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晚了,寒葬依然紧紧的环抱着怀里的人儿。直到一阵细小却愤懑的敲打声传来,寒葬略微皱眉,扭头看向声源。原来是办事回来的蒂岸,脸臭臭的敲着结界,嘴里不知说些什么,看唇语像是说:放开我们家小姐。寒葬玩心一起,用唇语答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就在蒂岸准备强行突破的时候,手已经抬起,寒葬识趣的散掉结界,让那个臭脸蒂岸进来。睡得格外香甜的弃忧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寒葬宠溺的笑笑,将她打横抱起无视蒂岸更加怨恨的眼光,跳下屋檐慢慢的踏步走了。
第二天淡樱厢
弃忧意外的起得比较晚,伸个懒腰,迷迷糊糊的睁眼,出人意料的可爱近人,可是总是有个煞风景的在旁。还能是谁,就是蒂岸罗。
弃忧疑惑的问:“小岸岸,这么早什么事啊?”
蒂岸一脸不爽,质问道:“小姐,你昨天怎么会和那个男的在一起?”
弃忧一时不知作何解释,只能敷衍道:“额。。那个,就一块调查而已。”
蒂岸听到那根本就不叫解释的解释,更不满了:“那为什么会睡在那个男的的怀里?”
“什么?!回头教训他。”弃忧表面恼怒,其实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
“只是教训!?”
“那不然怎么办,我没那么封建。”
“.”
弃忧这才想到正事:“小岸岸,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发现少爷他们被关在密室了,和夫人在一起。”蒂岸老实答道。
“密室?哪个夫人?”弃忧突然感觉有点头疼。
“小姐不记得了吗?白樱儿夫人啊。”蒂岸疑惑的看着弃忧。
“白樱儿.那应该是安全的。”弃忧头疼得厉害,不明白为什么会就此安心,可是不想再想下去,只得作罢,只是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
季悦房内
“哎呦!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季悦掐媚的说道。
“.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个口气。”弃忧对季悦这个毛病着实无奈得很。
“好啦,好啦,小姐什么事?”
“咱这地儿,哪个裁缝店最好?”
“哦?小姐毕竟还是女孩子,喜欢衣服嘛。”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弃忧不耐的吼出声。
“是!是!出门右转就能瞅见一个金碧辉煌的招牌,想当年我们这些风月女子的衣服都从那买的,如今.”说罢,还抹抹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们原来的衣服简直。。算啦,也不知道别的,先去看看吧。
弃忧一行人无语的站在这个什么“就是好看”的店面前,对着这个店名很是无奈,弃忧最先反应过来,摆摆手率先进门。接着蒂岸,深颜,星烈,季悦。
“掌柜的,在不?”弃忧冲着店里喊道。
“来啦!”一个大概40左右的大叔跑了出来。
“这里能做衣服不能?”
“小姐说的哪里话,这里不仅卖衣服,还接受定制,绝对仅此一家。”
“那好!把这个做500件,五天内。”弃忧要求道。
“这个。。我没做过啊。”这个掌柜的看着纸上的一堆奇葩而且一看就觉得冷的面料,犹豫不决。
“嗯。。可以理解,我先做一个你看着模仿吧。”说罢,便向掌柜要来材料与工具,刷刷的开工了,不到半个钟头,一个休闲白衬衣,和一个黑色高腰紧身裤就完成了。弃忧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顾身边所有人惊愕的眼光,悠悠的欣赏起来。
星烈最先开口:“小姐,这是什么衣服?穿的好少哦。”
弃忧心情好的多回答了一点:“星烈啊,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很时尚对吧?”
星烈还是不懂:“时尚?嗯。可是,这衣服没法穿肚兜啊。”
弃忧被问住了,随即赞扬的看着星烈,灵感一来,又顺手画了个现代内衣的图,还有内裤一起。画完,身边人的脸有默契的一红,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弃忧一下子又来了灵感,又画了高跟鞋,帆布鞋,凉鞋,休闲短袖,马甲,棒球服,牛仔裤,裙子,一瞬间掌柜也被吸引了,他突然有一种预感只要好好供着这个正在画画的财主,他也发达了,于是他一口答应在五天内做完衬衣和高腰裤,一个月内做完全部的任务,亲自送到“极淡宫”。弃忧满意的点点头,给了定金,满足的回去了。
大厅内
深颜忍不住问:“小姐,你做那些干什么?”
弃忧没有答话,心里想着想要建造自己的势力,没有很多很多钱怎么办,所以先从赚钱开始,其他的慢慢来。现在极淡宫不敢说赚得很多钱,但是以她现代的商业头脑,很简单的。
一切准备就绪了,终于迎来了答应令狐束结婚的那一天。弃忧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画着美丽的新娘妆。本就清冷的脸庞在红色的衬托下,更加美不胜收,让人不想移开眼,可是这只是一场秀,除了正在给她化妆的令狐束派来的奴婢,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见如此美丽的她。化完妆,那个女婢小心的吩咐了声,便离开了。因为弃忧本是被遗弃的弃氏一族,没有本家人来祝福她,所以气氛就有些冷清,不过正和她意,令狐束一定没想到弃忧今天的计划,一:蒂岸带着昼昏去密室救人,而深颜配合槐艺去拜堂,而自己则落得无事,跟着上了马车前往李赫府上,到了府,弃忧借口去方便,趁乱掉了包来到无人的后院,没想到碰见了.
“这是谁家的美丽新娘啊?”那个人轻轻地笑着说道。
“你怎么在这儿?”弃忧对着前方不远处的寒葬说道。
“怕你出什么状况。”简单的一句关心,却让弃忧听得如此顺耳。其实弃忧自小很讨厌那些肉麻的情话,既不真实而且无用,反而小小的关心细节才能打动她,弃忧的脸一红,本就格外显娇羞的妆,这一红更是说不出的可人,寒葬看的一痴,随即反应过来,向前走了几步将她揽入怀中,霸道的宣称:“不要让第二人看见你这幅模样。”充满磁性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引诱着她,弃忧不自禁的答道:“嗯。”寒葬满意的笑了,将她抱得更紧,没想到在别人府里的后院也有一幕比结婚更温馨。
大堂
“弃忧”被深颜搀着,缓步走向一脸傻样的李雳奇,心想:我终于可以嫁给他了。不用担心没有名分了,虽然不太光明,不过他爱我应该会原谅我的吧。李雳奇看着向他缓步走来的美丽身影,心想:终于可以得到她了,我心心念念了好长时间了,今晚一定.坐在主位上的令狐束也很意外弃忧竟然这么配合,可是心里的不安却莫名变大。换好装的弃忧与寒葬伪装宾客的站在一边,观察情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令狐束见“弃忧”对自己低头,眉头皱得更深了。
“夫妻对拜!”这时,李雳奇竟然揭开了“弃忧”的头纱,弃忧与“弃忧”,寒葬看的一慌,来不及阻止,便被揭开了。槐艺的脸显现出来,李雳奇看得一愣,可是槐艺脸上的慌张说明了一切,李雳奇愤恨的看着槐艺。槐艺则出声:“雳奇。。”令狐束站起身,冲槐艺喊道:“你是何人?令狐弃忧呢?”槐艺被令狐束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弃忧的方向瞅了一眼,老奸巨猾的令狐束当然看得出来,愤怒道:“令狐弃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蒙骗众人。”弃忧抬头,倾城的面容展现了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气,惊讶于弃忧的美丽和孤傲的气质。寒葬则不爽的看着所有人,心里暗暗吃味。
“令狐束,你还拿什么要挟我?”
“你的外婆和哥哥不顾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在密室呢?”弃忧自信的说。
“你!怎么可能?”令狐束不敢置信弃忧竟有如此实力。可是只有寒葬看出弃忧眼里那抹被压得很深的不确定,因为突发状况她不敢确定小岸岸那边的情况,只能先拖延一段时间,再随机应变了。
于是寒葬了然的开口:“鸥国令狐丞相,本王为寒国七王爷,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将贵府的七小姐嫁于我,攀更高的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