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像是突然换了个人,大声挑衅道:“知道你没事,继续。”泠泠本就这个性子,一开始与弃忧不熟,很是客气照顾。如今见弃忧如此大方,也放开了。
弃忧扬起爽快的笑意,没有接话,像是不曾受过伤一般,径直向泠泠冲去,又见白絮飘散,这次可不止一个,至少十个以上的白絮向弃忧以慢速却危险的速度涌来,弃忧周身闪过一瞬的灰白色,泠泠还在想弃忧如何逃脱,可是一瞬间弃忧越过那白絮围着的地带,来到距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泠泠一惊,赶忙向后退去,弃忧像是料到她的反应,一个敏捷的回转绕道身后,一掌极速的拍向泠泠的后颈。可泠泠也不是吃素的,微微下蹲躲开那一掌,与弃忧站个面对面。
泠泠道:“你刚刚是如何躲开我的爆炸蒲公英的?”
弃忧微微一笑:“那是我的属性。”
泠泠眼里闪过惊讶,随即道:“原来是这样啊。”
弃忧面上掠过一丝狡黠,一腿带着灰白的阶力踢向毫无防备的泠泠的腹部,泠泠措手不及的一档,却还是被冲击影响,后退了两米。泠泠愤愤道:“趁人不备!”
弃忧好笑道:“战斗是最重要的是时机,教你这个道理。”
泠泠轻哼一声,手持三朵白絮,精妙的控制着,以弃忧躲避不了的速度沾上胳膊,腿部和腹部。砰!巨大的声响再一次传遍皇宫,寒葬见状,皱起眉头,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灰雾散去,弃忧毫发无损的站在场中央,三根黑丝在弃忧的周身转动着。弃忧不再停顿,一掌带着五成的力量直接向泠泠面前冲去,泠泠一笑,也是一掌冲去,两掌相撞,巨大的白光从二人的的掌间发散开,强风袭向在场的所有人,一些官员竟从椅子上掉下去,而寒葬,寒彻还有皇祖母等人竟都没受影响。
白光消失,泠泠衣裳破损不少,脸上灰灰的,嘴角挂着血。弃忧劲装也有不少破损,嘴角也挂着血,脸色苍白。二人本都只用了五成,但是见无法击退对方,便又加了几成力,结果两败俱伤。二人见对方的狼狈模样,对视一笑,皆眼睛一闭,晕倒过去。
太监赶忙入场查看状况,发现二人只是力量消耗过度,没有大碍,寒葬再一次及时来到弃忧身边,看了看弃忧的状态,伤口裂开流血,力量消耗过多,眉头更皱了,抱起弃忧,出场地,在专供休息的地方将弃忧放下,随身拿出药瓶,轻柔的为弃忧上药。寒彻见他这般用心,想必是动了真心,有眼色的没有过去打扰。
太监派人照顾泠泠,然后为难的不知该怎么办。这时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宣布道:“这一场比赛,平手,介于二人都受了伤,但为这精彩不留余力的比赛,特批二人不用再参加下场比赛,直接获得进入湛水书院的名额。”说这话的人正是南华月,寒葬的皇祖母。
众人听到皇太后如此宣布,皆是惊讶不已,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出现,平手的比赛有很多,但是直接在第二场比赛中就获得名额可是头一回。但是决定的人可是皇太后,就算再怎么不解,也没有人发出疑问。
皇太后像是没发现众人的惊讶,只是将目光放在一边被寒葬照顾的弃忧身上,若有所思。
寒彻也惊讶于皇祖母的决定,但还是为她们二人高兴。几个时辰过后,比赛结束,结果公布:鸥落尘虽然没有在弃忧的比赛时,但在那之后就赶到了,好像很轻松的赢得了比赛,于是他也成功进入了湛水书院。鸥落尘,弃忧,夏泠泠,皖倾等都获得了名额。可是皖倾如何能进,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皇上的宠爱和郡主的背景太大了吧。
因为弃忧昏迷不起,皇太后也没法子和弃忧正儿八经打一次招呼,就准了寒葬先带弃忧回去休养。泠泠有他的哥哥照顾,所以已经离开了。寒彻见寒葬寸步不离的样子,也没去寒葬寝殿打发时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晃悠悠的走了。深颜跟着寒葬,一脸担心,但又做不了什么。
到了晚膳后,弃忧才慢慢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寒葬坐在摇椅上拿着书再看,寒葬似是没有发现弃忧已经醒来,继续认真看着书。弃忧没有出声叫他,默默的盯着他在烛光下依旧俊朗的脸庞,深紫色的瞳孔里映着烛光,挺立的鼻子打下阴影,白色的衣袍在光下显得微微发黄,真是美好。不知不觉,弃忧已盯着他许久,终于回过神来,轻声道:“葬.”
寒葬将目光抬起,放在弃忧身上,放下书本,走到床边坐下,问道:“好些了吗?”
弃忧轻轻点头:“好多了,那个比赛结果怎么样?”
寒葬摸了摸弃忧的长发,这才答道:“你和夏泠泠平手,但是皇祖母说你和她都可以去湛水书院。”
弃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和阿彻看着没比我大太多,你们不去吗?”
寒葬浅笑出声,趁机拉住弃忧的手,缓缓解释道:“我已十八,算是已经学成的你的师兄了。阿彻呢?是打你一岁的师兄,已经是湛水书院的一名学士了。”
弃忧开玩笑的说道:“是这样啊,那师兄可要多教教我阿。”
寒葬却一脸不满,反驳道:“我可不愿以师兄的身份教你,相公的话就可以教教你。”
弃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二人已如此亲近了,或许在寒葬心中不这么想,但对弃忧而言,能够开玩笑就已是很熟悉的关系了。
第二天
寒葬,弃忧,深颜回到七王府,因为受伤弃忧只能呆在房间,没过多久,昼昏和蒂岸都匆忙跑来问东问西,见他们如此着急,心里暖暖的,就算外婆和哥哥不愿接纳我,但我也有亲如家人的人关心,微微一笑,道:“没事,不用担心。”
昼昏对其他事情总是满不在乎,但是药理这方面很是执着,嫌弃一番太医开的药,然后碎碎念的去准备更好的药了。
蒂岸则一脸自责,弃忧看得出来,但是自己确实没什么大事,就没事道:“你既然自责,就帮我做一件事。”
蒂岸问道:“什么事,小姐?”
弃忧想了想,忽然想到:“你以后就做这里的管家,然后请一些可以信任,嘴严实,做事麻利点的人过来干活,寒葬这里没什么人太冷清,大部分事情都没人处理,很多全是星释一人包办。”
蒂岸知道弃忧要离开的计划,可是有如此用心打理这里,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吗?虽然疑惑,也没有多问,点头答应就出门了。大概一刻钟,昼昏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进屋,离得很远弃忧都能尝到苦味,皱着眉头在昼昏的直视下,赶紧喝完,吃了个蜜饯,迷迷糊糊有了困意就赶所有人出去,躺下慢慢就睡着了。
夜晚,府里像是有点吵,弃忧幽幽转醒,揉揉眼睛,发现腰部的痛意少了不少,看来昼昏的药还挺管用。回过神,缓缓起身,打开门,看到蒂岸在清点人数,一个两个数来竟有快十五人。想来应该是请来的人,蒂岸办事效率快是弃忧很满意的一点。
这么晚了,四处看看,寒葬好像没有回来,有点失落,转身披个外套,出门与蒂岸一起审视这些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