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与皇帝同行
秦小雅坐在长公主的床边，隔着粉色幔帐劝慰道：“长公主殿下，我知您心中有心结未解，小女子这里有一颗安神丹，服下最后便可将心结忘却。”
“忘了？”粉色幔帐后的长公主苦笑道，“那件事情我怎么能忘？”
“殿下，有些事情还记在脑子里未能是好事。”秦小雅说，“有些人有些事忘记了，日后也就不痛苦了。”
“你说得倒轻巧。”云柔冷笑道，“你未曾体会过那种苦涩之感，又这能理解我心中苦闷？”
“殿下。”秦小雅看着她，咬了咬嘴唇。她怎么会没体会过心中的那种苦涩之感呢？一想到那个人，她心头就满是苦闷。
秦小雅犹豫片刻，终究是开口了。
另一边，段浩凌此时正和云国皇帝云天照进行一场新的博弈。太子云齐候在一旁一言不发，倒是那个云晟，时不时就对段浩凌冷嘲热讽，让段浩凌好生不爽。
“你这贱民，刚才那局死棋只不过是你好运才让你破了，看我父皇这一局怎么收拾你！”云晟得意道。
“晟儿。”云天照看了他的皇子一眼，不满道：“观棋者不语，你若无聊大可找你二皇兄玩去。”
“晟儿不去。”三皇子撅着嘴抱怨道，“父皇你还不清楚我那二皇兄吗？他从来都看我和大皇兄不顺眼的。”
“唉。”云天照叹了口气，落下一颗白子，心中也是无奈。
“我是陛下，这三位皇子该不会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段浩凌凑近云天照好奇道。
“倒不全是。”云天照脸上挂着一抹愁容，道：“朕这两位皇子是朕与皇后所生，至于二皇子云河是与宫中的一位贵妃生下的。云河自幼就与两位皇子不和，朕常常因为此时头痛啊。”
“啧啧。”段浩凌摇了摇头。
“阁下为何摇头？”云天照问道。
“为何？”段浩凌笑了笑，“陛下，自古这皇宫就是无情之地，兄弟手足之间勾心斗角相互算计的事还少吗？小子只是希望陛下能当一位永远贤明的君王。”
“好，朕喜欢你这句话。”云天照拍了拍手，道：“若你能治好皇妹的怪病，朕破例赐你一个官位，如何？”
“有多大？”段浩凌眼睛一下子变得雪亮。
待在一旁的云晟看不下去了，他道：“父皇，此等贱民您如何放心的下将他留在朝堂上，恐怕会危害江山社稷啊。”
云天照不满地瞪了云晟一眼，问：“不知阁下是否有入驻太医院的打算？”
“太医院？”段浩凌先是一愣，随后摆摆手，道：“算了吧，这官又没云国大将军大，没兴趣。”
在场除了段浩凌外的三个人脸皮都抽了抽。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云晟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云国大将军的地位也是你这种贱民比得了的吗？给你一个太医官职那都是父皇看得起你。”
“你是不是找打啊。”段浩凌忍不住了，他站起来指着云晟的鼻子说：“我说你这个人，你的嘴怎么就这么贱呢？别以为你是皇子就了不起，我今天就是要打你。”
说罢，段浩凌给了云晟一个爆栗，当着皇帝的面打皇子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过段浩凌可不怕，在他背后还有个动一动就能让云国抖一抖的老头。
“父皇，他打我。”云晟自知敌不过段浩凌，于是向皇帝撒起娇来：“你快下令杀了他。”
“呦呵？”段浩凌又给了他一个爆栗。
云天照摆摆手说：“晟儿，你让这位阁下陪朕把棋下完，待会我们还得依仗这位朋友，看看他能否治好你姑姑的病。”
“好。”云晟点了点头，随后恶狠狠地瞪在段浩凌，咬牙切齿道：“要是他治不好，就把他抓起来打入天牢。”
半个时辰后，段浩凌伸了伸懒腰，这皇帝老儿真是能折腾，棋艺当真不错，若不是有吞焰神龙暗中想助自己恐怕早就被虐得死去活来了。不过吞焰神龙那可是当年陪伴圣皇南征北战，又在龙骨剑内待上了千年的强大器灵，一个小小的皇帝棋艺再高超也耐不住吞焰神龙的老谋深算啊。
“佩服佩服。”在前往长公主宫殿的路上，云天照拱手说道：“阁下当真是一位奇才啊。若不能将你纳入朝堂，实在是可惜了。”
“陛下有所不知，小子与云家的云香有些矛盾，恐怕在朝堂上会被云家人针对。”段浩凌拱手拒绝了皇帝的好意。开玩笑，作为云家在云国可谓是呼风唤雨的存在，朝堂上又有多少人没收过云家的好处或想要极力讨好云家呢？自己去送死啊。
从御花园到长公主寝宫有不短的路程，可皇帝执意要步行着去谁也拦不住。
“这走路也是一种修行。”皇帝笑着说。
段浩凌倒觉得没什么，他修炼过八荒劲气，拥有远超同级修行者的九倍力量，刚才休息也休息够了，从这里到长公主寝宫的路也没从学院到皇宫远。
“哎哟，我的父皇，儿臣这都走得腰酸背痛，实在是吃不消了。”才走了不到十五分钟，这个云晟就开始抱怨起来。他假模假样地揉着自己的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腰疼呢？这要是换做宫女太监，他们一定会附和着说，可段浩凌不会这样，他偏要和这位皇子作对。谁叫这个云晟刚才那样针对自己呢？
段浩凌冷笑道：“我说三皇子殿下，这市井里的小摊贩尚且能步行数里，怎么？您贵为皇子又是一名一星武师，这么点路就吃不消了？”
“你！”云晟瞪了段浩凌一眼，腰立马就直了。
皇帝云天照看着眼里笑在心里，他心想：“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过去我常常因为晟儿撒娇而无可奈何，如今这位阁下却能将晟儿值得服服帖帖的，若能让他留在晟儿身边说不定对晟儿日后的成长要不小的好处。”
皇帝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禁满意一笑点了点头。
太子云齐这人善于察言观色，他笑着问道：“父皇，儿臣好奇，不知父皇为何事而心情愉悦？”
“哦，朕是为你三弟而高兴。”云天照笑着回答。
“三弟？”云齐不解，此时三皇子云晟也因为皇帝的话而摸不着头脑。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若我朝中多一些像阁下这样的人，我云国必将强盛。”云天照爽朗一笑，问：“不知阁下有无兴趣留在我这位皇儿身边当他的良师益友？”
“就他！”段浩凌撇了撇嘴，摇了摇头道：“陛下，小子经常云游山水，不喜安定生活，况且家中还有一位妹妹要照顾，恐怕小子得拒绝陛下的好意了。”
“唉。”闻言，云天照脸上满是失望。
段浩凌眼珠子转了转，道：“陛下既然希望三皇子身边能多一些良师益友，何不把他送到云国皇家学院去？哪里青年才俊良多，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唉。”皇帝又叹了一口气，“朕也这样想过。云国皇家学院里有因为姓葛的院长，朕不打算让晟儿拜他为师，可那老头脾气古怪，竟不愿收晟儿为徒。至于学院里的其他人朕不是说他们实力不强，只是比起那位葛院长还是要差上一些的。”
段浩凌摸了摸鼻子，敢情那个自己一直在嫌弃的师傅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想到这里段浩凌心里很爽，他拍拍胸脯保证道：“请陛下放心，小子能替陛下分忧？”
“如何分忧？”云天照深深地看了段浩凌一眼，他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陛下。”段浩凌严肃说道，“这葛院长与小子曾经有过一段交情。前段时日他向我订制了两件珍贵灵器，我可以借此机会向他推荐三皇子。”
“阁下会炼器！”云天照瞪大了眼睛。
“只是皮毛，皮毛。”段浩凌憨笑道。
云天照当然不信，如果段浩凌刚才的话是真的，那能让葛院长出钱订制灵器的人该是技艺多么高超的炼器师啊！云天照现在开始怀疑眼前的年轻人不一定就是个年轻人，也有可能是某个返老还童了的老怪物。
“那就劳烦阁下了。”云天照朝段浩凌拱手，语气尊敬。
“不过……”段浩凌摸了摸鼻子，笑道：“陛下，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云晟指着段浩凌的鼻子脸上满是怒气。他道：“父皇可千万别上了这小子的当。”
“阁下需要什么，但说无妨。”云天照仿佛料到段浩凌会狮子大开口一般，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要火牛兽角。”此话说出，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这玩意又不贵，该不会没有吧？”段浩凌看着脸上表情十分复杂的三人问道。
“阁下，这火牛兽角去年还是有的，后来朕听葛院长说他已经将无用的火牛兽角都卖了，朕觉得这火牛兽角堆积在库房里也是占位置，也就命人跟着卖掉了。”云天照歉意一笑，“实在是抱歉，如果阁下实在是需要，朕可命人进入圣皇山脉去为阁下寻找。”
“罢了罢了。”段浩凌摆摆手说，“我的事是小，侍卫的命重要。”
此时的段浩凌心中是郁闷的，他心中更加嫌弃葛老头了，要不是葛老头他早就将火牛兽角研磨成粉末用来代替火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