现在她都快忙不过来了。他们准备搞个聚会,可是没有几个人报名,组织的人不会搞,她就自告奋勇,帮忙组织起来,在学校她可是部长。今天就有几个人约她出去玩。说到这儿,她突然贪了一口气,说自己今天碰到了一件十分可气的事。算了!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此事太过无聊,不想说了。

今天她和几个同学出去喝茶,其中a、b、c和她关系不错,d则一直不好。大家饶有兴致地聊着天,突然,c提议说,大家一起去吃火锅吧。她病还没好,不能吃辣,就说不去了。a、b、c就劝她去,最后就把她拉到了火锅店门口。c和d直接进去了,a和b则在门口陪着她。过了一会儿,c也许是生气了,就走出来,批评了她几句,说她怎么这么矫情。回家后,c又发来一大波消息,说她今天真让人扫兴,又说她是如此差劲,觉得她这个朋友不可交,说完就把她拉黑了。

我问她被人拉黑啥感觉,她说无所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不喜欢她。

“他今天在干什么?”她问道。

“不知道,”我说,“我没去问。”

“去看看。”

“动态里面都是一些转载的东西。”

我可没精神和他聊天,万一他再说我精神有问题,我可招架不住,至少今晚是这样。

“哦,好吧。”她回答道,仿佛有点失望。

我算是应付了过去,就没有继续往下聊。那晚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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