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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虞儿的眼

夜风飒飒吹过,带来几分寒意与冷冽。

冷风将树叶吹得飒飒作响。

矮矮的木屋之中,女子的低吟声再度响起。

她面色如雪,泪水充斥了整个脸颊。

“为什么,我还会痛。”

心里感觉,像被抛弃了一样。

一夜难以安好。

次日凌晨。

“虞儿,你要走。是吗?”女娲眉目坚忍。眼中是浓重到化不开的忧愁。

“是啊。”虞儿轻颔首,一缕发落了下来,使她苍白的脸更显娇小。

“你,可以吗?”女娲心中忧虑无比。

随她走,真的安全吗?可以吗?

“没事的,女娲。而且,如果有一天我的眼睛能看到了呢。”虞儿出言安慰她一句。面容柔软。

女娲纵使千般不舍,万般忧虑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远走他方。

因为,虞儿最后留了一句,“你不要悄悄看我也不要来。”

我怕拖累你。

我一个人就很好。

女娲的记忆中永远的记住了这天虞儿的柔柔笑容。不曾淡去半分。

冬天的雪曾落在过我肩上,惹我衣衫冰冷。春天的柳絮曾飘飘洒洒,弄我哈欠满天。而夏天的雨也曾淋落我身,害我发热发烧。而秋天,那萧瑟的风总会不经意中让我想起和女娲在一起的时光。温馨而又心酸的那些日子。

我还记得我诞生的那天,我因我眼前的这个——也就是女娲,我厌恶她的触碰。那是一种莫名的愤恨。

可是我看到她的眼时,我忽然柔软了。内心的愤恨忽然化为了虚无。

在那一刻,我忽然耳鸣了。我的耳朵里只有一句陌生的,“我想你了,你还好吗。”是一句干涩的话语,让我无端的心疼。

后来,女娲称我是‘阿宁’,心似乎被纠结在了一起。紧紧的被攥起。连呼吸都不能够自已。心中忽然升起一句质问,“她是谁?我凭什么相信她?”

我语气微凉,“我不信你。”

我看她神色脆弱,心中百味杂生。

耳畔又传来,“鱼儿,鱼儿……”

鬼事信差的答道,“吾,鱼儿。”

女娲竟坦然称好。

不知为何让我产生几抹不可置信,但似乎也无错处可循。

我很好奇我的模样,便循了条小溪流。

这副面容姣好,带着几分清冷。

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我却忘了我才刚诞生。

总之这副面容我真的很喜欢,便朝她笑,“我很喜欢,谢谢。”

我依稀记得我的眼是怎么失去的。

是那场大的火。

别人都说这是我的一场噩梦。我笑笑,我笑了很久啊,直到我终于笑出了泪。

火光四射,甚至天上都被映出了火红的霞光。映出了几分可怖。

木屋之中,火光冲天,燃烧产生的火烟充斥着整个木屋。

黑色的烟雾被吸入口中。咳嗽声不断。不多时,口腔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虞儿心下一沉。

依稀中看到房梁上的木头不断地掉下来,挡住了去路。虞儿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坐在了那床上,手上忽然感受到一抹炙热感。虞儿忙用手去拍。

眼中却看不清些什么,只是看到红色的火光不断地冲进眼眶。感觉到火辣辣的一片。

刹那间,一根燃着的木头落了下来,发出啪啦的响声。星星点点的火焰沾到了衣服上。

眼睦被浓烟呛得通红,只留下眼泪。口中不断的咳嗽着。血腥味越来越重。

心中开始期盼有人的出现、只是那希翼越来越小。

心中越来越沉重。

虞儿拿手背擦了擦额头,感觉到滑腻感。眉头深皱,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企图看清手背上的液体。

隐隐约约看到是一抹鲜红。虞儿渐渐绝望。

“吱呀”的木门被用力的推开,木门朝内推开,染上了不少火焰。虞儿不由看了过去,蓦地又落下一根火木,她偏了头。

心中怀着一份期盼。

“谁啊。”伴随着几分咳嗽声,虞儿抬起了头看向了来方。

“谁?”眼睛已经看不清来人,来者并未出口。

来者弯下身子穿过一堆堆木头,来到了她身旁。拉起她的手往外冲去。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落下的木头。

虞儿已经无法完整记住这过程,也无法清晰地看情来者。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来者穿着冰凉的绸子,周端都发出冰冷的气息。

即使在这场大火中,虞儿还是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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