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再如何不忍心,也不能留陆雅意,光是私藏禁药就死罪难逃,现在有拿禁药想要控制她的孙子。
陆雅意站了起来,走到老夫人面前低声说:“您不能杀我,您老也是有服用,要死咱们都得一块死。”说完疯狂的大笑,笑得花枝招展!
老夫人真正震怒了,这贱人居然向自己下手!
明月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说:“表妹,你是说老夫人也有服用了,我看倒未必吧。”
明月一句话把众人提起的心安抚了下来。知道她如果不是有把握,不会如此镇定。陆雅意得意的笑着说:“哼,我每日去给老夫人泡茶时,每次都放了药,要是不信,让柳太医诊断诊断便知晓。”
柳太医真是一刻都不能停,又给老夫人把脉。过了一会,摸着胡子,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道:“老夫人没有服用此药。”
陆雅意一听,用手指着老太医说:“你说谎,我明明。”不可能,自己明明在茶叶里放了,难道是?陆雅意怀疑的望着自己的丫鬟灵儿。灵儿低下头,证实了她的猜测。
狠狠的收回了眼神,把话说完:“我明明在茶叶里放了药的,你每次喝完茶都精神奕奕的,不可能,你个老匹夫骗人。”
那症状真的是像吃了药的。
明月古井似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频临崩溃的陆雅意,说:“怪只怪你自己太自信了,灵儿你说。”
明月让陆雅意身边的近身说,灵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不敢看陆雅意,小声的说:“小姐,是我把放进茶叶里的逍遥粉换成是槟桹粉的。老夫人并没有真正的服用逍遥粉。对不起小姐。”
槟桹与逍遥粉服用过后都很精神。灵儿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其实她早已经是明月的人了,看着陆雅意的所作所为,她不得不弃暗投明。那槟桹粉也是明月给她的,要不,以她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可能有那南方来的东西。她带有抱歉的看着陆雅意,陆雅意一脸的绝望。想不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老夫人真正震怒了刚想命人把陆雅意拖出去,有人通传,三皇子到。三皇子人就已经一步跨进院子了。
明月蹙起眉头跟着老夫人等向三皇子行了礼,陆雅意一见三皇子,由原先的绝望变成希望。
三皇子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既然这人私藏禁药,就让我带回去好好审查。看看最近京城里出现的禁药事件是不是与她有关。”
老夫人不明就理想答应,明月心知其中有诈,笑着道:“三皇子,我听说奉命调查的人是东郡王世子皇甫谨,圣上好像没让三皇子费心的。”
三皇子一直不留意这个不太起眼一品夫人,即使是得到圣上的免死金牌,他都只是觉得她是幸运而已。现在听她竟然一开口,就让自己下不了台。不由愤怒的瞪了过去。
明月像是没瞧见那活脱脱想把自己生吞的眼神继续道:“三皇子若执意要带走表妹,那只好让东郡王世子来协助调查了。”
话说着,东郡王世子皇甫谨不知何时,便已经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上官子飞,陆雅意双双被皇甫谨带走,三皇子唯有干瞪眼的份。谁叫人家拿着皇上的令牌,皇子也没情讲。
皇甫谨命侍卫带走了两人,又对三皇子说:“三皇兄,圣上有令,还请你多多包涵,跟七弟回去协助调查此案。”皇甫谨给了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给三皇子来个措手不及,本想来救人,没想到把自己也连累了。
没想到连三皇子都有份!为了保存皇家体面,三皇子是被请去的。老夫人见子飞被带走,不禁老泪纵横,二老爷也想不到自己来捉奸,竟然把自己的儿子给搭上了。三夫人招呼其余的人散去,与明月相视一笑。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明月临走时看了眼小红,小红低着头跟在二老爷身后迈着小碎步离开。无意中发现瓦背顶上的银面,微微朝他点点头,银面给了个手势就消失了。灵儿跟着明月来到松涛院。
明月思索着如何安置灵儿,一个背叛主子的人,那个院子都不会再用她的,明月看着低头不语的灵儿,问:“灵儿,这次多亏了你,老夫人才逃过一劫难,你说,你想要何赏赐。”
灵儿吓得抖着身子,自己是受不了陆雅意的虐待才投向明月,为她办事的。如今明月问她要何赏赐,她想都没想过。连忙说:“少奶奶,灵儿,灵儿不是为了赏赐的。”
明月“哦”了一声。
灵儿又说:“灵儿只想跟着少奶奶,是因为少奶奶仁慈,对下人好。”
明月不由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我对下人好?”灵儿大着胆子说:“以前在关府时,无论是大小姐还是表小姐,一有不顺就那奴婢出气,有难就让奴婢们顶,而四小姐从没有对冬儿小云大骂过,这些灵儿是知道的,请少奶奶成全,灵儿不想回关府只想跟着少奶奶。”
明月淡淡的笑了笑,打赏了十两银子和两批绸缎给她,让彩荷在自己院里安排个好差事给她。
冬儿想言,明月伸手制止了。让她不必多言。为自己办事的人,不能亏待,尤其是像灵儿那样的的人,做给其他人瞧,也要安灵儿的心。这样其他人才能跟着对自己死心踏地的做事情。
天没亮,东郡王妃就来找关明月。唐婉得知昨夜之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知道二老爷荒唐,没想到儿子也学老子一样荒唐。
两人坐马车去青花楼,就见一大队禁军侍卫整齐的跑过,两旁清楚一条官道,一匹快马经过王妃的马车,马背上的人回头看了眼,又车马向前奔去,明月见是昨夜的皇甫谨,是有何急事吗?见了自己母亲也不打个招呼。
不一会,一大队人熙熙攘攘的从西巷胡同里被一队禁卫押着出来,王妃与明月就近上了一家茶楼看热闹。
小二见两位荣勇华贵不敢怠慢,把她们领到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上了茶。
唐婉说:“月丫头,你说这到底是太子的注意还是他下面的人出的注意?”
明月抿了口茶,笑道:“婶婶,我又不是神,那能知道呢,这可是要看证据的咯!”
东郡王妃叹了口气,说:“是啊,这次牵涉可大了,朝中有不少官员恐怕也难脱身了。”
明月听出唐婉话中有话,便问:“婶婶,是不是我父亲也牵连在其中?”
唐婉微笑道:“果然是蕙质兰心,一点就明。你大姐进了三皇子府,你可知?”
明月点点头,大姐进三皇子府时,自己刚接管中馈,忙得不可开交,只是遣人送了礼去,如今想起,父亲极有可能通过大姐搭上了三皇子。
唐婉见明月不说话便不再多言,街道上的人群围着看热闹的人不少,见到被侍卫押解的小金窝的人,有人便朝他们扔烂菜叶,臭鸡蛋。一有人开始,后面就有人跟风,顿时,小金窝的打手个个被扔了满身的垃圾。
此时,皇甫谨策马来到茶楼前停下,把马交给随从,自己蹬蹬的跑上了楼,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唐婉心痛的说:“别喝得那么急。”