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思绪游走在这6年间。
“谁在那儿？”后面有人举着电筒照过来喊着。
我回过神举了下手说：“是我。”
那人走进看到我，说：“哦，可汗。”
来的人是巡逻的守卫，他接着说：“您没带对讲机，冷队长到处找您。”
“我知道了，让他去我办公室。”我对守卫说完便站起往回走。
在我回到办公室时，冷焰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对他说：“找我有事？”
“嗯，你没有洗洗么？”他看着我手上的血说。
我笑笑说：“满手的血，洗不掉了。”
他刚想说话，似乎明白我在说什么，只笑了一下帮我开门。
“我找那个女的谈过了，我觉得不排除这是个陷阱。”冷焰说。
“哪个女的？”我问。
冷焰笑着说：“空包弹。”我点点头。他接着说：“她叫刘洋，她说她男人跟她没结婚，是灾难后认识的，一直照顾她，然后就在一起了，然后就生了那个女孩儿，5岁。”
我示意他继续说。
“然后。。。然后接着就是让我觉得起疑的地方。刘洋说她以前就住这，灾难前她是这个学校的老师，灾难爆发后她一直没走，直到我们来了。也就是。。。”冷焰说边思考着什么。
我接住他的话说：“也就是她之前是这个部落的成员。直到我们占领了这，她一家三口逃了。”
“是这样，但是，怎么可能有活着逃出去的呢？顺从的那些留下了，反抗的那些不是都已经。。。”冷焰说着指了指天。是的，他没说出口，反抗的，都已经是死人了。
“没什么不可能，这个学校上百年了，肯定有二战时候留下的逃生通道，她既然是这学校老师，说不定知道呢。”我说。
“哎呀，那这个坑太大了，万一被人发现有这样的通道，太危险了。”冷焰说。
这真是百密一疏，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也没有彻底排查整个学校。
“现在当务之急是确认她是怎么逃出去的，是不是有这么个通道存在，其次，她和她男人以前在这个部落是做什么的，是什么时间逃出去的，这个也很重要。如果是在我们攻进来的时候，她一家人立刻就逃走了，说明她俩不是战士，也不是主要成员。如果是顺从我们以后，再全家逃出去，那她肯定认识我，而且，当时她孩子2岁，决定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在外面谋生，不是个容易的事，一定是日后有所图的。”我分析道。
“你今天得到的这个信息，真的太重要了，干的好！”我对冷焰说。
冷焰挠挠头说：“其实我只是想随便聊聊，为交换人质得到点有用信息，没想到挖出这么个坑。”
“嗯，这个事不能拖。但是你、我、我们的人再去跟她聊，她一定有戒备，需要想个对策。”我说。
冷焰点头说：“是的，到时候就分不清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唬我们的了。”
“你去把钟统一的媳妇带来。”我想了想对冷焰说，“你亲自去，不要告诉任何人。”
冷焰得令出去了。
她们在一个屋檐下住了3天，钟统一的孩子比她女儿大不了几岁，孩子妈之间一定有很多交流。让她去跟刘洋沟通，相比我们，她应该会得到信任。
一刻钟后，冷焰敲门，钟统一的媳妇先进来，冷焰跟在她后面关上门。
我笑脸相应，并请她坐到我办公桌对面。见她瞪着我，便缓和的对她说：“这么晚请你过来，我很抱歉。还不知嫂子你叫什么名字？”
“毛茜！”她没好气儿的回答，接着问：“你找我来干嘛？”
我笑着说：“哎呦，嫂子别动气，今天没吓着你吧？”
她哼了一声，说：“你这是杀鸡给猴看呢！我很相信那个大夫说的话，哼！”
“哪句？。。。啊，说我杀的人比他救的人还多？”我笑笑说，“呵，这个我不否认，但是那只是对于那些敌人，和背叛我的人。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谁动我一寸，我让他全家陪葬。虽然我可能下手是狠了点，但是这个原则是不会变的。对于跟我一心的人，我不能说给荣华富贵，但是可以保证生命安全，吃饱穿暖，在这乱世，这是唯一的诉求了。不是吗？”
毛茜摇摇嘴唇没说话，我继续说：“你们在外面风吹日晒，今天吃完这一顿，下一顿都不知道在哪，你儿子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这个当妈的，应该很清楚吧？”
毛茜可能想起自己年幼的孩子，有些皱眉头。我笑笑说：“我相信你理解了这些利弊，接下来我们的谈话会很顺畅。”
毛茜看着我说：“你要我做什么？”
“嗯，聪明人。”我说，“我们现在这个地方，原先是有一个部落的，那个小女孩儿她妈刘洋，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她以前就是这个部落的。但是3年前我们占领这里的时候，她一家三口逃了。”我顿了顿，看着她的反应，有意外的表情。我接着说：“我请你做一件事。你去跟她说我的坏话，说这里不能待，我们逃出去吧。如果她说了逃出去的方法，接下来你就顺理成章的往下聊。如果她不说，那你就需要想办法让她说出来。我不介意你用恶毒的语言形容我，台词你自己编。但是，听清楚，我只想知道三件事。第一，3年前她一家三口是怎么逃的；第二，她和她男人以前在这个部落是做什么的；第三，她们具体是什么时候逃的。记住了吗？”
毛茜说：“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她，我们真的逃出去吗？”
我摆摆手指头说：“我从来不担心这种没有威胁的假设。”
“我要是问不出来，失败了呢？会怎么样？”毛茜平静的问。
我笑着说：“没有失败这件事。所以你不用想失败了会怎么样。你全家的命运都在你手上，你一定会成功的。明天早上我会把刘洋送回到你们的住处，你的戏就从那时开始演。我给你半天儿时间，中午的时候我会让人把你全家带到我这里吃午饭，那个时候，你要告诉我这三个问题的答案。另外，如果你能问出她有什么计划，那就更好了，这算加分题目。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老公。”
我说完摆摆手，示意冷焰带她回去。
冷焰回来后说：“把宝全压她身上，是不是不太保险？”
“对，需要给她点动力。明天早上送回刘洋的时候，你让周老师过去，把4个孩子都带出来，就说孩子在这闷坏了，带他们去学习和玩。”我说。
冷焰点头道：“是，知道了。如果事情没有向我们预期发展，怎么办？”
“那就直接用她女儿威胁她招供，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我淡淡的说。
“嗯，明白了。”冷焰说完出去了。
第二天早饭过后，我朝毛茜一行人住处溜达。接近房子前面时，就听见男女吵吵嚷嚷。看样子是家长们不愿意把孩子们带出来。我靠在门廊的柱子上，看着里面。里外吵着的人都看见了我，同时闭上嘴。林萧媳妇突然说：“要杀要剐冲我们来，你要拿孩子开刀吗？！”
我皱着眉头嘬了下牙，没理她，对外面说：“周老师呢？”
“在这在这。可汗。”周老师从守卫中间挤过来。
我假意埋冤的看着周老师说：“周老师，你没跟他们说清楚吗？”
“哦哦。还没，早上一个小子拉肚子了，才给他送到医务室，连忙赶过来了。”周老师气喘吁吁的回答到，接着对里面家长说着之前孩子们的情况，然后说：“咱们部落里都把孩子送我这，我能教他们念书，还能带他们玩。你们就放心吧。”说着，周老师从背着的大布袋里拿出几个玩具给很小的3个孩子。
林萧的大儿子突然说：“我都15了，我要学开枪！”林萧和他媳妇一惊，连忙拽着他。
林萧这个大儿子长的很成熟，黝黑的皮肤，个子比林萧还要高出一头，在这吃了这一顿不知下一顿在哪的六年，与林萧夫妻相比，这孩子的身体还很健壮，很显然能吃的都给了两个儿子。
“拿起枪，就不是孩子了，没人保护你，除了保护你自己，你还有保护整个部落的责任。而且，不能当逃兵，咱们对逃兵的惩罚，你爸妈是会心疼地，你确定你想好了吗？”我说。
男孩儿用力点点头说：“嗯！那必须的！你是女的，你都能当老大，我肯定不能输给女的。”说完看了看我，双手插肩抬高头哼着看着斜上方。
冷焰和守卫们，还有周老师一阵爆笑。周老师说：“哎呦喂，这小子，有点胆子，可汗，我看他能行。”
“不行！”林萧媳妇突然蹦起来嚷到，“我孩子还小，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
我笑着点点头：“嗯，也是。我还没决定要不要你们留下来，现在让他加入确实不合适。”我想了想，需要给毛茜点动力，这些孩子必须从他们眼前消失一阵，但是周老师带的孩子们最大的也就是10岁，之前周老师就汇报说这男孩根本不屑与那群小孩玩，脾气倔强，她也管不了，既然这样，这货明显是不服女人，让明星暂时管着他，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我接着说：“这样吧，既然他不愿意跟周老师去，就让他去操场上看人训练吧。”我转过头看着林萧二人，“这样总行吧？”
“这。。。哎。。。”林萧叹气却也说不出什么了。
冷焰明白我的用意，捏了捏男孩儿的脖子说：“爷们儿，哥哥带你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女老大，走！”说完带着男孩儿出去了。
“周老师，孩子们还等着上课呢，你抓紧时间吧。”前半句我是说给周老师的，后半句我看向毛茜，毛茜的目光刚好跟我对视，我一边嘴角上翘朝她笑了一下。孩子们自然是愿意出去玩的，也不顾爸妈反对，跟着周老师出去了。
“张。。。呃，可汗，有空聊几句么？”钟统一叫住我说。
我没有看他，继续往外走，边说：“中午跟你全家一起吃饭，到时候再说吧。”
出去的时候我让守卫站远点，以免打扰里面的好戏。
今天是三伏头一天，正午的太阳热辣的要命。我坐在办公室里，一滴汗都没有流。此时我的心是极其平静的。不管接下来的“暴风雨”有多么强烈，我都会冷静面对。
毛茜和钟统一被带了进来。进来毛茜就说：“我儿子呢？不是说他在这么？”
冷焰关上门并安排俩人坐到我的桌子对面。
我对毛茜说：“你儿子会不会在这，这得看你啊。”
钟统一一脸疑惑，看样子完全不知道我们打什么哑谜。
毛茜点点头说：“好，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我想你会满意的，但是你先让我看见我儿子，否则你什么都不会知道。”
我笑笑说：“嗯，我真是没看错你，聪明，我喜欢。”
我抬头示意冷焰。很快，小男孩儿被带进来。扑向毛茜怀里。
小孩特别开心的跟他爸妈说看到了什么什么，又跟好多小朋友一起玩了什么什么。毛茜从一脸怒像转回慈祥的母爱神情。
我跟他们一起，在餐桌前坐下。小孩狼吞虎咽的吃着很香。
我看着毛茜。
毛茜见小孩儿的状况，放下戒心，对我阐述上午的经过。
当然，她隐去了那些骂我的话，只说我想要的答案。刘洋确实知道密道的位置，在我们到来之前，她和她男人何南算是部落的骨干人物，何南以前的职业是化学副教授，弱不禁风的一介书生，在部落里负责检查和保存食物，净化水等等。因为作用很大，之前的首领给了他很大优待。刘洋一直负责洗衣服做饭，何南来了以后，两人走的很近，并向首领推荐刘洋，毕竟比较有文化，可以教小孩子念书什么的。就像周老师那种，成为有爱心被人尊敬的人物。这一切的平静日子，被我们攻城的那一天打破。何南因为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摸过刀枪，也就没有参与守卫战。他们不知道来者善恶，担心2岁的娃成为孤儿，刘洋就带着他们趁混乱从密道逃脱了。
听她说完，我对她说：“你做的很好。等这件事了了，我会给你们一家三口安排单独的住处，只要不出大门，在城内你们就是自由的。”
“对了，我问她密道在哪，她不说，就说如果我们帮她去救何南，就带我们出去。”毛茜补充道。
我点点头说：“嗯，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后面的事不用管了，吃完饭跟你儿子去教室吧，顺便问问周老师那有什么你能做的事，就说我让你去的。”
我见钟统一一直盯着我看，便说：“你要找我聊啥？我要问的问完了，聊吧。”
“你比以前冷静了。这就是以前我需要你做到的管理风度，遇事不慌。其实你不是做不到，你只是没把自己逼疯。不想做到而已。但是，你现在却有点。。。”钟统一欲言又止。
我见他没有继续，说：“有点什么？”
“不择手段。”钟统一摇着头似乎无奈的说。
我大笑，说：“哈哈哈，你说的太文艺了，受不起。你是想说疯过头儿了，冷血无情是吧？”
他继续说：“你杀那么多人，晚上睡得着么？”
“头两年会做噩梦，后来就麻木了，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一觉到天明。”我说。
他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可以，我们愿意留下，除了打打杀杀，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我只希望你找回原来的你。。。”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善良的你。”
“我去，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刚吃完饭，我都要吐了！”我说。确实不是装的，现在听到“善良”两个字，反胃的感觉很真实。我接着说，“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策划个完美的行动计划，我要救何南。”
说完，让冷焰把毛茜母子送出去，并把刘洋带过来。
钟统一又要说什么，我连忙阻止他说：“如果你继续说跟行动无关的废话，你就可以出去了，我这里张嘴吃饭的人很多，没有价值的人我不需要。”
“可汗，那个林语山我不要了！”大明星咔咔的踩着高跟靴冲进来喊着。
我正翻着市区地图，抬头看着她，说：“什么玩愣你不要了？林语山是哪个？”
明星转头看见钟统一，说：“哎呀，你这有人啊。哦——你是新来的，你好，我叫刘柳，他们都叫我大明星，哎。。谁让我是部落里唯一的美女呢，太有压力了。”说着去跟钟统一握手。钟统一也自我介绍，明星说：“嗯，长的不高，也不帅。没劲，比我们火影差远了。”她边说边捂着嘴笑。
我可以对很多人翻脸无情，但是对这个被我当作妹妹的女生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冷焰带着刘洋进来了。明星看见她说：“哎？你就是那个刺客吧？”她走过去转圈上下打量着刘洋。刘洋皱着眉低着头没说话。明星撇着嘴说：“长的还行，但是作为刺客不太合格。对付我们可汗，不是太容易，美人计不行，动武你又打不过她，论手黑，她下手比男人还狠，啧啧，就你这模样，给你把刀你也杀不了她。”
“明星，你有事没事？”我说。
明星这才走过来站在我办公桌对面，说：“当然有事啦，伦家才没事闲的来找骂呢。”她见我瞪着她，咳了一下郑重的说：“那个屁孩儿，林语山，鄙视我是女的，还鼓捣我的手下笑话我。我不要了！”
“嗯？早上给你送去那个男生啊。笑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以前你不是带的挺好么？”我也很疑惑。
明星双手掐着腰说：“哎呀，以前我手下是让我教训，那都是大老爷们儿，皮糙肉厚的，怎么折腾都行，可是他才15岁，我可下不去手，再说了，他是你熟人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
原来根结在这啊，“明星，我是让他去见识见识的，我可没说他要加入你们队里的。”
“嗯？这样啊。”明星恍然大悟的说。
我接着说：“嗯，就算要加入我们的行动队，他的年龄就是个数字而已。他那身板儿跟成年人也差不多了，你不严酷的训练他，以后等着送死么？在我决定前，你先考验他几天，如果你觉得合适，其他都不是问题。还有，我认识的是他爸，林语山这个名字我都是头一次听说。懂我意思么？”
明星皱着眉瘪着嘴看我，我见她没有动静，说：“你能不能解决？”
“能。”明星干脆的回答。
“出去。”我说。
等明星溜达着出去后，我对刘洋说：“你打算什么时候逃啊？”
刘洋一愣，咬牙切齿的看着钟统一。
我朝钟统一使了个眼色，让他承担下告密的事，他似乎也明白，如果刘洋知道是毛茜的行为，只怕日后女人之前相处会有麻烦。钟统一说：“毛茜跟我说了些你们之前的悄悄话，我挑了点重点告诉可汗了。”
“哼，我就知道，你们蛇鼠一窝！我杀不了你，也逃不出去，我男人死定了，我也不想活了，快点，你杀了我吧！”刘洋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的说。
我摆摆手让她坐下：“我听到的信息不太全，有些事还是想问问你。”
此时刘洋冷静下来，哼了一下说：“你会相信我说的？说不定我早就想到了会有人告密，我说的都是假的。”
我无所谓的说：“不管我信不信，有一件事我是确定的。你爱何南，你爱你女儿。”
刘洋坐下大哭了起来。
等到她的一阵疾风暴雨结束后，我接着说：“我会把何南救出来。”
“什么？”刘洋满眼泪水的瞪着我，“你。。。你会这么好心？”
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说：“我不知道李蒙是怎么跟你介绍我的，想想肯定也没好话，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也没那个好心。”
刘洋皱着眉听我继续说：“其实我的目的就是想把李蒙的人一网打尽，不管是谁派他来的，总之他这一个分支，我一定会斩草除根。救出何南就是顺便而已。你要是不帮忙，我也有别的办法，反正我也不知道何南是谁，到时候一个活口不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刘洋听我说到这里，想了一下说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这个杀人如麻人？3年前我们要还留在这里，说不定早就死了。”
我说：“3年前我占领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杀掉居民，你现在出去应该会找到很多3年前认识的人。如果当时你们没逃，那我们现在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吧，你们鹊巢鸠占，侵略我们部落，还假惺惺的说一家人？”刘洋大概是想起3年前被入侵时的场景。
“当时我被追杀，在外面逃了半年，我必须找一个地方安顿壮大自己的势力，不巧就选了这。你们原来的部落，首领昏庸，手底下一群败类，欺男霸女，我想如果当时你不跟何南在一起，可能也被拉去当小老婆了吧。以前什么样，我相信你比我清楚。”我并没有觉得我哪里做错了，理直气壮的陈述着，“再说，我只杀了那些反抗的管理层，没有任何威胁的居民，我可是一根手指都没有动。”
刘洋似乎也知道这些，并没有继续拿这事跟我理论。她犹豫着说：“就算这样吧，可是。。。”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就当作我们是互相利用好了。第一，你帮我找到李蒙的老巢，我出人出力干掉他们救出何南。第二，如果你说的何南的职业和他能做的事是真的，对我来说是很有价值的人，我们部落需要他。同样，我会给你们一家安稳的生活，只要在这个围墙之内，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这么互利互惠的条件，相不相信的，有那么重要么？”
刘洋想了一会，确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释怀的点点头，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我让刘洋在地图上指出李蒙老巢的位置，并问清她被带走时何南被关在何处。
我接着安排：“刚我说了，需要你演一场戏。你听清楚，今天晚上12点，你去地牢救走李蒙，带他从密道逃出去。我会在你们必经的路上，停一辆车，为了看上去自然些，车上的油只够到老巢的附近，你回去了以后，需要确认何南被关在哪。如果李蒙能放了你们，那是皆大欢喜。但我估计没这个可能。”
“李蒙会相信我么？”刘洋有些疑虑的问。
“不那么容易，所以需要你演的逼真些。你跟他说，用他去交换你男人，你也可以说点他能确定相信的，比如我是不会为了你男人放了他的。然后，你说等你男人一起再从密道回来救你女儿。”我说。
刘洋说：“李蒙这个人，老奸巨猾，万一我跟他回去以后直接杀了我们怎么办？”
我点点头，说实话，这六年来，我从来没想过攻击一个地方会留活口，像救人这种事，从来没干过，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又询问刘洋对方有多少人，多少家伙。她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们住的是一个独栋的3层楼里，以前是个饭店。敌情不明，还要救人，确实是个麻烦。
我看向钟统一说：“你有办法吗？”
“这个也容易，调虎离山。”钟统一说。
“嗯？我听着呢。”我示意他继续。
“刘洋送李蒙回去以后，可以提议以交换何南为目的，给他们带路从密道进去，杀回去。李蒙自己动不了，又不想死，有这个机会完成任务，这是最好的选择。”钟统一说着指了指对讲机，接着说，“这种对讲机他们肯定也有，但是只有2公里范围内有效，我们一部分人在密道口附近埋伏，一部分到李蒙驻地救何南。李蒙等会以为大局在握，放松警惕，偷袭的好时机。”
“那什么时候带他们过来？”刘洋问。
“你们回去以后马上就出来，你就说如果天亮了有人发现李蒙跑了，肯定会加强戒备，再去偷袭就难了。”钟统一回答。刘洋会意点点头。
“嗯，但是还有个小问题。”刘洋说。
我示意她说，“密道在你屋里。”刘洋看着我指着我卧室方向说。
我和冷焰同时惊讶的对视了一下。起身朝我卧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