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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之本性——“单纯”的意外

《变形金刚7》的票好难买,今天买的座位好棒,正中间,可是电影院好像就我一个人,周围摆满了好吃的,炸鸡、炖牛肉、芝士蛋糕、奶油布丁、还有各式各样的水果,好想吃,可是怎么手就是抬不起来,身体也动不了,真是急死我了。。。

“可汗,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还没恢复意识,这样很危险!赶快叫醒她!”

“华先生,这,这,血压还在下降!”

“可汗,你要是能听见就哼一声,可汗!张靖!”

“马上找到出血点,嗯。。。好了!”“呼。。。”

“张靖!”

这都是谁在喊呢,简直烦死了,啊,原来刚是做梦,为什么要叫醒我,我不想回到现实。

“嗯”我勉强睁了一下眼睛,哼了一声。瞬间感觉刺骨的痛,脸上身上湿热的液体,是汗还是血呢?

“太好了!死不了,死不了,嘿嘿。”听这话说声就知道是冷焰了,焦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痴痴的傻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觉醒来,已经是在我自己的床上了。一时间感觉恍惚,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我想挣扎着起来,上身的疼痛告诉我,毋庸置疑,这应该是现实了,但又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好像这看似漫长的6年一直是在梦中。

“你别乱动!”刚想起来的我被死死的按住,抬眼看去,原来是华佗。华佗,本命华拓,现在41岁,原三甲医院外科主任医师,我们部落唯一的医生,大家都称他为再世华佗,本还跟人纠正,是华拓,都是四声的!但叫的多了,他也懒得解释了。

“谢谢”我笑着对华拓说,“你又救我一次。”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在过去的6年里,华佗多次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不能四肢健全的活着了。如果说现在这个世道,有谁能让我信任,华佗绝对算一个。

华佗无奈的摇头说:“哼,要不是走之前冷焰强迫让你穿上防弹衣,恐怕你早就成马蜂窝了,到时候就算我是在是华佗也救不回你这小命儿。”说着指了指被丢在地上的防弹衣。

我笑着点点头。这个道理我也明白,确实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这次确实是大意了。

我侧头看了看,见右肩和右臂都缠着绷带,手上还打着吊瓶,想必是消炎药之类的吧。忽然想起一事儿,连忙对华佗说:“我怎么回来的?火影呢?”

华佗想了想说:“嗯,还是让冷焰跟你说吧,我去叫他。”说着他打开门,冷焰正在门口等着。

冷焰询问华佗我的情况,华佗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了,关上了门。

“您没事了吧?”冷焰表情凝重的问到。

冷焰原名冷元,小鲜肉一枚,现在26岁。曾是当时的大学生跆拳道全国冠军,自称城内名流高富帅,性格稳重,身手灵活,但是人尽皆知对女人不感兴趣。灾难爆发后,独自闯荡,直到1年偶然遇到我。跟随我5年,东征西战,抗内忧外患,是我的得力助手。护卫队队长。

我点点头说:“我枪呢?”

“哦,在这。”冷焰上前从腰后掏出跟了我6年的那把手枪,放在我左手上。

我习惯性的单手退出弹夹看了一眼,应该只剩不到5枚子弹的样子,又单手把弹夹装了回去。把手缩回到被子里。

我看向冷焰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在此之前,我最后的记忆是火影一瘸一拐的架着我走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焰迟疑着说:“具体过程,现在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有几个人送你们俩回来的,当时您和火影都昏迷了,那几个人。。。不是咱们的人。”冷焰见我要说什么,紧接着说:“您放心,那几个人已经关起来了,我还没来得及问。”

华佗也点头说:“嗯,事有轻重缓急。你不知道,你们刚回来那时刚过晚饭,外头有很多人。包括守卫在内,他们都是头一次看见你受伤,甚至。。。甚至有谣言说看见昨天抬你回来时,满身是血,肯定残废了。还有的说你已经死了,就是怕暴乱,秘不发丧。”

我真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自从入驻这个部落以来,从来都没有受过大规模的攻击,就算外出受到袭击,也是轻松获胜,我今天这个惨状,部落里绝大数人是从来没见过的。便说道:“你怎么回答的?”

华佗答道:“我当然回答说可汗没事啊,一点小伤而已。不知道他们信不信,我看你明天要是能走,就在外面转转,破解谣言吧。对了,用不用给你打个止疼针?我给你打的麻药不多,估计马上就过劲儿了。”

我摇摇头拒绝华佗的提议。之前每次受伤,如果我还在清醒的状态下,麻药我都不会用的。深入骨髓的疼痛会让我对受伤的记忆更加深刻,对造成我伤害的人仇恨更大,每一丝侵入大脑神经的痛感,我会加倍的还回去。

冷焰接着说:“华先生说您情况稳定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事明天再说。放心,我的人轮流在门口守着。我在您办公室里,您有事叫我就行了。”

我点点头,“嗯,对了,火影呢?”我问到。

冷焰没好气儿的说:“腿中枪,死不了。”

我看向华佗,华佗说:“嗯,是死不了,腿中了一枪,但没伤到神经,恢复了以后还可以正常走路的。不过刚才我去看过,他还没醒,比你失血要多。”

我说:“好,麻烦你了。你去休息吧。另外,如果有人特意找你打听我的情况,你照实说就是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把问的人记下来,明天告诉我。”

华佗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出去了。

我笑着说:“冷焰,你好像有情绪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冷焰犹豫片刻,说:“火影真够废物的,那么多人出去,发生意外连您都保护不了,麻的。”

我闭上眼回忆那瞬间,深深呼吸后说:“除了我和火影,其他8个人都死了。明天你派人把他们遗体带回来吧。”我迟疑一下,接着说:“冷焰,今天是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不是那么简单,我得想想,现在不能做定论。”

冷焰答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说:“啥?不是单纯的意外?”

我点点头,阻止他继续追问,便说:“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冷焰应声退了出去。

昏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虽然浑身无力,但是精神好了很多。

我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呵呵。。。”我不禁苦笑,脖子上一条刀痕,后背三条鞭子伤,腿上一处枪伤,再算上这次肩膀和手臂上白色绷带下面的伤,身上总共凑齐7个疤,好圆满,可以召唤神龙了。我忽然产生一种很腻歪的感觉,我什么时候能从这噩梦里醒来?或者说,我怎么还不死?

这时候已经天亮了,我打开窗户,7月,万物生灵生机盎然的夏季,但一口空气吸进肺里,我只感觉空气里弥漫着充满鲜血的死亡气息。

回想昨天这两处伤的来历,那是再普通不过的外出寻找物资行动,最近安静的出奇,很想活动活动筋骨,呼吸下外面的空气,于是跟阿尔法队一行10人一起外出。我们找到一个超市的地下仓库,物资丰富,想着如果都搬回去,够部落全体吃几个月的。遇事总有个万一,怎么也想不到会遭到伏击。在我们打算用仓库外的卡车装运时,卡车爆炸,驾驶室正在点火儿的阿尔法队员,瞬间炸烂,还有正在装物资的队员,都被强大打爆炸冲击波炸出十几米开外。由于我右侧背对着卡车,距离较远,在爆炸时,右臂被弹片还是什么的东西击中。我还没有缓过神,就听一阵枪响,不知哪里打来的子弹,穿过我的右肩,万幸穿了防弹衣,否则就不是召唤神龙这么简单了,恐怕不明不白的做死鬼了。我和阿尔法队长火影及其剩余能动的4个队员,拼死还击,在我晕死过去之前,应该把伏击的人全部击毙了。但是那4个人已经伤势过重,当场死亡。火影担心还有后续袭击,愣是拖着一条废了一半的腿,架着我逃了出来。

“您醒了啊!”冷焰见我走出来激动的说道。

我拿过冷焰带来的早饭,跟平时的稀粥馒头咸菜不同,换成了鸡汤,火腿,烙饼。冷焰见我愣了一下,便说:“伤员饭,厨房特意给你做的。说真的,你真不能有事。”

我无奈的摇摇头,避重就轻的说:“嗯,确实是不能再受伤了,总这么吃可不行,太浪费了。”

吃过早饭后,冷焰叫来华佗给我输液。

我看着一大包液体对华佗说:“这个得输多少?”

华佗边给我扎针边说:“至少3天吧。”

“1天!不是有好多消炎药么,后两天吃那个就行,这东西是救命的,有命就不用它了。”我对华佗说。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老师没教过你要听大夫的话,谨遵医嘱懂么?”华佗显然对我这个命令无视。

这时火影坐着轮椅进来了,上面还挂着点滴。“可汗,你还是遵医嘱吧”

“你怎么样?”我问火影。

火影笑笑说:“小事一桩,你瞧这轮椅,之前在医疗器械店拿回来,想着哪位老人家可以用,没想到我自己先用上了。真是不怕病,怕囤药啊。”

“华佗,我有事要跟火影说,这个打完我自己拔。”我对华佗说。华佗又看了一眼火影的吊瓶,火影笑笑说:“我也自己拔。”

华佗边往外走边摇摇头说:“行,那我出去了,你两位是久病成良医啊。”

华佗出去关上门以后,我靠在椅子上,跟火影对视无言,屋子里静的似乎空气都凝结了。

有那么几分钟后,火影打破寂静,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可以分析下。”

我笑了一下说:“我是在想,但是,没想通。”我拿出根烟点上,继续说:“我不想往那个方向想,因为我不相信这是个事实。”

火影往后靠在轮椅上,闭上眼睛脸朝天几秒钟后,叹口气说:“这个事实,逃避不了,而且会越来越严重。你不想说,我替你说,昨天被伏击,明显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埋伏,而且,目标是你,你觉得有内鬼是吧。”

我点点头说:“这个事情比较复杂,那就像你说的,我们分析一下。如果目标是我,那这只鬼应该不是昨天一起出去的这些人,你们知道可汗是谁,当时站在哪,换做是我是鬼,我会在可汗身上做个标记,确保卡车的炸弹能直接炸个半死,而不是费劲的对打再要了我的命,对吗?”

“对,但是,伏击的人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女的,这就说明内鬼只告诉他们,可汗是女的。”火影说。

我说:“嗯,昨天算上我总共3个女的,也就是昨天他们有三个目标,只有我离卡车远,另两个,一个在车边,一个在驾驶室,这三分之二点几率,如果赌赢了就成功了,而卡车上牺牲的2个大姐做了我的替死鬼。”想到这里,不自有些难过。

我接着说:“那么这只鬼在城内,而且知道我们这次目的地的,也知道我也在其中。那么问题来了,他既然知道我就是可汗,又在城内,为啥不直接进来干掉我呢?机会多的是啊。何必大费周章的在城外设伏呢?这不科学啊。”

“这。。。也对哦。但有一种可能,如果他直接来干掉你,不可能保证全身而退,就算活着出这个门,也出不了城。也就是这只鬼,不想暴露自己。”火影分析的这种可能很尖锐。

我点头说:“对,是这样。这就引出原因了,干掉我,是为了啥。为了不动声色的替代我,并全盘接管整个部落。那么,内鬼的范围就缩小成管理层的几个人了。如果我死了,只有管理层掌握兵权的几个人可以这么做。也就是,冷焰、明星、皮卡,还有。。。”我顿了一下,看着火影。

火影眯起眼睛笑笑说:“还有我。”

确实,这四个人,都有嫌疑,这6年的惨痛经历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但是你有见过当着嫌疑犯说怀疑他吗?即便怀疑,也不能动声色,以免狗急跳墙,我虽不怕死,但也不会找死,no zuo no die ,why me try?

于是摇头笑笑回应:“哈哈,你想多了,刚我不是已经把你排除了嘛,内鬼不在昨天出去的人里,你看你也受伤了,还救我回来,你想动手不是很容易嘛。”

“哦,对,也是这么个理。”火影似乎没什么反应,也不知是我这句安慰的话让他放松警觉,还是压根儿不在乎我怎么回应呢?

火影接着说:“那么,所以呢?”

“现在,没有所以,证据不足,你们都是我信任的人,我不能轻易怀疑任何一个人,等我想想再说。唉?你的药打完了。”还是转移话题较好。

在火影拔自己针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昨天冷焰说送我们回来的人:“嗯?对了,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火影正直了一下身体说:“哦对,差点忘了这个重要的事,昨天带回来10个流浪人,哦不,是他们送咱们回来的。”

我一听就惊了,“啥玩意?什么人?”

火影接着说:“3男3女4个小孩,他们在外面住帐篷,就在我们去的仓库不远。他们经常去仓库拿吃的,尽量躲着任何部落的人。昨天你已经没有知觉了,我背着你走不回来,我担心后面会有追兵,正好看见一个男孩儿,帮我一起把你带到他们的宿营地。本来我想咱们暂时躲在那也行的,但是看你的状态实在不好,他们也没个大夫,所以我就跟他们借了车,是那种大的农用三轮车,其中一个男的说如果帮了我们,怕是会有人找他们麻烦,所以就让他们全家一起回来了。”

说到这,火影满脸难色的说:“我也知道不能随便让人进来,但我也没办法,毕竟只要回来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我拿起对讲机,说道:“冷焰,在吗?”

“在,可汗。”对讲机那头响起冷焰的声音。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现在。”我说。

在我拔掉针头的时候,冷焰敲门进来了。“可汗,我来了。”

“嗯,昨天进来的那10个人,现在在哪呢。”我问冷焰,了解一切大小事务,只有冷焰了。

“他们昨天算是救你们回来吧,不能关地牢,但没经过审查,所以我就把他们安置在一个屋子里了,有人看着,放心吧。”冷焰回答。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底细的那么多人,要是随意溜达,太危险了。还是冷焰想的周到。便对他说:“嗯,不错。给他们好吃好喝,等我好一点再跟他们聊。”

“其中一个男的说看你眼熟,好像认识你。”冷焰继续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会是谁呢?认识我的,不是这部落里的人,就是曾经打过交道的其他部落的人,都死了啊,还有最初那三年在“佛祖”那里的熟人,不对,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现在在我的部落里。

冷焰见我皱眉在想,便说:“不是这6年,他说是6年前。”

我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在我确认以前,不要告诉他们我是谁,最好不要跟他们说话,不排除是其他部落故意安排进来的杀手。”

“是,我知道了。”冷焰回应到。

我转头对火影说:“昨天牺牲了8个人,你派个熟悉他们的人跟冷焰的人一起把遗体找回来。”

“嗯,但是如果那还有埋伏,或者有总统的人去找他们的人,有必要为了死人再搭进去几条命么?”火影说。

我反问说:“知道我们和其他部落不同在哪吗?”

“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其他部落是君主和奴隶。”冷焰答道。

我坚定的说:“没错,既然是一家人,家人惨死在外,不应该收尸好好安葬么?”

“是,我知道了,这就派人去。”火影说。

“如果你担心会再碰到总统的人,没这个可能,他是不会去管那些失败的死人的。”我说。

火影会意点头摇着轮椅出去了。

我对冷焰说:“等把遗体找回来,明天上午召集全体居民开追悼会。大家应该知道实情。”

“是。在遗体回来之前,我先出去准备了。”冷焰说。

“对于昨天的事,你没有想问的么?”我对冷焰说。

冷焰淡定的回答:“不该问的不问,该我知道的,你到时候会告诉我的。”

“嗯,不错。你的这个优点,是部落里任何人都没有的,这也就是我很信任你的原因之一。”我说。

冷焰点点头出去了。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远方。这次真是太刺激了,从2年前建立,不,是侵略了这个部落以来,经过不断的折腾,终于平静了2个月,又出现内鬼的问题,我有种预感,这只是刚刚开始。

内鬼会是谁呢?冷焰?火影?明星?皮卡?华佗?

我想应该可以排除冷焰和华佗。那么只有那三个人了。

火影原名张放玉,火影忍者迷,肌肉男一枚,31岁。极速快递员,善于改装车辆,熟悉这个城市的各个街道,是当时的快递公司送件最快的一个。3年后遇到我,跟我一起反抗、战斗、建立部落,扩张。是我的得力干将,阿尔法队队长,在寻找物资和扩张部落中贡献极大。

刘柳,贝塔队队长,人称大明星,26岁。身材极好,曾参加无数选秀,但无数次落选,一直梦想成为明星的女生。多年的舞蹈功底,使得学习各种功夫的速度极快。灾难爆发3年后遇到我,善用美人计,精湛的演技,卧底其他部落如鱼得水。

华佗原名华拓,瘦骨如柴确带有与众不同精气神儿的老男人,41岁。某三甲医院外科主任医师。灾难爆发医院被摧毁那天,因为休年假带5岁女儿出去玩而躲过一劫。带女儿流浪中遇到“佛祖”部落的成员,被带到佛祖部落,做医生,多次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最后是曾经的富二代皮卡,原名皮中南,36岁。曾是国有银行投资部主管,为人精明,一向没有远大抱负。灾难爆发后,一无所有,生无可恋却没有勇气自杀。5年后被我招募,欧米茄队队长。

这些人跟我这么久,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这其中有内鬼,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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