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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篇——讨厌

你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霸道,嚣张,不务正业,喜欢和你作对,欺负你,捉弄你,你以为最讨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的霸道,沉醉在他那令人入迷的侧颜里......

十四岁那年八月下旬,孤儿院院长同意裴瞳和裴晴离开孤儿院在外面上学,并给两人生活费和学费,让两人能在外头好好生活。九月,裴瞳直接读初一,裴晴就去读六年级,住在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房子里。

裴瞳长得水灵好看,虽比起那些校花级别的美女还逊色了一些,但那种独特又吸引人的气质却让她拥有了一大群追求者,但最热烈最坚持的,要数顾时年。

顾时年,一个长相清秀如画的富二代,成绩优秀,文体兼优,擅长各种体育运动,这样的人,换做哪个女孩子都会心动吧!可裴瞳面对他的热烈追求,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把他当一个知心朋友。

“瞳瞳,看。”一朵娇翠欲滴的玫瑰出现在裴瞳面前,顾时年微笑着从背后出来,眨了眨清澈如溪水的眼眸,问道:“喜欢吗”

裴瞳接过玫瑰花,闻了闻玫瑰的芳香,称赞道:“很香,我很喜欢。”刺不仅拔掉了,还把花粉给弄干净了。原因是裴瞳对花粉过敏。可见顾时年有多细心。

裴瞳一直把顾时年当知心朋友,也知道顾时年喜欢她,可她真的喜欢不上他;她不想失去这个知心朋友,毕竟能懂自己的人很少,不想最后把关系弄僵了;所以对顾时年的追求向来是不拒绝,也不答应。可顾时年也不会放弃,他想,他已经在裴瞳心里成为知心朋友了,那再努力一些,或者就成为喜欢的人了。

顾时年微笑着:“你喜欢就好。”

这时候,陆暖兮从远处优雅走来。

陆暖兮,一个傲娇爱美的公主,是陆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是学校的校花,一开学就把裴瞳当作对手,什么事都跟她抢,原因是顾时年喜欢上了她。而她身后的两个人,分别是秦文博和秦文佑,这对双胞胎是陆暖兮的跟屁虫,追求者。

“陆暖兮来找你了,那我就先走了。”裴瞳说完就拎着书包往校门外走。

顾时年正想留住裴瞳,转眼间裴瞳却不见了。万般无奈,只能上前和陆暖兮打呼:“嗨,暖兮。”

陆暖兮看了一眼主动离开的裴瞳,没说什么,乖巧的一笑,看着顾时年:“嗨,时年哥。”停顿了一下,咬咬唇,又说道:“晚上让我当你女伴吧!”

陆暖兮知道,顾时年今晚生日,要一个女伴,如果陆暖兮没猜错,顾时年是想邀请裴瞳去的,而她来找顾时年,就是想做顾时年女伴。

“不用了,我不要女伴。”

陆暖兮的目光黯淡下来,目光移到别处,开口问道:“你刚刚是想让裴瞳当你女伴吧?”心里多希望顾时年说不是,听到的确是顾时年的“没错。”,将头转到暗处,抿唇道:“我哪里不如她?”

顾时年看着陆暖兮精致的侧脸,没说什么话,离开了。

秦文博和秦文佑见到这个状况,先恶狠狠的瞪了顾时年几眼,面对面看着陆暖兮时,才知道,陆暖兮哭了,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心疼的安慰道:“是裴瞳不如你,你那么好看,那么美丽,裴瞳哪里都没你好看。”

晚上,顾时年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犹豫了一会还是发出去了。陆暖兮看到是顾时年发来的,虽说还有气,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点开一看,是很断的一条短信。

顾时年;【暖兮,你很好,只是你喜欢错人了。】

陆暖兮看着短信许久,才一笑,强颜欢笑道:“什么嘛,喜欢还能喜欢错人?能让本大小姐喜欢上你是你的荣幸......但也请你,别说出这样的话好不好......至少给我继续爱下去的勇气。”

那一夜的陆暖兮变得十分异常,那夜后,她好想懂了很多事,不再主动去找顾时年,不再死缠着顾时年,不再把自己的感情体现出来,慢慢的,她好像不再爱顾时年了......

*

“阿年,走吧,去打球。”满身是汗的夏子矜突然出现,手搭在顾时年肩膀,“我们多久没一起打一场球了?来,哥们,你可千万别拒绝我。”

顾时年左看看裴瞳,又看看夏子矜,最后对着夏子矜抱歉道:“下次吧,今天就算了。”

裴瞳这时候开口道:“多久没看你打球了?顾时年,你去打一场球吧!”

夏子矜开始打量裴瞳,不一会,便轻蔑的嘲讽道:“这种没样貌的人,阿年你怎么喜欢上的?你看看她哪里陪你。”在裴瞳胸前扫了一眼,又道:“也就身材好而已。”

裴瞳脾气从小就大,而且忍受不了别人无故欺负或讽刺自己,一直都想着“该还的就该还,该忍受的就该忍受。”这句话,所以对于夏子矜的嘲笑,她选择:伸手,重重的挥下,甩了夏子矜一耳光,对着被甩的头都歪了的夏子矜用同样的语气道:“你也就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夏子矜愣住了,顾时年愣住了,周围所有的人都愣了,就裴瞳一人拍了拍手,转身就想离开,夏子矜满腔怒火,抓住裴瞳的手腕,怒吼道:“你这个女人竟然敢打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怎么,你要打回来吗?君子可从不会打女人。”

顾时年见此状况,立马上前将夏子矜和裴瞳的距离拉开,挡住了两人怒气冲天的对视,“子衿,我和你去打球,走吧。”又看向裴瞳,替夏子矜道歉道:“瞳瞳,我替子衿道歉,你先回家吧。”

夏子矜和裴瞳这时候竟同时说出一句话:

“没心情,不打了。”

“我要他亲自道歉。”

“啊,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裴瞳我送你回家吧。”顾时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插了一句话,才阻止了两人又一次吵架,抱歉的看了夏子矜一眼,又送裴瞳回家,化解了这一次危机,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如果反目成仇了,那关系僵了,就很难办了。

裴瞳被顾时年送回家后压下怒气,掏出作业正想认真写时,裴晴走进来了,“姐,你看起来好恐怖。”看着裴瞳黑的像锅底的脸,表情认真道。

裴瞳瞥了一眼裴晴,去厨房煮了两碗面,端出来放在桌子上,两碗面是不一样的,因为裴瞳和裴晴的口味不一样。裴晴虽安静温柔,口味却是重一些,喜欢吃辣的,青菜什么的根本不吃,只吃肉;裴瞳却喜欢吃清淡的,青菜和味道偏淡的食物她最爱。所以裴瞳每次煮菜煮面,都会将青菜和肉类分开,方便直接食用。

裴瞳匆匆的吃碗面,就去洗澡,等到她从洗浴室里出来时,裴晴刚刚好把面吃完,出于习惯,裴瞳什么也没说就收拾好碗筷,拿去洗。整理好一些鸡毛蒜事,就回到房间拿出作业,绞劲脑汁的去理解,解答习题,可半天连一半也没写完。看了一眼熟睡的裴晴,叹了口气,继续写作业。一半认真一半乱写才在12点前将作业写完,去睡觉。

清晨六点,裴瞳先起床了,回想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怒气又升起。黑着一张脸去煮好早餐,刷牙,洗脸,叫裴晴起床,收拾好书包,穿好衣服鞋子,和裴晴一起出门去上学。

“姐,昨天太阳很大吗?自从回家后你脸就黑的像锅底了。”裴晴面无表情看着裴瞳的脸,“谁惹你生气了吗?”

裴瞳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尽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微笑的摇了摇头,道:“没,最近有些累了而已。”

“多休息。”

裴晴尚来少话,对于裴瞳,她已经尽力的去将自己要说的多说一点,再多一点,可这次,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明知道裴瞳并不是因为累而这样,还是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裴瞳以为今天没有好日子过,毕竟夏子矜是那种人,不报复她他一定不会解气的,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和夏子矜再吵一架的准备。却像往常一样,收到几封情书,和朋友聊聊天,再被顾时年拦住说要送她回家。裴瞳开始疑惑了,后来竟开心的无法自拔,高兴道:“看来他是不敢来找我了嘛。”

刚说完,耳边就有一股寒气,幽幽清冽的声音硬是把裴瞳吓傻了:“谁不敢来找你啊?”

“子衿,你怎么突然出现了?”顾时年见到夏子矜和裴瞳这个亲密的动作,忙拉开夏子矜,动作也顾不上什么了,十分粗鲁用力,担忧的目光转向被吓愣的裴瞳:“瞳瞳,没事吧?”

夏子矜看着自己的杰作,捧腹大笑起来,手指着裴瞳:“这么一吓就吓傻了,还说别人不敢来找你,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一本书突然砸在夏子矜脸上,裴瞳红着脸怒斥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她生气的时候脸通红通红的,像个红苹果,鼓起的腮帮让她的瓜子脸变得圆圆的,可爱极了。

夏子矜忍不住伸手捏住了裴瞳脸上的肉,软软的,肉嘟嘟的。裴瞳冷着脸拍开,一双本就明亮的像繁星的眼眸变得冰冷,慑人,“别动我脸。”

一瞬间,夏子矜和顾时年都觉得,裴瞳在那个时候高贵冷艳的像一个女王,真正的贵族,被裴瞳的气势给震住了。夏子矜尴尬的收回手,“谁稀罕动你脸啊。”

“最好是这样。”裴瞳被顾时年拉住,循循善诱道:“瞳瞳我请你去吃小吃吧。”用食物引诱裴瞳,来让裴瞳的心情好一些。自从裴瞳和夏子矜认识后,裴瞳就变得十分反常,有些时候变得连顾时年都不认识了。

夏子矜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爽,有些生气,有些羡慕,有些嫉妒,这是他第一次看顾时年不爽,想让顾时年从世界上消失。

“你吃的算我账上吧。裴瞳。”夏子矜抬头看着裴瞳,表情无比认真,就连顾时年都觉得奇怪了——貌似裴瞳和夏子矜从昨天起,就开始变得十分奇怪了。

“我不吃了。”裴瞳的声音还是冰的像霜。

夏子矜的拳头握的更紧了,咬了咬牙,问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啊,没错,我讨厌你。”

说完,裴瞳便捡起地上那本书,装进书包里,下午的阳光是橙色的,倒影在裴瞳脸上,斑驳的倒影在她立体的五官上,夏子矜第一次觉得:原来裴瞳也这么好看。

其实裴瞳不是不美,只是她的美要经过打磨,现在的她就像一块没经过雕琢的好玉,去雕琢的话,一定会是极品,无论是去认真雕琢,还是小小而简单的雕琢,过后就是美玉,美憾凡尘。

顾时年一言不发地跟在裴瞳身后,他没想到裴瞳竟这样抵触别人摸她脸,竟发这么大的火,却偏偏不是怒气冲天,而是冷的似冰,让人担心,害怕,敬而远之。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裴瞳收敛了一身的寒气,微笑道:“我去叫小晴出来,你说过要带我去吃东西的。”说完就轻巧的跳上台阶,蹦蹦跳跳的跑到楼上去,不一会,裴瞳就带着裴晴从楼上下来了。顾时年在心里的石头终于着地,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下,微笑的看着裴瞳:“想吃什么?”

“随便,我没意见。”裴瞳说着。去哪吃她根本不会挑,毕竟挑来挑去,她也只吃青菜豆腐什么的;而裴晴也只吃肉类什么的。裴瞳转头看着裴晴,裴晴也说着:“我也没意见。”

顾时年见姐妹俩不挑,就带她们找了一家餐厅,点了几道菜,十多道小吃,吃饱喝足后,又带姐妹俩去夜市逛了一会,买了许多小东西,看时间也不早了就送姐妹俩回家。裴瞳和顾时年本就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两人在路途中聊了很多话题,顾时年也能很巧妙地避开关于夏子矜的话题,也讲了十分多的笑话和有趣的事情逗笑裴瞳。

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家里,幸亏当天的作业不多,很快就可以写完,草草的洗了个澡,难得的在十二点前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后,裴瞳常年带着的黑眼圈终于消掉了一些,心情也好了很多。每一节课都上的十分认真,难得的愿意记随堂笔记,被老师表扬了好几次。

之后十几天里,裴瞳都没有见到过夏子矜,每一天都过的十分开心,那十几天里的考试她也进步了很多。她以为夏子矜以后再也不会来找她麻烦了,又平淡的度过了半个月,夏子矜终于出现了,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裴瞳面前,还十分乖巧的挥手打招呼:“嗨,裴瞳,下午好,这么久没见,你气质更好了嘛。”

裴瞳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看到他这幅反常的模样,诧异道:“你想干嘛?”

“没有啊,就是单纯的想追你而已。”

裴瞳吓到了,顾时年呆住了,周围所有人的下巴都要掉下了,唯独夏子矜还在笑着。

“你没病吧?”裴瞳伸手碰了碰夏子矜的额头,又碰了碰她的,才又说道:“没发烧啊。”

顾时年将裴瞳拉到自己身后,看着眼前这个他认为最好的兄弟,“你是要跟我抢人吗?”尽量放轻力度推了夏子矜一下,没想到夏子矜却往后大大的酿跄了一下,抬头看着顾时年,怒斥:“你干嘛?要打架吗?”

“各凭本事而已,反正裴瞳也没喜欢上你。”夏子矜稳住凌乱的脚步,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顾时年,他已经想过的了,可能会和顾时年反目成仇;假若他是顾时年,顾时年是他,他也接受不了。

顾时年皱了皱眉毛,一拳挥过去却被夏子矜接住,干脆一脚踢向夏子矜,夏子矜终于才反击。两人的出招速度都很快,毕竟都是练过的,但每次出招的力气都会尽量调小一点,两个人打了一会,裴瞳却一脸严肃的直接挡在中间,两人差一点就把拳头打在裴瞳头上。虽然放轻了力气,但这么打到裴瞳头上,不死也要脑震荡。

“身手不错,就是嫩了点。”夏子矜挑衅着顾时年。

“再嫩你也只能和我打个平手。”顾时年回击着。

两个人正想又撕缠在一起打一架,裴瞳却一巴掌扇到夏子矜脸上,力气大的在夏子矜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印,皱着眉头严肃道:“戏过头了。”

夏子矜愣住了,一种难受到无法说出话的情绪升上,不明白裴瞳为什么就认为自己追求她是一场戏,机械般的转过头,白皙的脸上那个红巴掌印看起来十分狰狞,“这不是戏,这是我的真心,为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我真的这么惹你讨厌吗?”

顾时年和夏子矜从小玩到大,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忘了那些友谊,想去问夏子矜有没有事,却又顿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直到后来很久,他还记得夏子矜那红了的眼眶,从小到大他都没看夏子矜红过眼眶。

“没错,就是因为我讨厌你,才不会相信你。”

夏子矜低下了头,额前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挡住了他所有在眼眶里的泪水,“再多给我几巴掌好不好,也许这样,你就不会再这么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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