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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麻烦上身”

太阳还是那般不解风情,越爬越高,连带着地表的温度也逐渐上升。在奥斯帝国都城里,哈斯穆林的大街上,有一对少年男女,此刻,他们的目光好像比阳光更加刺眼。

“呃,那个...你还好吧?”凯尔率先打破了沉寂。虽然刚才是个意外,自己的初吻也就此告别了。但毕竟自己是男孩儿,亲了人家姑娘,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但目光仍然紧紧的盯着凯尔,弄的凯尔一脸的羞红,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那个...刚才不好意思哈,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无疑的,他的话除了又引来一阵怒视,什么回答也没有。凯尔只能又羞愧的闭上了嘴,不再作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少女。

二人都安静的不发出任何声响,异常尴尬的场面让小凯尔回忆起,自己从小就在渔村里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总是特别的宁静”。

片刻,眼神流转的少女终于动了,颇有气质的理了理了自己的头发,右手五根纤细的手指撩起一缕秀发,另一只手拍打着裙子上的灰尘,满目怨恨的回应道:“我不叫那个。”

随着少女的出声,凯尔内心的压力顿时卸掉了一半。赶忙应声:“对,对,不叫那个,不叫那个。嘿嘿......”一边回答,一边憨笑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显出一脸木那。

看着男孩儿憨厚的笑容,少女心中的怒火好像也渐渐冷却了,但带着满满怒意的眸子,仍在瞪着凯尔,心中却早就打起了小算盘“接下来的路肯定不太好走。这个傻小子看起来呆呆笨笨的,说不定脑子真的有些问题,也许我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嗯!就这样。”

打定了注意,少女不再犹豫,故意嘟起了自己的小嘴,还把两侧的脸蛋,憋的胀鼓鼓的,瞪大自己的凤眸,佯怒道:“接下来怎么办?”

“昂?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少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的凯尔一脸迷茫。

其实凯尔不是不明白少女的意思,但他是来这里上学的,他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很大的期盼,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做,他可不想凭白无故的惹上这么一个麻烦。从小便混迹酒馆和路边摊的他,早已熟迹了各种人情世故,看惯了那些虚情假意。耳濡目染的,自然也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那一脸的憨笑也是他与生俱来的,如果不是无法选择,他肯定不想这样。

“你!你跟人家都.....你说什么怎么办?”嘴上虽然说的是假话,但一缕羞红却真的抹上了少女的脸颊。

“吖......!大姐,你不是想让我负责吧?我承认,刚才的确是我太鲁莽,可我也跟你倒过歉了啊,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能因为就碰了一下嘴儿,你就讹上我啊!”凯尔赶紧为自己辩解着。

“放屁!谁要讹你?你说的到轻松,碰一下,你知道人家,人家可是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少女细若蚊声的,面色也变得更加红润,顿时看的小凯尔一阵呆滞。

“我嘞个去!谁不是啊?你以为就你吃亏?我保留的十二年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还让我负责?那谁负我的责啊?”凯尔这次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大。几乎是用喊的。说到第一次的时候,又引来了几个路人“期待”的目光。

小凯尔的话彻底激怒了面前的少女,再也不愿故作姿态。“哟哟!看不出吖,笑起来呆呆笨笨的,还挺能说。好吖,你不打算负责是吧?”

“嗯嗯,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负责,就不负责。”小凯尔想起当年在酒馆里看到的一幕,有模有样的耍起了无赖。

少女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大有一种,既然你自作孽,也就不可活的意味“哎,那好吧,本来呢,我是不想为难你的。但看你这么‘男子汉大丈夫'我就成全你吧。”说完便转头走了。

凯尔有些摸不清头脑,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去哪?”但这一问,彻底粉碎了自己甩掉“包袱”的希望。

“我去告你吖,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裁庭。你刚才那样对我,又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到了裁庭,任你如何抵赖都没用。哼!”少女甩了甩头发,大步的向前走去。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裁庭在哪儿。(狄恩大陆的三大帝国都是最典型的集权统治,每座城市的日常行政都由城主府下属的裁庭负责,各辖区的行政官吏,负责处理日常案件的受理,协调和裁定。)

凯尔惊呼一声。大踏步的拦在了少女身前“喂?我说你人长的倒是挺漂亮,怎么心肠这么狠毒。咱俩又没多大仇,你用不着这么绝吧?”遇到一个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姑娘。凯尔还真是有些怕了。她简直比自己更无赖。这里可是人皇的都城啊。在这里惹上官司,不光学业泡汤可能连他后面的人生都要完蛋了。只能无奈的妥协道:“那这么着吧,你说,你想怎么办?”

少女眼看“奸计”得逞,内心一阵窃喜,站在那里,却全不作声,故作思索状......

良久,小凯尔见少女还不说话,心里变得更加焦急“你倒是说吖。你想怎么办?”

“嗯......你给我当奴隶吧。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可委屈的。这要是以前,你想给我当奴隶,我还嫌你不够格呢,不过现在,我就勉为其难的将就一下吧。”少女看自己已经装的差不多了便一脸从容的说道。

“你在逗我么?想让我给你当奴隶?别做梦了。滚!”学还没上成呢,就莫名其妙的给别人当了奴隶。如果说在半炷香前,小凯尔还觉得有些愧疚的话,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动怒了。

“呀,怎么?你不愿意?那好啊......”说着,少女绕开身前的凯尔就佯装着向仲裁庭走去。一边走,心里还一边嘀咕“这个傻小子,肯定会叫住我”。

果然,少女刚走出去没几步,小凯尔便喊住了她。少女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你还有事儿?没什么事儿的话,就等着龙骑兵来抓你吧。”

少女的话让凯尔一阵脚软,头顶也竖起一滴冷汗,心想“抓我还用龙骑兵?我也是醉了”。背对着少女,凯尔攥紧了双拳,手指间的骨骼,咯咯作响,好像无比愤怒,又好像正做着痛苦的挣扎。

“我答应你!”紧咬门牙,凯尔强忍着怒火,从口中掰出了四个字。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少女显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她此时能够看见凯尔的眼神,她一定会后悔这么说。

“我说,我!答!应!你!”凯尔大喊着扭过头,愤恨的看着少女。从口中咬出四个字,一字一句的回答着。此刻,小凯尔已经“看不见”少女动人的娇艳。在他眼中只有一个外表无比诱人,内心却无比狠毒的恶魔。

“不过,我绝不做违法的事情,也不会替你做伤天害理的事,你更不能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小凯尔斩钉截铁的说着。他在宣告自己的底线,也在为,成为“奴隶”之前,争取最后一丝权利。

阴谋得逞,少女自然也就不再过分计较,没有继续和凯尔“讨价还价”。适可而止的道理,显然她还是懂的。俏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凯尔走来。此刻的她,一颦一笑,一抬手一投足,都美的像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但凯尔现在可没有心情去“审美”。

少女来到凯尔身前半步的位置站定,口吐兰香“好吧,我答应你。不过,除此之外,不论任何事情,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能做到么?”

听见少女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小凯尔也是算松了半口气。随即应声:“这个你大可放心,虽然我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这句话小凯尔说的倒是真心的,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信守承诺,是成为一个强者最基本的条件。凯尔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自己说话的同时,少女微笑的嘴角稍稍的向上仰了仰。内心泛起了独白“让你刚才那...样对我,哼!看我以后不整死你”。

话已出口,小凯尔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无奈的伸出右手“我叫,布鲁斯南--凯撒--贝利托尔。十二岁,你可以叫我凯尔。”

少女看了看凯尔,却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欢笑着:“哈哈......你的名字好土,哈哈......还那么长。”

少女的嘲笑,让凯尔向她投去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大有,你再笑,我就不给你的当奴隶的意思。虽然这样的威胁,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无力。

少女没有理会凯尔的眼神,但笑声却在逐渐收敛,纤细的小手在还不太“丰硕”的胸脯上轻轻的拍了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并提了提嗓子“呃哼!嗯。本公......呃,本小姐叫琳达!对,琳达。也是十二岁,作为我的奴隶,以后你就叫我琳达小姐吧。”

凯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念“琳达小姐就琳达小姐,反正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词。”嘴上却说:“好吧,琳达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自从“奸计”得逞以后,琳达脸上就始终挂着笑容,不知道是她天生这样,还是因为内心的快感还未褪去“当然是找个地方,带你去公证吖,这样才合法”。(在三大帝国,任何人购买或拥有了奴隶,都需要合法机构的正式公证才会有效,并且在契约上,还要踏上奴隶的手印和脚印。)十二岁的少女,显然对人类世界的各种制度和法规都了如指掌,但这次她并没有得逞。

少女的天性始终是善良的,在凯尔一阵软磨硬泡之后,琳达答应将公证的事情暂时搁置。

“你本来要去哪里?我先跟你去玩吧”。琳达还是那么动人的笑着。

“跟我去玩?那可不行,我可不是来玩的。我来这里是上学的,今天本来是想去报名的,结果......”说到这里时,凯尔和琳达的脸上都泛上了一抹红晕。

“哎呀!好啦,好啦。不是刚答应要做我的奴隶么?你什么都得听我的,这么快就忘啦?上学就上学呗,我们一起去。”琳达打断了凯尔,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要跟我去上学?上学可没有什么好玩的。不但每天都要上课,要学好多的东西,而且还要遵守学院很多很多的规矩。你可要想清楚了。”凯尔知道自己铁定是拗不过琳达,干脆搬出了很多同龄人都最为反感的事情,希望琳达能“知难而退”。

但眼前的少女却总是能够做出让凯尔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呃,没事,我以前守的规矩可要比什么学院多的多,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你看太阳都升的这么高啦。我肚子饿了,你先带本小姐去吃饭。”

凯尔知道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得无奈的带着琳达返回了旅馆,并在旅馆的餐厅里吃了午饭。

今天餐厅的生意就像凯尔此时的心情一样,无比郁闷。若大的餐厅,只有零星散散的几个人。琳达的胃口好的真是没话说,三道菜,一盆汤,几乎全被琳达一个人吃完了。另外还消灭了两碗米饭。虽然是在这么“便宜”的旅馆里,凯尔点的又都是些青菜豆腐,但一顿饭下来,还是吃掉了小凯尔20枚铜币。

看着小凯尔结账时,那犹如便秘般痛苦的表情,琳达有些不解:“喂...你怎么啦?肚子疼?不对呀,你也没吃多少吖。”

“琳达小姐,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咱以后少吃点呗。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穷人。”一想到这一顿饭吃掉了自己“半个月的杯子”。凯尔就心疼的差点哭出来。

“哈哈,看你傻样儿。瞧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没钱。放心吧,我有钱,一会儿我们去找家银柜,把钱取出来。”琳达一边说着,还一边装模作样的抚摸着凯尔的头发。“好啦,别心疼你那点钱了,既然做了我的奴隶,那你就是我的人啦,我怎么会亏待你呢?”说着,冲凯尔投来一个“你懂的”眼神。吓得凯尔赶忙躲开了琳达的“抚摸”。双手环胸,一脸惊愕的看着她。放佛在说你不要靠近我。

琳达好像看懂了凯尔内心的独白,一脚踢在凯尔大腿上,疼的小凯尔呲牙咧嘴。“想什么呐?我困了,去给我开个房间,我要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动人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卷翘的睫毛显得又长又密。伸直了一个懒腰,一脸舒服的表情。

凯尔捂着自己疼痛的大腿,小心翼翼的探过头来“小姐,吃饱了就睡。你还真是可以的,加油,我看好你哟。哈哈......”其实凯尔是想说小心变肥婆,但迫于琳达的“淫威”并没有说出来。丢下这句话,便立刻向楼梯跑去,奔向了自己的房间。

“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琳达当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张牙舞爪的朝凯尔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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