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自己也不明白这位少奶奶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问,于是就老实的回答:“今天少奶奶让人把我们关到小黑屋后,除了定时送饭菜,就没有人来过小黑屋,也没有人进过小黑屋,我除了和桂嬷嬷说了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
明月很满意的继续问:“那,我问你,你之前一直在府里负责对外买办的事宜对吧?”
福嬷嬷如实回答:“是,从二夫人掌管中馈开始,我,奴婢就一直负责府里物品的采购。”
明月从冬儿手里递过的账本翻到一页上指着上面的签名问:“这可是你亲笔签名的?”福嬷嬷看到自己的签名,忙说是。
苏三娘一见账本,心中一惊,随即有定了下来。明月指着账本上了另一个签名,问苏三娘:“二婶,这是你的签名吧!”苏三娘看也不看,就说:“自然是,我管中馈的,所有的入和出都会有我的签名,这还用问?”
明月笑道:“这就是了,王爷,老夫人,就是她下毒,毒害子鸿的。”明月指着苏三娘冷静的说。
苏三娘脸色一变,道:“关明月,你凭什么单凭个签名就诬陷我毒害子鸿?”
明月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狡辩:“把库里的西藏红景天取来,我要你死得心服口服。”
苏三娘一听,心中冷了一大捷,不可能,这丫头不可能知道里头的关键的。
为了公平起见,王妃身边的陈妈妈,老夫人身边的秦妈妈都随小云去了仓库。不一会,一筐的西藏红景天便取来了,秦妈妈对老夫人点点头,示意是自己亲自监督的,没人做假。
老夫人问:“月儿,这西藏红景天可是贡品,不可能有毒啊!”
明月说:“祖母说的对,这西藏红景天可是上好的贡品,怎么会有毒呢,柳太医,您来瞧瞧,这到底是不是西藏红景天。”
柳太医没想到自己还乡不成还混了人家镇南王府这趟水,尽责吧!仔细瞧了瞧手上的草药,突然,一手扔下,拿起茶杯就往自己的手上倒,明月眼快一把制止住,才阻止了一桩群体中毒事件发生。
柳太医也不明白,明月为何不让自己洗手。明月清冷的声音响起:“柳太医,万万不可用热水洗手,不然,今天大家就和子鸿一样中毒了。”
柳太医一额冷汗,老夫人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太医说:“老夫人,这是西藏红景天,不过其中混夹了西域一品红。刚才老夫碰了一些,深知其毒性厉害,却忘了,西域一品红和西藏红景天混在一起遇热,便会杀人无形。”
哈!大家庆幸明月反应快,苏三娘哈哈大笑:“那也不能断定是我下的毒,采购的应该是福嬷嬷,管仓的是肖嬷嬷,你现在管中馈,也有可能是你下的。”
明月见她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喊出一个人来,此人衣着奇特,头戴布巾,耳朵上戴着大大的铜耳环,背上一个竹制的货篮,一看就知道是个异族卖货郎,明月问:“布衣先生,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明月指着苏三娘问。
那个被称为布衣先生的看了看苏三娘,迟疑了,中原的妇女都是一个样,自己也不太确定。不过很快,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明月接过纸条,看了看,递给老夫人,老夫人一看纸条,脸上由红变青,由青变绿,气着指着苏三娘就骂:“你,你,你这个毒妇,竟然真的敢毒害我上官家的子孙!你,你。”老夫人一下气得透过气来,一旁的秦嬷嬷和福嬷嬷连忙帮她顺气。
王爷接过纸条,气呼呼的递给了王妃,王妃一看,气得跑到苏三娘跟前拍拍连甩了她几巴掌。
原来布衣先生给明月的是一张上官府的欠条,一张购买西藏一品红欠了五两银子的欠条,有福嬷嬷和苏三娘亲自签的名,半分不假,在座的众人对苏三娘的笔迹可是熟的很。
福嬷嬷也糊涂了,自己刚见布衣先生的时候,以为是来催债的,谁知道是来催她们的命的。福嬷嬷知道事关重大忙说:“不关奴婢事的,全是二夫人自己买的,那天刚买完东西,就遇到这货郎,二夫人就说是府里老鼠多了,买点毒药用来毒老鼠。奴婢说,毒老鼠用老鼠药就行了,二夫人说,哎呀,试试人家外国的毒药看灵不灵,刚巧,我们身上的前都花光了,回府去又有好一段路程,就签下欠条,让他今日来府上取的。”越说越小声。
明月接口说:“谁知,今天我当家了,他找上了我。冬儿,把厨房的水提上来,冬雪,把少爷用的浴桶抬上来,柳太医,又要劳烦你帮忙检查了,这水都已经凉了,不用怕?”
柳太医检查了一番,厨房的水是没有毒的,而子鸿浴桶里的水却是有毒的,但是怎么抬水的婆子没事,而只有子鸿有事呢?
明月继续扮演柯南角色,为大家解惑:“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水是在抬进来前离开厨房后下的。为了不出岔子,我们的二夫人还亲自动手了,怕西藏一品红毒性厉害,还到仓库取了西藏红景天,因为管仓的桂嬷嬷是二夫人的心腹,所以,取了些红景天也没人会发现,不过在取的时候,却不小心留下了一点点一品红。两种药物相克却又相长,红景天的补性温和了一品红的毒性,让它散毒的时间推迟了,而一品红也只会在水温适当的时候才会发挥最大的毒性。”
苏三娘听完明月解说,哈哈大笑:“就算你有认证物证有如何,单凭这个怪人就能断定毒是我下的?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亲自下的毒?”
明月轻轻走到她跟前,抓住苏三娘的右手指,用一块手帕在指甲间抠,明月向众人又给大家展示了,明月对柳太医说:“请柳太医查验。”柳太医仔细的查验了,给大家的结果是苏三娘指甲间的粉末果真是西域一品红。
结果往往另人唏嘘!老夫人当即知道结果,气得晕了过去。二老爷二话不说,出来就是给苏三娘几个巴掌,打得啪啪响,嘴里还不停的说:“打死你这毒妇,竟然敢害我侄儿。”听着就让众人都叫痛。
明月问:“苏三娘,你可还有话要说。”
苏三娘被自己丈夫打都嘴角流血,不甘心的说:“是我又怎么样。”
她转头对着二老爷凄厉的说:“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有了新人,我不怨,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和子飞,你不看人家一个当王爷,儿子当世子,你呢,你现在算什么。你为儿子做了什么,连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都搞上了,我要是还不为自己儿子做点事,世子之位那轮到咱们儿子。咱们的儿子似最优秀的,世子之位应当是他的,上官子鸿只不过是个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活该他死,他该死!”
她在说傻子的时候是对着杜十娘喊的,而且还是竭斯底里喊,杜十娘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竭斯底里的女人,觉得一切都发生得不可思议,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