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青自然不相信程毅自己家中食物吃不完的借口,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程府,皇城人家比之其他地域就是一个“气派”。
大门前站着两门卫,一见程毅回来了,连忙争先恐后地往府中跑去,程毅的脸瞬间就黑了,自己才几日不在家,连门卫都被妻子收买了,这急的,怕是抢赏钱去了吧,老子居然被家里人通缉了。程毅不好意思地看看莫长青,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大门再次打开,一个侍卫从里面跑出来,道:“程少爷,少夫人在会客堂等您,还有老爷夫人都在。”
程毅一听知道大事不好,赶忙向身后莫长青递了个安心的笑容,莫长青咋看咋觉得心惊,故意慢了一步。
“我儿,你可还知道回来!”程毅一进门,就被坐在堂中央的程老爷子喷了一次,一旁一位妇人在使劲抓着程老爷子的手臂,责怪他怎么对儿子说话的,一看就应是程毅的母亲,而再一旁则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应是程毅的妻子。
“孩儿不过是去散散心,这不回来了吗?”程毅眼睛直往后飘,莫长青,我的兄弟啊,你能走快一点吗,你在堂门口墨迹什么的。
“散心?!你是巡察,你知道不知道城主府的人找来好几次了!”程老爷子怒道。
“城主是让我去顶黑锅的,有啥好急的。”程毅嘀咕道。
“你!我说了多少遍,那是你上官,对上官要尊敬......”程老爷子再次开始教育儿子。
“啊,兄弟啊,你终于进来了,父亲这是我上官,对上官要尊敬,先吃饭好吧。”程毅一把把莫长青扯过来,打断程老爷子的教育。
满堂人瞬间傻眼了,程毅今天怎么了,随便扯了人就叫上官,还拿老爷子的话反过来教育老爷子,少爷今天是不想活了。
“咳咳,见过程伯父,伯母,现在程毅是我的参将。”莫长青轻咳两声,打破了宁静说道。
“是副将,不是参将。”程毅在耳边嘀咕道。
“再说就是校尉,你拉我做挡箭牌的事还没算呢,敢拉上官做挡箭牌,回来必须跟程老爷子谈谈,我看你父亲很通情达理。”莫长青威胁道。
“我错了......”程毅想抽自己这张嘴。
“请问你是?”程老爷子满脸疑惑。
“小子莫长青,今日刚领的将军一职,现在程毅已经是我的从属了,调令明日就到。”莫长青说着从怀中拿出将军印信章明身份,又收了回去。
“啊!原来是莫将军啊,年少有为啊,媳妇,你亲自去备饭,刚才实在是怠慢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程老爷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
“程毅是我兄弟,哪有什么得罪之说,今日冒昧拜服,未备薄利,实在有失礼节。”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不一会儿,就有家仆把座椅摆正,饭菜齐上,各式各样的饭菜令莫长青这个天天走路,日日吃土的人大开眼界,想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竟然连像样的饭菜都没能吃过几回,实在是太亏待自己了。
成因呲牙咧嘴地坐在自己妻子身边,不敢叫出声来,就感觉有只小脚在自己脚上使劲地踩,踩踩也好,晚上别不叫自己进屋就行,到时候再报复回来。
程老爷子与夫人一个劲地往莫长青碗里夹菜,问这问那。月上东天,星满长空,莫长青被仆人领到客房休息。
程毅眼巴巴地跟在自己妻子身后道:“怜儿,为夫错了还不行吗,你看我的脚都肿了。”
怜儿瞪了程毅一眼,掐起程毅腰间软肉狠狠一拧,疼得程毅直抽抽,嗔道:“你出去一趟脑子见长啊,会拿挡箭牌了。”
“我若不去,哪来的机会调任呢,虽说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我想以我莫兄的才智用不了多久就会大展雄图的,他可是长者的弟子。”
“散了,这次放过你,不准有下一次。”怜儿眼中渗出了一丝眼泪,抱住程毅的腰,把脑袋枕在程毅肩膀上。
“傻怜儿,怎么哭了?”程毅安慰道。
“不是,是太高兴了,你终于不用呆在这个破地方了。”
“莫兄说得没错,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程毅低声道。
“你说什么呢?”趴在程毅怀中的怜儿问道。
“没事,咱们进屋好好休息一下。”
次日一早,吏部就派人送来了军中各级令牌与吏部的调令,程毅喜滋滋地收了调令,又顺手牵了一个副将令牌,结果被程父看到了,又一番说教,程毅才怏怏地换回了参将令牌,将一众信物交予莫长青,莫长青自然看在眼里,程毅的做法的确不妥当,不过自家兄弟也就当做没看见。
今日还要去兵部报备,事不宜迟当先把军马点齐,镇东军军营在皇城东门,马行还需一个时辰,当即拉上程毅让侍卫备马,程老爷子从家中拿出三千银的银票,硬塞给莫长青,在这种用钱的关头,莫长青自然不矫情,军费从来都是无底洞,来多少是多少呗。
两人正好路过城主府,程毅突然勒马驻足,对莫长青说:“莫兄稍等,我且去办件事。”
莫长青似乎知道程毅的意思,笑道:“有事我担着,欺负我兄弟就要付出代价,让他看看年轻人狂傲的一面。”
程毅点点头,也不叫门,一个纵跃跃入院中,胖城主正细品美酒赏花,琢磨今日去哪家青楼,皇城的城主其实也是闲官,大多事都是圣上拿主意,外城该城主官,但在这朝大街丢一颗石子都能砸中权贵的地儿,自己管谁去,好在有程毅这个傻小子帮自己挡风,这日子也过得潇洒自如。
谁都没发觉程毅进入院中,直到程毅一把把桌子掀到胖城主头上,胖城主瞬间暴怒,还没有人敢欺负到自己头上,定睛一看,却发现是程毅,腰间挂着个参将腰牌,大声叫嚣道:“程毅你敢!你擅离职守,现在贬为参将还有能耐了是不,信不信我让你变校尉。”
“程毅是我的从属,你有什么权利让他变校尉?”不知何时莫长青已站在院中一颗桂花树上,桂花方开,正是清香迷人之时。
“你是什么人?敢随意闯入我城主府还胡言乱语,还不赶紧下来道歉,兴许我还能放过你。”胖城主看见自己心爱的桂花树竟然被人踩着,枝子一上一下,看着心里揪得慌。
莫长青从胖城主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心思,手中灵气一动,作势欲斩,吓得胖城主心一下跳到嗓子眼了,待要碰触树干时,莫长青手掌一顿,指尖一股灵气沟通了桂花树,又悄然收回。
“花很香,树无罪,按理说我的职位比你大,你应该向我行礼才是。”莫长青淡淡地说道。
“我从没听说有你这号人,你哪……呃~”胖城主说着眼前一黑直接趴到在地。
程毅把手中的破瓷瓶丢掉,拍拍手,说道:“别跟他这种人废话,一下撂倒就是,就是爽。”
莫长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他不知道我们是谁,回来醒了非得闹出点事来,你这一瓶子解气了,麻烦来了。”
“啊!那咋办,要不我再打重点,让他一时半会醒不来。”程毅也傻眼了,就想出来个馊主意。
莫长青摇摇头,从房中摄来一页纸,印信一盖随时丢在胖城主脸上,挥挥手。道:“走了,该死,老子的第一印竟然给了这家伙,真是失败。”
程毅看着被风吹得微微颤的纸张,捡了块石头压住,拍拍手一个飞跳消失在墙外。
“爽了吧,以后踏实做事,等我们强大了就没人敢惹我们。”莫长青带着笑意看着脸上带着便秘十日终于打通任脉的表情的程毅说道。
“那是,可惜刚刚该再多来两下,回味无穷啊!”程毅发表了自己的揍人感想。
“放心,他活不过一个月的。”莫长青表示自己已很好做完了的善后处理。
“莫兄,我觉得你突然变得像领军大将了,杀伐果断,要不要变得那么快。”程毅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心里佩服莫长青的狠劲,也奇怪为啥莫长青转换位置转换得那么快,还那么精确。
莫长青微笑不语,回想起血海灵珠的一幕幕,这点真是小阵仗了。
“对了,咱们军队叫什么,每个将军手中的队伍都有名称的,比如慕容将军的铁羽军,许家的青衣卫,梁家的玄骑,秦家的黑铁军团,木家的虎狼骑,还有些其他的。”
“就叫武朔,武唐之刃,朔方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