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忧这回怕是难以撑过两天,他们一天之内找不到她,她可能真的有大事儿了。想撑起身子抓些止血的草药,她虽然对药草不熟,可那么多次的野外生存训练让弃忧对这些有些简单的认识,勉强地站起,小心又缓慢的向洞穴外走去。因为受伤,弃忧的黄金瞳在黑夜中若隐若现,随着几步走出,弃忧的黄金瞳彻底展现出它的光芒,可面色苍白失血过多,黄金瞳竟呈现出深邃的暗黄色,真是别样的风情,让一向坚强清冷的她有些弱柳扶风的美丽。
弃忧无心观察其他,低着头慢慢寻着药草。可不远处的大树后一双蓝眸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蓝色的衣衫,勾起的嘴角里满是算计,弃忧突然朝那大树的方向望去,那蓝影已经消失,弃忧皱眉又继续寻着药草。蓝影暗道:“真是个敏感的女人啊。”
弃忧虽然敏感的发现了点异样可因为伤势让她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怎么样坚持到他们找到自己。小狼已经埋好了那花兽,随即跟在弃忧身边,不声不响的陪着弃忧。
“院长,我觉得弃忧小姐很有可能往林中深处寻吃食了,我们应该再派些人手去林中找寻。”青温沉稳的提议。
在场有不少人是知道青温与弃忧是有过节的,这么反常的行动让不少人生了疑。寒葬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果他们在分派人手,那么往河流下游寻人的速度会大大减慢,这样的意图,他又怎么不明白。转念一想,在湛水书院里与弃忧有过节的似乎只有青温了,难道?
院长却不懂寒葬的心思,点点头同意:“来人,去里面寻。”
寒葬冷冷的看向,虽然什么也没说可那淡淡的眼神却让青温的背脊一凉,不敢回望他,避开眼神望人群中站了站。寒葬将衣袖狠狠一挥:“阿彻,星释,跟本王走。”
“是。”“好。”两人回答,不管其他人的步伐,迅速向下游找去。宁紫见寒彻要走,开口:“八王爷,多带点人手吧。”
寒彻头也不回:“不必。”
寒葬一心挂在弃忧的安危上,没心思关注其他人,脚步飞快毫不犹豫的前进,寒彻与星释随即跟上,不顾背后几人的呼喊。弃忧脚步虚浮的寻了些药草,草草揉碎抹在伤口处,可还是无力倒在洞穴里,一声不吭,肩膀上的伤除了疼没有大碍,可腹部的伤却是极深,还隐隐伤到了弃忧曾经腰上的伤,让伤势更重。小狼躺在弃忧身边,时不时****弃忧的伤,期望弃忧能够好起来。弃忧和寒葬都没有想到的是,弃忧比估算中还要漂得远,脚速飞快的寒葬三人在傍晚前都没有赶来。
弃忧面色越发惨白,精神虽然清醒,可力气却渐渐散去,这时一个黑影附上弃忧的面上,弃忧眯着眼依稀分辨出他黑影一身蓝衣,真适合他,随着他的走近,弃忧虽然警惕却莫名觉得他没有恶意,走得越近弃忧的精神越发迷糊,慢慢的彻底睡了过去。
小狼也跟着迷糊,但出于本能的咬上蓝衣的衣袖,蓝衣说:“好个护主的家伙。”可小狼咬的力度太轻,蓝衣轻易地甩开,蹲下身子查看弃忧的伤势:“伤得不轻啊。虽没义务救你,可你可不能死在这里。”
说完果断撕开弃忧的衣衫,除了伤口处赫人的血迹,皮肉翻起,不然蓝衣还会分出点心思看看弃忧娇嫩的肌肤,可现在他只是打开随身的蓝瓶轻轻洒了些在弃忧的两处伤口处,又把蓝瓶留在弃忧身边,抱起昏睡的小狼,缓缓站起,离开前深深的看了眼弃忧紧闭的双眼,嘴角笑意更浓。
“小家伙,你现在不能在她身边,等你再长大点吧。”蓝衣嬉笑道,声音越来越远,散在静谧的夜晚,有着惑人的毒。
天已全黑,转冬的秋冷的发凉,弃忧不自知的缩卷身子,却又疼的一顿,眉头冷汗冒出,可是脸色却好了些,恢复了些往常的颜色。洞穴门口处传来交谈声:“这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忧!”寒葬一把跑到弃忧身边,见她伤口吓人,脸色不安,心里疼的自责,声音微微沙哑:“星释通知他们,已经找到了,让昼晨候着。”
寒葬小心的抱起弃忧,寒彻在一边自责的挠头:“阿葬,小心点。”
寒葬淡淡看他一眼:“会注意的,你也打起精神,看洞穴里有没有遗漏的忧的东西。”
寒彻知道寒葬是在提醒他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往洞穴里看了看,发现一个蓝瓶心想应该是弃忧的,收好后便随着寒葬的脚步离开,二人全速返回,竟只花了一个时辰。众人见寒葬一脸焦急的抱着满身鲜血的弃忧,说实话,在场有几个人见过寒葬如此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昼晨,你在哪?”寒葬不顾他人眼神里的震惊与意外,大声道。
“王爷,奴婢在这儿。”一个好听的女生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
“过来,看看她。”寒葬命令道。
一个一身白衣跑来的女子,说不上倾城,却有着宫中女子不同的清纯与温婉,随着昼晨的走近,议论声四起:“那不是皇宫里的首席医师吗?”
“是啊,她怎么来了?”
“不对啊,她这么听七王爷的话,原来她是七王爷的人啊。”
“昼晨医师不是出了名的难搞吗,看病还看心情,心情不好连皇帝老子都不理的。”
“七王爷真是深藏不露。”
声音有点吵,让弃忧缓缓转醒,比起一旁担忧的寒葬,弃忧一睁眼就看到一清秀女子认真的看着她,弃忧眼底闪过疑惑:这女子,竟与昼昏有七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