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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道通幽,太过天长

“对不起了。”高寒心中一叹,烈风马是撑不过年关的了,他唯狠下心去,一拳打出,轰的巨响传来,随着万斤的恐怖力量落下,烈风马紧紧闭上了眼眸,解脱了。

随后,高寒在旁边树林之中,葬了烈风马,震服一匹别人饲养得壮硕雄威的烈风马,骑了上去,离开了云雾宗。

天地山河,古道长关,天长的古道上,高寒策马奔腾,心中杀意,从未有的炽盛。

饿而不杀!

可想而知,策划此事之人,其心之恶、其肠之歹。

高寒心在啸,你们有种,皆冲我来,欺负一头畜生,这算什么?如此下作,只能让你们……证明你们自己,连畜生都不如。

“你们真是高明,略施小计,便引得我高寒怒火彭发。”高寒对天大吼,这一啸,响彻山河,高寒将胸膛之中积蓄的怒气,彻底宣泄、释放而出。

“那么,他们会不会对付高家?”策马扬鞭之中,高寒刚平复之心境,因此念头再次跌宕,高寒心头发寒,这个念头升起之后便再难放下,一股强烈的心荒袭上高寒心头。

高寒心痛之中,竟从所未有的想家,家里母亲的唠叨、父亲的正经、丫头玲儿的贤淑温婉,家里一切的一切,此时此刻想起,是这么的暖心,让他痴迷。

“决不能让高家出事。”压制着止不往的乡愁,高寒无比渴望实力,武道残酷,只有成为强者,才能守护住至亲。

“驾……”烈马奔腾,风尘如卷。

夜幕中空气湿润,绵绵细雨,忽然沓至,微冷春风中,带走了高寒满腹悲怆,留下一骑绝尘。

…………

烟雨城,青国境内一个偏远的古城,向南比邻着浩瀚的云雾山脉,城中有五大家族,城主府莫家,无疑是烟雨城的霸主势力,拥有精兵黑耀过万名,震慑一方。

年关将至,今年烟雨城与往年年关喜庆之气氛不同,古城上空,仿佛有一层沉重、肉眼可见的乌云,压抑在烟雨百姓心头,气氛哀伤,只因为在前几天,烟雨城内,发生了一件震惊烟雨全城的血案,烟雨城五大家族之一高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全族上下,无一幸免,而且被灭门原因扑朔迷离,事情发生传出之后,如一柄巨锤,重重捶在了烟雨百姓心中,人群无法想象,更难以接受,什么人,灭了高家,高家灭族的背后,又会有何隐情。

“莫城主这等人物,竟也没胆出面去调查,来收尸,让得高家尸体臭了二天,而高家此事发生之后,烟雨城五家之中陆家、孟家、陈家三大家族皆风声鹤唳、如坐针毡,暗暗自危,居闻已经在暗中将嫡系优秀子弟送往青国其它城池。”

“一城之主不管不问,确是寒心,不过大光烧过,哪里还会有尸体,烧都烤光了。”

城门各处不见过年气氛,可见人群窃窃私语,话语中谈及高家之事,无不是惶然,谈之色变,言语之中,无不透着对高家之悲剧,深深叹惜。

烟雨城,细雨蒙蒙,城楼外的八百米直肠古道,一骑烈风马,奔腾而来,正是一袭残衣的少年。

少年驾马奔来,他正是日夜兼程,赶回烟雨城的高寒,此刻高寒青稚的脸庞上,头发蓬松,破烂的衣衫上血迹斑斑,如同落魄世家公子,一路之上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高寒,却并不在意,做人行事,志在本心,何须在意它人目光。

这一刻,高寒无比挂念家人,外物再无法扰乱他想念的心境,堵不住他念家的乡愁。

城门处,听到“高家灭门”这四个字,高寒只感觉全身力气被无情抽空,无声的泪水,夺眶而出。

“啊……!”

无措片刻,一声凄厉大喊,震惊烟雨城。

城门外,听到这声刺耳的惨叫声传来,人群皆停下了手中动作,纷纷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就见得少年,城前勒马,仰天长啸,口中突兀的喷出三尺血雾。

从那仰天傲首,人群仿佛看到了浓浓悲壮之意,那是唯将士百战沙场、征伐天下,方可见的凌云悲歌。

“驾……”

高寒嘴角挂着血丝,紧咬着牙关,忍着悲戚的泪水,策马入城,一路长驱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

策马中,高寒口中连连长吐出鲜血,心脏似要裂开一般,心中很痛很痛,有无尽的痛苦,无法诉说出来。

“好男儿,志在走四方,寒儿,世界很大,去闯闯吧,不必挂念。”父亲高鹤嘴硬的话,犹彻耳畔。

“寒儿,年关过了,天气很冷,来,穿上娘给你做的衣袍。”离家前,母亲李寒柔让他穿上亲手织的衣袍,叨唠的话语,此时前所未有的清晰。

“公子,要好好照顾自己,也照顾好烈风,我……我会会…

我说:会什么啊?

她却道:公子讨厌,玲儿不理你了。”

雀跃的身影,在脑海里浮动,离别前夕玲儿那含羞带怯的样子,如此甜蜜。当她转过身去,那抑制不住无声的泪,他那里不知…

父亲母亲嘴硬,显的不以为意,不来送他,但他知道,父母是不想让他们的孩儿,看到他们眼中那不舍的泪,他,怎会不知…

长街如此漫长,过往的一幅幅画面,在高寒脑海回放,高寒生不如死。

“失去方知,情难断,藕丝连,幸福简单常在,不在于轰轰烈烈,悲歌洒泪,与不得…

街道喧嚣,人群避让之中,嚷嚷大闹,但在高寒的世界里意识中,是世界的另一面。

无声的世界,天地寂静,雾雨绵绵,无声中,时间缓慢的可怕,古道通幽,太过天长。

……

“方才那落魄少年是何人,怎么又叫,又吐血的。”人群心中疑惑,目送那远去的身影,有些莫名的哀伤。

“高寒,是高寒!”人群中,有一人突然惊呼出声,认出了高寒,人群目光汇聚到了这人身上,这人又再次说道:“就是高家哪位,唯一拜入云雾宗学武的少家主。”

“没错,是高寒,传闻之中的武道弃儿。”人群之中也有人认出了高寒,应声道。

“如此说,他岂不是从宗中回来,回家过年的,刚听到我们的谈论……现如今去往城南!”

城门外的人群彼此之间交谈中,得知了那仰天长啸的少年,正是烟雨城高家,少家主高寒,都纷纷动容,此消息也很快传入城内,并且极其可怕的速度,传遍烟雨城上下。

“高家少主,武道废物高寒,从云雾宗归来,此刻正赶回家族,烟雨城中高家被除名背后的隐秘,是否会因为高寒之出现,而被揭露,想知真相,城南可能揭晓。”

此消息在人群之中口口通传,不些功夫,传得风雨满城,大量的人群听到这消息,涌向城南,人群隐隐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高家覆灭背后的身影,是否会因为高寒的归来,逐渐浮出水面,他们期待!

与城内四处,遇风如见雨不同,城西,城主府,一片肃穆萧杀之中,却充斥着喜庆浓重的气氛,重重苑囿、条条廊阙之后,大厅之中,莫府上下之人脸上都带笑意,分坐于下方。

“等孤正式继承皇位,莫家以后贵为国舅,就不可以在住于此了,不如举族搬去皇城宫内,孤之见,诸长辈意下如何。”傲叶枫坐于主位,看着下方坐落的莫家诸人,语气从嘴唇中淡淡吐出。

“皆听国主的。”莫霸城道。

莫府自然以莫兰之父为首,只见莫兰之父莫霸城言于下方,躬着身体,恭维的语气传出:“那不知小女与国主的婚礼,何时举办?在何处举办?”

莫霸城,人如其名,霸气魁梧,为烟雨城城主,武道修为元武境三重。

当下,莫霸城面对青国上下公认第一天才,傲叶枫,言之为国主,傲叶枫听了之后,深邃的眼眸之中有一道欲望的光芒闪过,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他道:“当今国主,仍是我之叔父,你这么说不怕叛国之罪?况且在我之后,在我之前,都还有几位非凡皇子?”

“五皇子殿下,乃是皇室血脉正统,若不是当初国主与遮云宗宗主大战,身负重伤,闭关近二十载,也轮不到你之叔父,称皇。而你这太子正统,也不会轮落为第五皇子。”莫霸城神色一脸悲愤,语气叹息,眼眸深邃看不出情绪,让得在上座的傲叶枫都不知这只老狐狸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趋炎附势,还一城之主,老不知羞涩!”一声清冷的娇斥自门外传来,一道翩跹倩影出现在大厅门前,正是青国第一美女莫兰,莫兰美眸通红,继续道:“高家待你不薄,而你却恩将仇报,与这等狂妄贼子齐灭高家,你的良心,何在?你的人肠,可还存?”

“家门不孝女,如何说你父亲的,你要记住是谁生你养你,把你抚养成人的,如今,大了有脾气了,就可以教训起你父亲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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