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国丞相府
深瑰园
令狐束满脸气愤的坐在主位上,怒气冲冲的看着颤颤巍巍的跪在他面前的白隐,所谓的弃忧的娘。问道:“弃忧是怎么一回事,好几天了,园里也没个动静,李雳奇也来了好几趟,叫人喊了半天也没个反应,你说。”
白隐两眼泪汪汪的,装出来的弱不禁风,脸上花花绿绿的胭脂,被哭的乱七八糟,脏乱不堪,不堪入目:“回老爷,弃忧这个小贱人,根本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什么也不吭,好像当我不存在似的,实在是可恶之至。我猜啊,她肯定偷跑出去了。”
令狐束丝毫没有掩藏他对地上人的厌恶,只是忿忿的说:“你是怎么看管她的,我不是叫你去监视她吗?怎么还会让她有机会溜走,你是不是太废物了。”
听到这里,白隐更加委屈的抱怨:“我派了五个六阶高手去监视,但是不过一瞬间的事,被一个红色的影子割喉而死,凄惨至极。好像那个小贱人请了什么高手保护,老爷,明察啊。”
令狐束眼里闪过疑惑,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白隐还想再解释什么,但是被令狐束猛然变狠的眼神吓得一颤,一步两回头的出去了。令狐束摇摇头,心想:本是同根生,为何差别就如此大。他转身,走向画满红色玫瑰的屏障后,掀起用于遮挡的红色帘子,输入深红色的阶力,衣摆也被微微吹起。忽然光芒四起,白色的墙缓缓回转,漆黑的隧道楼梯展现出来,黑色的隧道的墙壁上只有一个夜明珠发着不大不小的光,令狐束的眼神忽的变得期待而且温柔,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随着令狐束的进入,似门又似墙的机关又回转回去,这间房里便再没有人的气息了。
咔-咔-咔的脚步声,缓缓下穿。令狐束一身暗黑色的衣袍出现地下的最后一层阶梯,这样神秘的地下密室,一目了然,没有想象中的庞大,也没有想象中的死沉。简单明了的装饰,就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除了这些黑黝黝的墙和微亮的光以外。一个木制的铺着白色垫单的床上,一个美丽的人儿在打坐,这是怎么一个初出芙蓉的女子,明明拥有着一张经历过岁月的脸颊,却还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一样,纯洁,干净。谪仙般的气质,一点也不受世俗的污染,就是那般的不像世人,仿佛天上的仙女那样的飘渺,不可亵渎,修炼时的样子,灰白色的阶力围绕着她,更显得出尘。
令狐束温柔的看着床上修炼的人,轻轻的开口:“樱儿,我来了。”
床上的人儿,缓缓睁眼,暗黄色的瞳孔,很是黯淡,却是出人意料的的凌厉。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转移视线,只是默默的看着床边,没有吭声。
令狐束皱眉的问道:“白樱儿,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语气满满的无奈,还夹杂着丝丝的宠溺。
白樱儿听完,依旧低着头,语气平淡冷漠:“令狐束,我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知道我的女儿现在怎么样。”
令狐束不屑的撇嘴:“你的女儿?还是和原来一样,又傻又不听话,和你一点也不像。”
白樱儿眼神突然变得凶狠,狠狠地道:“我不傻,你们对她动了什么手脚,我不是不知道。她从小都没有见过我,我也无法给予她保护,可恨的是你们还是不放过她,给她灌毒。现在还不知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子。”
令狐束心疼的看着她,说道:“樱儿,你知道原因的,你知道的。”
白樱儿的眼里满是哀伤,还想在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轻轻地哀叹一声:“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不放了我也好,放了我也好,我们也没有别的关系了。”
令狐束忍痛般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踏上台阶,走了。
听到暗门关闭的声音,床上的人儿才抬起头,看向暗门的方向,眼里的痛苦仿佛能像化成水,要流淌下来。白樱儿咬着自己的唇,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拼命地忍住泪水,想着过往的一切。最终还是没有扛住满心的悲伤,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床榻上,痛苦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