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义在五台山许完愿已到了下午,他找了一个小饭馆,买了碗面条吃。这时,在小饭馆门外有辆小公共汽车,售票员正在喊,还有没有去忻州火车站的。他面条还没有完全吃下,就回答:“有,有!”他没问青红皂白,出门就坐上这辆小公共。他交了十五元的车票钱,稀里糊涂的被拉到了忻州这座城市。到达了忻州已经是晚七点多钟,冬天晚七点,天已经是全黑了。到了下车时他也没弄清楚忻州的南北。管它南北东西。明天坐火车走就得了。出了汽车站,他在马路边上走着,眼睛不停地在寻着旅馆。走了不远,在马路边上终于找了一家旅馆。他迈步进入了这家旅馆,看到服务台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在值班。他就问:“同志,这里可以住宿吗?”
那个姑娘说:“可以,不过得要介绍信。”
吴文义说“有,有。”说着就去掏介绍信。
那个姑娘打量他半天。他把介绍信掏出来,递给了这个姑娘。姑娘看到这封介绍信上的名子是文刚。因而就给他登了记。随登记,姑娘随问他“住什么样的房间?”
吴文义看了看贴在墙上价码表:“我要一间标准间。”一间标准间一夜三十元钱。而且有卫生间。
姑娘说:“先交一百元押金。”
吴文义大大方方地从挎包里拿出了一百元钱给了这姑娘。
姑娘从柜橱里拿出了一把钥匙交给了他:“客房在三楼307。”
他说:“好唻!我自个儿去吧!”他上了三楼,打开了房间,进去。
还没等他坐下,一个服务员就送来一暖瓶开水。并告诉他:“同志,有什么事就找三楼服务台!”
吴文义说:“中、中!”
服务员刚想走,吴文义突然问:“这跟前哪有卖饭的?”
服务员告诉他:“下了楼往右侧一拐就有几家饭馆。”
他连坐都没坐,就锁上了客房的门,按服务员的指点来到了楼下,在一家小饭馆里又买了两碗山西的拨面,吃完后回到了饭店。
到客房后,他就插好了门,把窗帘拉严实了。因为他的钱都在棉裤里子上缝着,连缝了几个口袋。每个口袋都装着几千元、一万不等。把日常花的几千元放在了跨包里,可是今天一下子就花了一千多。他怕人们从窗户进屋,拉上窗帘后,复又打开,查看了半天窗户后,又把里边的插销都插好,才又拉上窗帘。他感到一切都安全了,才把棉裤脱下来,放在了床铺的枕头底下。他进了卫生间,尽管是淋浴。但水很热,他舒舒服服的冲了一个热水澡。把几天的旅途劳累都洗尽了。他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看到自己胡子很长,刚想用一次性的刮脸刀刮一下,突然想到,不能刮。然后,他擦干身体出了卫生间,穿着裤衩躺在了床上。他四周的看,这标准间里有两张单人床,那张闲着的单人床在一侧很吸引吴文义。他想,要是那张床上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该多好。正在胡思乱想之中,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他本想不理这电话,可是电话一个劲的响。他试探了半天,才拿起了电话听筒。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同志,需要按摩吗?”
他顿时来了精神:“咋个按摩法?”
“有中式按摩、有法式按摩!”
“什么人给按摩?”
“都是漂亮的小姐!”
“到哪去按?”
“就到你的房间里!”
吴文义高兴了,可他又问了一句:“几个人来按摩?”
那小姐笑了:“就是一个美眉!”
吴文义不知道美眉是何意,但他大体的知道了就是一个女孩子给他来按摩:“来吧来吧!”
“你等着啊!”那小姐娇滴滴的说。
“快点来!我硬等着阿!”吴文义像对熟人开玩笑那样说。他之所以这样大胆的叫那按摩女来吧,就是他逃出来这几天,在车上听别人侃大山,说按摩小姐以按摩为幌子,多数就是卖的,就是让男人泻火。自打听到按摩这一词汇以后,吴文义就想,我吴文义在村里玩了很多年轻漂亮的闺女和娘们儿,真到城里还没玩过。那天有机会也到城里玩一个。可没成想今天就遇上了。这真是当兵时听说过的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死活也要玩玩这个打电话的。吴文义正在想着,外边有人敲门。他急忙下了床去开门。他一看,这个小姐的个头比他还高。他还没等说话,这小姐就进了屋,他急忙把门插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儿。这女孩儿穿的是一件黑大绒外套儿,脖子上搭一条水貂皮围脖,脚上蹬一双高筒皮靴。两只耳朵上挂了两支和女人镯子大小的细圈儿。从小姐的个头、小姐的长相,让吴文义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吴文义真是天大的造化。我咋就遇到了天仙一样的女人。这样的小姐从面目上看,只有李秀英能比。剩下在老西沟五个自然村再也找不出一个。从穿着上简直是无人能比。
那小姐看到吴文义死死的盯着她看,她也看了吴文义两眼,见到吴文义如此摸样,那小姐的两个眉头纵在了一起。吴文义清楚的看到小姐是不满意。于是,他主动的开了口:“这小姐,按摩的价格咋说?”
小姐说:“中式按摩二十元四十分钟,法式按摩三十元五十分钟。”
吴文义说:“咱说白了吧!你陪我睡一宿多少钱?”
小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的人。她趴在们的猫眼儿里往走廊上看看,见没有人,便对吴文义说:“一百。”
吴文义说:“我给你二佰。咋样?咱不摩了,你就陪我睡。”
小姐说:“不瞒你说同志,咱们是先交钱,后办事。”
“可以!”吴文义拿过挎包,从里边摸出佰元的新票给了小姐两张。
那小姐看了挎包一眼,就马上脱衣。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掉。随脱衣服随说:“你洗澡了吗?”
吴文义说:“洗了。”
那小姐脱了以后,仅剩下一条挂着带的小裤衩。吴文义一看又惊呆了,他在村里玩了那么多女人,也没有一个这样漂亮的身体。他清楚地看到那小姐的奶子圆圆的、鼓鼓的,不像他玩过的那些女人,尽些大布袋奶子。再看腿,直直的、那片黑松林在一条只能兜住裆的半透明的裤衩中显现出来。这立即让他的下身鼓胀起来。他也立即脱光,上了床等待着。不愧为是小姐,脱了就上床。上床后,她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了三个型号的安全套。看了看吴文义的下身,挑了一只中号的安全套给了吴文义。吴文义在这方面也是行家:“戴这玩意别扭,咱先不戴,先玩儿,玩完了再戴!”
小姐说:“行!”于是就开始了。这小姐没脱裤衩就先用手、再用嘴、伺候的吴文义神魂颠倒。吴文义说:“你脱了,我仔细看看。”
那小姐终于把裤衩脱掉了。吴文义先扒着看了半天。最后扑了上去:“我要好好的玩玩儿!”。
小姐说:“戴套!”这时吴文义才想起了小姐刚才给他的套,于是,吴文义戴上套。一夜间,吴文义玩了三次。说吴文义玩了三次,倒不如说被小姐玩了三次。吴文义像一只死狗一样的睡去。
等吴文义醒了的时候,小姐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他急忙抻出枕头底下的棉裤,一看那些钱的口袋还好好的在那里。他又摸了摸缝在棉裤里边的钱,一打一打的都在棉裤里,他放心了。可是一打开挎包,他则傻了眼,挎包里的六千多元钱让小姐拿走了,只给他留下五百。他松了口气,这一下干出六千。再一想也值了。妈巴子的,我吴文义一生也没干过这城里的美人。这回干了,花六千元不冤。看起来这小姐还够意思,她还给我留点。我要真没裤子里那些钱可咋办?他想着,突然想明白了,这是在五台山烧香管事了,是佛爷保佑了我。要不小姐非得连棉裤里的钱拿跑不可。想着想着,他又惋惜起来,可惜的是没问问小姐家住哪里,姓字名谁。他想,听口音不像是山西人,是东北人还是河北人,他不敢确定。但是这小姐长得很美他却记住了。他穿上了衣服,洗了把脸。大脑还不停地想。他自己也感到纳闷,在村里,他和那么多女人好,他都没回味过。这次却想个不停。想了一会,自己和自己说,咳,不想她了,还是上车站要紧。
于是,一大早,吴文义就退了房。他打听火车站,人们告诉他怎么走。他按着人们的指引来到了火车站。买上了去西安的火车票,他想在古都西安转转,再南下。他在车站的广场上买了几根油条和一碗馄饨。吃的身上有些热乎。他刚提起了挎包,火车站传来了检票开始的声音。他急忙赶到了检票口,看到检票口站着好多警察。他不免有些紧张,他不知这些警察是干什么的。突然,他的胆子又大起来,我拜过佛,我有佛祖保佑,没事,妈巴子的,这叫该死**朝上,不该死的翻过来。反正也得过。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进了检票口,大大方方地向检票员递上了车票。检票员和警察们似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给他剪了票,他通过了检票口。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警察正在执行公安部的一级通缉令,严查吴文义。多亏来了他的胡子救了他。警察们没有发现这个络腮胡子的就是吴文义。
他顺利的上了车,坐在了座位上,看着这山西大地。车过了太原、运城、永济,就进入了潼关。一路上,列车长和乘警带队查了几次票。他都有幸地躲过去了,没被发现。这佛祖是灵,他默念着。进入潼关是陕西的地盘。列车正走着,列车上的播音员,开始广播了:“各位旅客,前方是华山站,华山古称西岳。在五岳中,华山以其险要著称,自古华山一条路就是指此山……”播音员没等播送完,吴文义就改变了主意,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的决定,我要在华山火车站下车,去华山玩一趟,看看这华山的奇险。然后再南下深圳。就凭带的几万元钱,到深圳打拼也满来。因为他知道深圳正在建设特区,特区一定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